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錯覺,踏仙君睡著之時,外面的風(fēng)雨雷鳴也消散了。過了一會兒,素白月光又將散落。
永恒的月亮,在黑暗深處閃爍,銀色光輝被默默傾灑,繪出斑斑月影。
宋秋桐抵擋住困意,去找到了劉公。
劉公作為踏仙君最忠實的仆從,不可能在墨燃瘋瘋癲癲跑到著來時呼呼大睡一問三不知,他一定是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
果然,剛一出房門,就碰上了轉(zhuǎn)圈的劉公。
宋秋桐劉公,夜深了,本宮不請自來,打擾了。
宋秋桐彬彬有禮道。她對劉公可是很有好感的,畢竟他也是個可憐人,而且是個至善的人,是宮里唯一對楚晚寧永遠(yuǎn)保持敬重的人。
劉公老奴不敢?;屎竽锬镉泻畏愿??
劉公對這個容貌姣好卻惡毒心腸的皇后沒有好感,邊保持著疏離。
但今天好生奇怪,皇后居然以禮相待。
宋秋桐自然知道原主總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這個惡毒怨恨,自以為是女人對劉公一定也是看不起的。
但此宋秋彤非彼宋秋桐。
她敬重劉公。
但為了不多生波折,她需要以皇后的架子來說話。
宋秋桐陛下在本宮這邊歇下了,本宮唯恐陛下醒后見我大怒,就......
她說著說著臉就紅了。
什么啊,怎么連這種小事也找劉公幫忙,講得她都不好意思。
但這話傳到劉公那就不是那回事兒了。
劉公意味深長的看了宋秋桐一眼。
宋秋桐被看得發(fā)毛,渾身不自在。
劉公老奴知道了。明天陛下若問起,老奴便不提今夜之事。
宋秋桐吐一口氣,身心舒暢。她彎眉道:
宋秋桐本宮謝謝你。本宮乏了,先回去歇息了。
劉公向她行了一禮,宋秋桐愉悅的回房。
而當(dāng)她看見塌上昏迷的墨燃后,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不是......他怎么還在這?!
天,她怕是傻了,跟劉公交代那些怕是說了個寂寞。
墨燃醒后看見自己躺著在宋秋桐這邊不還是一樣。
宋秋桐滿臉黑線,不行,她一點不想直面踏仙君。
那么,除了劉公,唯一能找的也只有楚晚寧了。
但是他一點不想打擾楚晚寧歇息。
宋秋桐橫鐵不成鋼地對自己說:
宋秋桐你看看你,屁大點事勞煩那個勞煩這個,自己忍忍就好,干嘛那么矯情?
于是她打了地鋪。睡在床邊,踏仙君醒來后也方便服侍。
......
這晚她睡得十分煎熬,或者說她壓根沒睡著,只是在天亮之時才昏昏睡去。
而當(dāng)床上的踏仙君醒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打地鋪的宋秋桐時,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晚本座喝斷片了,來了這里,然后呢?
按照皇后的性子,虛與蛇委地討好才差不多,怎可能會選擇睡地上?
但他想起晚上是因為太想師昧來宋秋桐這邊,便有些惱怒。
宋秋桐算什么東西,也敢和師昧相提并論?
墨燃一向是譏諷的,罵了幾聲后便打算離開。
宋秋桐悠悠醒來時,就看見了臉黑的踏仙君。
她一個機靈蹦起來。
宋秋桐陛、陛下......
宋秋桐妾身......來服侍陛下更衣。
宋秋桐低著頭,看不清墨燃表情。
墨燃愣了一愣,走向宋秋桐。
感受到壓迫感,宋秋桐不自覺的后退。
誰知墨燃只是輕撫著宋秋桐的臉頰。
踏仙君:墨燃今天皇后可真奇怪......
踏仙君:墨燃不僅沒有括不知恥地貼上來,昨晚居然也守著本分。
宋秋桐感受到了墨燃的譏諷,她無奈忍辱負(fù)重。
墨燃冷哼一聲。
踏仙君:墨燃幫本座更衣吧。
......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宋秋桐迎走了踏仙君,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
她現(xiàn)在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水榭紅蓮找楚晚寧。
每日早晨踏仙君都有政務(wù)需批閱,今日早晨踏仙君從她這里走,便不會去找楚晚寧。
所以這是宋秋桐難得的機會。
宋秋桐晚寧,我來啦!
她笑嘻嘻的模樣是仆人們好久未見了,便都面面相覷。
宋秋桐阿珞,陪本宮去趟紅蓮水榭。
阿珞:“是,娘娘。”娘娘又要去找楚晚寧......啊呸,楚宗師了?
紅蓮水榭的結(jié)界昨天怕是楚晚寧忘了開,于是今天便開著,宋秋桐無法進去。
她苦惱地望著結(jié)界,看向侍衛(wèi)。
宋秋桐本宮想去看望楚宗師。
侍衛(wèi):皇后娘娘,奴才這便去稟報。
宋秋桐點點頭,期待地看向侍衛(wèi)。
侍衛(wèi)受不住宋秋桐的含情脈脈眼,臉一紅,趕緊跑了。
過了一會,侍衛(wèi)回來了,有些尷尬道:“楚宗師說‘不見’。娘娘,奴才也沒有辦法啊......都是這個楚宗師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冒犯皇后娘娘您......”
看著侍衛(wèi)這副狗腿的模樣,先前對他的一絲好感也煙消云散,宋秋桐神色冷漠,面無表情的看著侍衛(wèi)。
宋秋桐用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