幾個人又聊了許多不知所云的廢話爛話,繞了一圈還是繞回了樂隊的事兒。宋硯安緘默著,為寫不出好詞兒而感到無故頹廢。
鹿晗寫不出來就放放吧,也不著急。
鹿晗不忍心看著宋硯安焦急的模樣,輕聲安慰著。沈長安也拉住她手,溫柔的力道使她安心一些。
張藝興對的,沒關(guān)系。
張藝興第一張唱片保質(zhì)保量就好,不求速度。
鹿晗藝興說得對,別寫了,改天再說。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勸著,宋硯安沒辜負苦口婆心,最終是放棄了寫詞的念頭。
在一陣爆發(fā)的燥熱與昏沉中,鹿晗無意瞥過張藝興白嫩的手臂。很顯眼的字跡寫在上面,是一串郵箱。
鹿晗這是什么?
鹿晗好奇地伸手指了指這串號碼,開口便發(fā)問。
張藝興愣住,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鹿晗在問什么。他撓撓頭,笑著說。
張藝興籃球聯(lián)誼賽的報名方式,我有點心動。
張藝興鹿哥要一起嗎?
鹿晗笑著搖搖頭,迷迷瞪瞪地,無奈作答。
鹿晗沒法兒呀,還在受傷。
鹿晗況且我籃球沒足球玩兒的溜,就不去鬧笑話兒了。
張藝興很抱歉地嘆息一聲,語調(diào)明顯有低落情緒夾雜。
張藝興對不起啊…忘記你的傷口了。
鹿晗別緊張,沒什么的。
鹿晗失笑,難道這就是南方人心思細膩的表現(xiàn)嗎。嘴角不自覺微微翹起弧度,還怪可愛的。
鹿晗比賽加油啊,哥看好你。
張藝興聽到鹿晗的釋懷,也渾身都舒坦了。他用力點點頭,肩上背負著兩人的希望與寄托。
黃昏已在漸濃的夜色中褪去,隨之亮起的路燈散發(fā)著淺黃色幽靜的光芒。
一場插曲就結(jié)束在夏季傍晚的路燈里,幾個人道別后又迎來嶄新的一天。
早上七點,沈長安抱著厚厚的一摞空白試卷穿過操場,準(zhǔn)備從綜合樓搬運到教室。
路過籃球場時,忽地聽見一個女聲的呼喚。
黃嶼瀟喂!那邊那個!給我讓開!
沈長安一愣,環(huán)顧四周也沒見到有別人,仔細一想,大概她是在叫自己。
她看向那個女生,神色疑惑不解。
黃嶼瀟你是聾子嗎?!
黃嶼瀟你聽不懂我在喊你?
那人趾高氣昂的模樣讓沈長安渾身犯怵,就這么愣著神兒直到抱著試卷的胳膊發(fā)酸。
沈長安我…打擾到你做事兒了嗎?
黃嶼瀟的嬌氣性格聽見這話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沖著沈長安就走過去,打翻了她手里的試卷。
沈長安你…!
黃嶼瀟你什么你?
黃嶼瀟我說讓你離遠點!
黃嶼瀟待會兒藝興哥哥下來上體育課,你不要在這里礙我眼!
沈長安抿嘴,實在不明白到底哪里惹到她。她沒想反駁什么,只是沉默著蹲下,整理試卷。
黃嶼瀟悶哼一聲,繼續(xù)在樹蔭地下等待著張藝興。沒知道等了多久,只知道沈長安剛整理好試卷,黃嶼瀟就再次給她撞掉了。
黃嶼瀟藝興哥哥!
黃嶼瀟邁著小碎步,伸出手故作擁抱的姿態(tài),又蹦又跳地朝張藝興跑過去。張藝興起初納悶,后來那人越來越近。他有些害怕地躲開了,只剩下黃嶼瀟的手尷尬停留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