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家庭醫(yī)生給易烊文柏處理好了傷口,易烊文柏再抬起頭,已經(jīng)沒有顧雪儀的身影了。
易烊文柏皺了下眉,猶豫一下,叫來了女傭,問:
易烊文柏“樓下那個……叫蔣夢?”
龍?zhí)?/a>“是?!?/p>
易烊文柏“就是之前狗仔爆料的,說那個和我大哥一前一后出酒店的女人?”
龍?zhí)?/a>“是?!?/p>
易烊文柏面『色』沉了下去,冷聲道
易烊文柏“我大哥都失蹤半個月了,那個子虛烏有的緋聞也是三個月前的事了。她現(xiàn)在跑上門來干什么?”
女傭哪里答得上來,只好愣愣地看著易烊文柏。
易烊文柏站起身就往樓下走。
真欺他大哥失蹤,易家無人了?什么貨『色』都能上門來撒野?
誰知道,等下了樓,樓下客廳里卻已經(jīng)沒了蔣夢的身影。
易烊文柏皺眉問:
易烊文柏“人呢?”
龍?zhí)?/a>“幾分鐘前走了。說是不舒服,得去醫(yī)院。”
易烊文柏皺著的眉頭沒有松開,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顧雪儀住在三樓。
易烊文柏“顧……顧雪儀呢?”
他過去總是直呼顧雪儀的名字,但這會兒再這么叫,易烊文柏心底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梢小按笊保质遣豢系?。
女傭沒察覺到四少話音里的僵硬生澀,回答道:
龍?zhí)?/a>“太太回房間休息了,還讓我們不要打擾她?!?/p>
他們也真就不敢再去打擾了。
誰想挨抽呢?
誰也不想。
易烊文柏沒有再問,他只是不自覺地低下頭,默默抬手按了按額角的傷口。
口子很淺,是碎裂的玻璃劃上去的。
一按,有點疼,和『藥』品火辣辣的感覺交織在一起……
這頭顧雪儀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房間。
這個世界的一切對于她來說,陌生卻并不復雜。這至少說明,她能在這里很好地活下去。
而她對原來所在的王朝,是有不舍和思念,但顧雪儀的『性』情里從沒有猶豫不決、沉湎過去這八個字。
她死時,剛得封一品誥命,盛家、顧家都正是最強盛的時候。他們的君王賢明,王朝強大。
她的家族,和她的國家,都沒有需要她去掛念的地方。
這樣想著,顧雪儀回到了桌前坐下,翻開了那本印著《強寵甜心妻》的書。
要了解一個地方的風土人情,就應當多閱讀書籍。
就先從這本書開始看起好了。
……
蔣夢回到車里,才覺得氣喘勻了。
顧雪儀太可怕了!她竟然說打就真的打了!萬一自己也被她打了,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龍?zhí)?/a>(司機)“蔣小姐,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龍?zhí)?/a>(司機)“去醫(yī)院嗎?”
蔣夢“去,去醫(yī)院……”
本來蔣夢是裝的,但在聽見那一聲又一聲皮帶抽下去的“噼啪”聲后,蔣夢就有種說不出的心慌。怕自己這顆雞蛋,在對方那顆石頭上碰碎了。
這下好了,她背上全是汗,渾身都不舒服,真得去醫(yī)院了。
司機應了聲,一腳踩下了油門。
蔣夢緩了緩,從包里『摸』出了手機,調(diào)到撥號界面,輸入了熟記于心的號碼,撥通,掛斷,然后再撥通。
那邊大約等了一分鐘才接起。
曹家燁“我不是說了,最近要少給我打電話嗎?”
那頭傳出了男人疲憊的聲音。
蔣夢“事情……不太順利?!?/p>
蔣夢嗓音生澀地說。她心底也覺得委屈,但面對那頭的男人,又不好發(fā)作。
曹家燁“不順利?就一個沒腦子的顧雪儀,你也哄不住?”
蔣夢更覺得委屈了。
誰知道這個顧雪儀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曹家燁“簡家人要從海市回來了?!?/p>
那頭的男人沉聲道。
蔣夢也有點慌『亂』:
蔣夢“怎么這么快?”
曹家燁“易烊千璽失蹤這么久了,簡昌明是他的好友,當然會趕回來查看情況?!?/p>
曹家燁“簡芮肯定會和他一起抵達京市?!?/p>
蔣夢的冷汗“唰”地就下來了。
簡芮,大鯨娛樂總裁的正房夫人,出自赫赫有名的簡家。
簡家和z壇的關系密切,現(xiàn)任的掌權人簡昌明更是有著雷霆手腕。簡芮,則是簡昌明最疼愛的侄女。
大鯨娛樂的總裁曹家燁,在娛樂圈業(yè)內(nèi)是有名有姓的大佬,但在簡家面前卻顯得不太夠看了。
曹家燁有許多情人,多是圈內(nèi)的女星、女模特。而這些情人,沒一個逃過簡芮“毒手”的。
蔣夢怕簡芮怕得要命。
因為她也是曹家燁的情人之一。
而且一個月前,她剛剛懷上了曹家燁的孩子。
保不住這個孩子,她就會和曹家燁過去的那些情人一樣,什么都撈不著不說,最終還會落得個雪藏的下場。
可如果保住了這個孩子……曹家燁拼命也會想辦法給她錢,讓她養(yǎng)大孩子。當然比她在娛樂圈打拼輕松!如果她運氣足夠好,熬到簡芮死,她也許還能做正牌的曹太太。
碰瓷易烊千璽,是她從曹家燁那里得知易烊千璽失蹤的消息后,靈光一閃想出來的辦法。
三個月前,她到酒店參加活動,恰好和易烊千璽一前一后離開酒店。那些狗仔知道她給一個大佬做情人,蹲她蹲了很久了,卻沒能收獲一點有用的東西。她也沒想到,那些狗仔居然會以為易烊千璽是她的秘密情人。
可現(xiàn)在,這則胡編『亂』造的緋聞成為了她最好的掩護。
只要坐實易烊千璽情人的身份,簡芮哪怕對她有所懷疑,也會看在簡宴兩家的交情上,漏過她。
蔣夢『舔』了『舔』發(fā)干的唇:
蔣夢“……真的,真的不會出事嗎?如果易烊千璽活著回來了……”
那她會比得罪簡芮還要慘!
曹家燁“易烊千璽在非洲失蹤,那里正在爆發(fā)埃博拉疫情。他不可能活著回來。”
曹家燁在電話那頭斬釘截鐵地道。
說到這里,曹家燁也有點不耐煩了:
曹家燁“辦法是你想的,現(xiàn)在你又后悔了?好,既然后悔,那你去打掉這個孩子?!?/p>
蔣夢“不,我不是后悔。只是顧雪儀……顧雪儀她有點不對勁。”
曹家燁“她能有什么不對勁?她氣得發(fā)瘋了?發(fā)瘋最好。她越發(fā)瘋,看上去才越真。簡芮才會對你的身份毫不懷疑?!?/p>
蔣夢“是瘋了……但是這次不是砸易家擺著的古董了,也不是叫囂著要雪藏我了。她會打人……”
曹家燁“我還當是什么呢?!?/p>
曹家燁“易家要臉面的。更何況易烊千璽眼看著是回不來了。如果你說你懷了易烊千璽的孩子,易家肯定會拼命保護這個‘易烊千璽唯一的血脈’。怎么可能讓她打得著你?你怕什么?!?/p>
蔣夢“可是易烊文柏都擋不住她。”
曹家燁“……”
曹家燁“易家的保鏢呢?”
蔣夢“她連易烊文柏、江靖都敢打,保鏢更攔不住了!我怕……你知道她手里拿的什么打人嗎?皮帶,比我手指頭都粗。她要打在我身上,你兒子就沒了……你真的不心疼嗎?”
蔣夢說到這里,是又怕又委屈,又帶了三分演戲的意味,低聲哭了起來。
蔣夢會來事,哭起來柔弱可憐。
曹家燁這才緩了緩口吻,說:
曹家燁“你哭什么?多大點事。她打了江靖是吧?行。這件事我會告訴江家的。等江家找上門,她也沒工夫打你了?!?/p>
蔣夢抽抽噎噎地應了聲,又溫聲軟語和曹家燁撒了幾句嬌,奉承了幾句還是他有辦法,然后才掛了電話。
等收起手機,蔣夢立馬也就收起了哭的表情。
她給了司機一張卡。
司機立馬會意地點頭道:
龍?zhí)?/a>(司機)“蔣小姐放心,我是曹先生的人,我肯定不會往外『亂』說話的?!?/p>
蔣夢緩緩舒了口氣。這場戰(zhàn)役,她一定不能輸!別的女人沒能做到的,她一定能做到!……顧雪儀終于翻完了面前的這本書。雖然有些字體缺胳膊少腿,但結(jié)合上原主的記憶,閱讀起來并不困難。而當她合上最后一頁的那一剎,這本書竟然憑空從她面前消失了。消失了?顧雪儀皺了下眉,倒也沒覺得如何惶恐。她重新活過來,本身就已經(jīng)是很不可思議的事了。顧雪儀拿起手邊的杯子,抿了一口水,緩解了一下唇舌的干燥。杯子里的水已經(jīng)涼了,但她并不在意,她現(xiàn)在更在意自己從那本書里獲知的訊息!那本書的女主角名叫郁筱筱,男主角名叫易烊千璽。是的,男主角和原主的丈夫的名字一模一樣。而那本書里,男主角有一個死纏爛打、刁蠻惡毒的前妻,名叫顧雪儀。也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樣。書里的男主在失蹤后,遭遇了女主郁筱筱。郁筱筱單純可愛,每一個笨拙的舉動,在男主和配角們的眼中,都是動人的。男主從初期的看不上眼,到后期慢慢被她所打動。男主歸來時,將郁筱筱一并帶回,震驚了全世界。而書中的顧雪儀,不滿和男主離婚,扮演起了惡毒的配角,開始頻頻找郁筱筱的麻煩,最終人人厭棄,被忍無可忍的男主男配們聯(lián)手滅掉……這時候這本書的劇情才行進到三分之一。原來她是重新活在了一本書里!并且還是一個注定早死的角『色』!顧雪儀有點驚訝,忍不住感嘆這個世界的神奇。人的靈魂竟然能進入一本書。而這本書竟然能自成一個鮮活的世界。但她并不想做別人愛情的墊腳石。顧雪儀想了想,決定繼續(xù)大量閱讀書籍,盡快掌握這個世界的常識……丈夫未來想不想離婚,關她屁事。她顧雪儀無論到了哪里,都應該精彩地有意義地活下去!顧雪儀就這么在臥室里待了好幾天。易家女傭當然不敢慢待她,三餐定時送來,也會定時來打掃房間,收走衣服清洗或扔掉。一轉(zhuǎn)眼就是五天后。易烊文柏頭上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他拉下了額上綁著的帶子。那里只剩下了一個淺淺的白『色』的印記。他走下樓,正好看見女傭端著托盤走過。
易烊文柏“顧……顧雪儀還沒出來?”
龍?zhí)?/a>(女傭)“是,太太還在休息?!?/p>
休息?誰休息需要休息這么久?
易烊文柏皺了皺眉。
她不會是因為見到了蔣夢,所以想不開,自己躲起來哭呢吧?
但易烊文柏又怎么都沒辦法將這樣的猜想和顧雪儀那張面容對應上。
過去的顧雪儀不會哭。
現(xiàn)在的顧雪儀更不會。
如果是因為蔣夢的事生氣,那么大概找上門將蔣夢拆成八塊,而不是自怨自艾,才更符合她的風格。
正巧,這時候客廳里的電話響了。
女傭飛快地接起來。
很快,女傭的臉『色』就白了。她小心地托著聽筒遞到易烊文柏的面前:
龍?zhí)?/a>(女傭)“四少,是江先生?!?/p>
易烊文柏“哪個江先生?”
龍?zhí)?/a>(女傭)“江靖江少的二哥。”
江靖這傻.『逼』還真告家長了?
易烊文柏面『色』一冷,接起了電話:
易烊文柏“喂。”
江二“易四少?”
江二“麻煩易四少將電話交給易太太?!?/p>
易烊文柏攥緊了聽筒。是他沉不住氣和江靖打了起來,才引出了后面的麻煩,……他又怎么會要顧雪儀來給他收拾爛攤子?
他的驕傲不允許。
易烊文柏將聽筒攥得更緊,壓著怒火,冷聲道:
易烊文柏“江先生找她有事嗎?如果是江靖的事,江先生找我就行了。”
江二“你做不了主?!?/p>
易烊文柏“江靖嘴上放屁,竟然敢編排我大哥,所以我和他打起來了。他是瘸了嗎?還是躺進icu了?江先生這么急著找上門為他出氣?”
易烊文柏也毫不客氣地開起嘲諷,拉足了仇恨。
江二“易四少!”
顧雪儀從樓上走下來,剛剛好聽完整段對話。
易烊文柏還是太嫩了,完全沒有能獨立處理麻煩的本事。
她想也不想伸出手:
顧雪儀“聽筒給我。”
易烊文柏乍然聽見背后的女聲,他的表情僵了僵,轉(zhuǎn)過身,手里的聽筒攥得更加緊了。
給顧雪儀有什么用呢?
她能下得去手揍江靖,……可江二不一樣。她……她說不定會怕的。對,她會怕的。她一怕,就會『露』怯,就會丟易家的臉。
我就是不想讓她丟易家的臉!
江二“易四少?!?/p>
那頭又一次傳出了江二的聲音。
易烊文柏站在那里動也不動。
少年仿佛長成了一座堅硬的雕塑。
顧雪儀見他不動,倒也不和他多費口舌,直接伸手奪過了聽筒。
易烊文柏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沒能抓住。
反倒是顧雪儀光滑溫熱的手指,擦過他的手掌,易烊文柏驚得整個人都僵硬了。
顧雪儀“我是顧雪儀?!?/p>
江二“易太太,你打了江靖?”
他之所以會問一遍,是因為有人言之鑿鑿地說,顧雪儀打了江靖。易家的人打了江家的人,沒擺到明面上,那也就是小孩子打架??蓴[到明面上,就等同于將江家的臉面扔到了地上,那當然不能輕易姑息。
可怪也就怪在這里。江靖竟然說自己沒挨打。
讓家庭醫(yī)生檢查他身上的傷,表皮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
也就是拿手去按壓,江靖才會疼得齜牙咧嘴。
顧雪儀“是?!?/p>
這頭顧雪儀垂眸應聲,絲毫不『露』怯。
這下電話那頭的江二愣住了。
顧雪儀竟然就這么承認了?
是該說她膽大,還是她壓根就沒將江家放在眼里?
江二“那我少不得要上門拜訪一下了?!?/p>
顧雪儀“恭候。”
江二噎了噎。
也不知道顧雪儀表現(xiàn)出來的是真鎮(zhèn)靜還是假鎮(zhèn)靜。
那頭江二掛斷了電話,但心底卻總覺得不是個滋味兒。
明明是他打電話來問責,怎么一通電話打完,一點出氣的暢快感也沒有?
秘書等到他掛了電話,彎腰問:
龍?zhí)?/a>(秘書)“您真的要到易家拜訪嗎?”
江二“嗯?!?/p>
龍?zhí)?/a>(秘書)“下午三點您看怎么樣?我重新排一下您的行程?!?/p>
江二“嗯,就三點?!?/p>
江二“易總杳無音信,也正好該去易家看一看?!?/p>
這頭,易烊文柏卻有點激動。
他一把扣住了顧雪儀的手腕:
易烊文柏“你怎么就承認了?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煩?”
易烊文柏身高足有一米八五,顧雪儀不得不抬眸看他。
顧雪儀“所以你就想替我攬下?”
顧雪儀“那一鞭子沒有白抽。有了長幼尊卑的意識,懂得維護家里人是極好的。但有些事,小孩子是擔不起的。得大人來擔?!?/p>
誰是小孩子?誰是大人?
她也才二十幾歲。
易烊文柏喉嚨里堵滿了反駁她的話,但最后擠出來的,只有一句:
易烊文柏“……我沒有,我沒有要維護你?!?/p>
顧雪儀也并不打算在這樣沒意義的事上,和他爭論出個結(jié)果。她淡淡應了聲:
顧雪儀“嗯,我知道了?!?/p>
易烊文柏聽到她毫無情緒起伏的回答,心底并沒有松一口氣,反倒感覺到了更大的壓力。
她知道了?
她知道什么了?
她因為他打了江靖,他轉(zhuǎn)頭卻又說這樣的話,她聽了心里會怎么想?
不,不是,我管她怎么想干什么?
易烊文柏不自覺地收緊了手指。
然而觸手溫軟。
指腹底下仿佛還能感受到脈搏的跳動,一下一下,敲擊著他的手指,也敲擊著他的心臟。
易烊文柏連忙收回手,不敢去細想剛才的感覺。
只從喉嚨里又擠出了一句話:
易烊文柏“……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顧雪儀“嗯。”
她依舊應得淡淡。
易烊文柏頓時有種所有情緒全部被蒙在了一面鼓里的憋悶感。
不管他想什么,說了什么,也許顧雪儀壓根都不在意……
顧雪儀“吃過早餐了嗎?”
易烊文柏不想回答她的,但一下又想到了顧雪儀說的,要有禮貌。易烊文柏咬了咬牙:
易烊文柏“……還沒?!?/p>
顧雪儀轉(zhuǎn)頭吩咐女傭:
顧雪儀“準備早餐?!?/p>
女傭這才從恍恍惚惚紅紅火火中回過了神:
龍?zhí)?/a>(女傭)“好、好的太太?!?/p>
易烊文柏破天荒地和顧雪儀坐到了同一張桌上,共進早餐。
顧雪儀似乎不太擅長用刀叉,但她的姿態(tài)卻是無可挑剔的優(yōu)雅。易烊文柏目光怪異地看了看她,忍不住又一次開口了:
易烊文柏“你也擔不起?!?/p>
顧雪儀“我打他的時候,當然就想好了后果。謀定而后動,這也是你下次遇見麻煩的時候,處理的準則。”
從顧雪儀的嘴里說出“謀定而后動”五個字,有點滑稽。但易烊文柏笑不出來。他只是忍不住道:
易烊文柏“江二是江氏現(xiàn)在的掌權人,他出面來處理這樣的小事,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顧雪儀“意味著他對易烊千璽失蹤的事很感興趣?!?/p>
宴文柏一愣。
顧雪儀“并不是什么大事,你不需要過分擔憂。有憂患意識是好的,但并不需要畏懼敵人?!?/p>
顧雪儀放下了叉子。
這個東西沉甸甸的,拿著壓手,不舒服。
易烊文柏“你不擔心他趁我大哥不在,對付易家嗎?”
易烊文柏雖然還是忍不住反駁顧雪儀,但他的確沒剛才那么焦躁了。
顧雪儀不急不緩的口吻,還是影響到了他。
顧雪儀“你大哥是很厲害,但他不是神。宴氏整個商業(yè)帝國的運轉(zhuǎn),并不是靠他一個人撐起來的。
顧雪儀再換句話說,
顧雪儀你的大哥如果足夠厲害,那么他就應該有相當強的風險意識。他會有意識地培養(yǎng)出一支強悍的隊伍,
顧雪儀以確保宴氏在短暫地離開他之后,還能正常的運轉(zhuǎn)。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些都不是我們需要去憂慮的。
家族和家族之間對上,從來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沒有人比顧雪儀更了解了。
顧雪儀“……”
他竟然被說服了。
只是顧雪儀一口一個“你大哥”,讓他覺得有那么一點的怪異。
好像她和他們之間的關系分外疏離一樣。
……好吧,本來也沒親近過。
顧雪儀“江二上門,正好?!?/p>
易烊文柏“好什么?”
顧雪儀“拿出易家的強勢,讓外面的人知道,哪怕易烊千璽不在,易家也并不是誰都能來欺上臉的?!?/p>
顧雪儀的口吻明明只是平靜的表述,但易烊文柏的心跳就是怦怦快了起來,連四肢百骸的血『液』都跟著沸騰了起來。
易烊文柏『舔』了『舔』唇:“
易烊文柏“他們對易氏造成不了任何影響。但如果只是出手對付我們呢?”
也許正如顧雪儀說的那樣,易氏已經(jīng)是一座龐大的商業(yè)機器了。
擅自挑釁的人,會付出代價。
可他們并沒有入職易氏,易氏只牢牢攥在他大哥的手里。
那他們的安全呢?
顧雪儀驚奇地看了他一眼。
易烊文柏被看得心跳又快了快。
顧雪儀反問:
顧雪儀“你覺得他打得過我嗎?”
易烊文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