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猛地轉(zhuǎn)頭,皺眉。
踏仙君:墨燃不過是幾棵樹,我管它是不是海棠樹。是海棠樹又如何?
楚晚寧垂下頭,沒有再說話。
他曾贈予楚晚寧一張繡著海棠花的素白手絹,他曾與楚晚寧倚在海棠樹下望月,楚晚寧也曾在海棠樹下叫他習(xí)字。
他忘了嗎,他全都忘了。
楚晚寧感到可悲。不是可悲別人,是可悲自己。
他覺得自己對墨燃的愛是可恥的。他隱忍著,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畢竟,彼時他與墨燃的歲月靜好,此時也只有他一個人記著。
墨燃從來不在意。墨燃早就忘了。
墨燃看著楚晚寧低頭不發(fā)話的模樣,只覺得煩躁。
他摸上·楚晚寧的腰·身,將楚晚寧壓在海棠樹下。
踏仙君:墨燃嘖。
他用力捏住楚晚寧掙扎的手,輕易的撇脫臼。楚晚寧冷汗直冒,疼地喘·息了一聲。
......
踏仙君:墨燃話說,你衣袖上繡著海棠吧?
墨燃看著被他扯下來的衣衫。嘲諷又殘忍的笑了起來。
踏仙君:墨燃楚晚寧,海棠意味著什么呢?
踏仙君:墨燃這么素白的花,你配嗎?
......你配嗎?
楚晚寧沁出眼淚。墨燃起伏著舔·舐。
......
樹上的宋秋彤眼眶紅了。
墨燃居然說:“你配嗎?”
你配嗎?
這怎么能說。
楚晚寧是誰,是晚夜玉衡,是北斗仙尊,是心懷天下楚宗師,也是死抵著不吭一聲的楚妃。
太卑微了,太卑微了。
宋秋彤泣不成聲,將雙耳捂住,擋住那些令人難堪的聲音,擋住了墨燃對楚晚寧的譏諷。
身不由己,把痛和傷藏在最深的沉默里,不敢說對不起。
情非所愿,把愛和惜錯放在最固的執(zhí)念里,不想說一句愛你。
......
傍晚,宋秋桐的腿已沒有了知覺,她緩了許久,慢慢爬起,準(zhǔn)備離開紅蓮水榭。
在宋秋桐穿過結(jié)界時,楚晚寧猛地一怔。
墨燃剛剛已經(jīng)走了,那現(xiàn)在穿過結(jié)界的人是誰?!
難道,在他和墨燃.......那個人一直在不遠(yuǎn)處看著?
楚晚寧一陣惡寒。
另一邊的宋秋桐一拐一直地走回殿內(nèi),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斂氣息的藥丸已經(jīng)過時失效。
于是婢女阿珞便看到了眼眶紅腫,滿臉淚痕,一拐一直的宋秋桐。
阿珞心驚膽戰(zhàn)。我完了,皇后娘娘一個人出去這般回來,我會受到生不如死的處罰。
阿珞:“娘娘......”
誰知宋秋桐擺擺手,掙開了婢女們的攙扶,緩緩走進(jìn)屋內(nèi)。
阿珞愣了一會,似是不相信自己躲過一劫,不過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
阿珞:“去準(zhǔn)備溫水,娘娘要沐浴。”
婢女:“是。”
宋秋桐一邊沐浴一邊凝神靜氣。
水霧裊裊,飄渺失真。水面上漂浮著幾片玫瑰花瓣,溫水也被反射出溫暖的紅光。云鬟霧鬢,氤氳在彌漫著花香的水氣,將宋秋桐一身的疲憊醉了個干凈。
宋秋桐系統(tǒng)。
宋秋桐今天的任務(wù)是不是失敗了。
她有些心累,很無奈地吹著水面上的花瓣。
系統(tǒng)2.0宿主,雖然你沒有完全完成任務(wù),但你阻止了踏仙君一次。
宋秋桐那倒是......
不過誰特么知道踏仙君那變態(tài)不僅一點不掃興,還居然在海棠樹下干柴烈火地做事了?!
系統(tǒng)2.0所以你可以限時解鎖原主性格的唯一性。
系統(tǒng)2.0也就是說......
宋秋桐我可以ooc了?!
宋秋桐終于破涕為笑。
傻笑了一會,她又嚴(yán)肅地問道:
宋秋桐那是怎么個限時法?
系統(tǒng)2.0限時一個月,從明天零點開始。
宋秋桐撥浪鼓般點點頭。
宋秋桐那一個月后呢?
系統(tǒng)2.0再執(zhí)行一個任務(wù)即可。
......
宋秋桐準(zhǔn)備美美地睡一覺,迎接美好的ooc明天。
外面正下著暴雨,電閃雷鳴。
“恍當(dāng)——”一聲巨響。踏仙君仿佛染血修羅一般劈開了房門。
宋秋桐嚇得立刻從床上挺起。
她恐懼地看著這個男人。是了,不管是原主的宋秋桐,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越了的宋秋桐,都對踏仙君有一股深深的恐懼。
這一點也不稀奇,當(dāng)今世上誰不懼他?就連楚晚寧也是這般恐懼他的喜怒無常。
墨燃眼睛赤紅,手中拿著酒壇,料想是喝多了,搖搖欲墜。
宋秋桐一愣,墨燃喝多了,不應(yīng)該找楚晚寧嗎?找她做什么?
踏仙君:墨燃師昧......我想你了,來看看你......
宋秋桐了然,今天是師明凈的的忌日。她和師明凈長得有幾分像,大概是墨燃喝多了沒認(rèn)出來。
她試探道:
宋秋桐......阿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