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一號房內(nèi)】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一襲深綠色軍裝襯得其面容愈發(fā)俊朗。
只是他的目光很冷,是那種見慣了血腥生死的冷,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在他心中引起任何波瀾。
而此時他涼薄的目光正緊緊盯著門口方向,那兒正聘聘走來一個女子。
她不似前朝古代女子的端莊賢惠,也沒有民國時期豆蔻少女的干凈明媚,單看她走路的步調(diào),便能看出她的自信張揚(yáng),是一種富有侵略性的美。
謝崢美人固然是美人,但進(jìn)了這房間,在我眼中已如同死人了。
沈良兒剛走進(jìn)房間,便聽到這句話。
沈良兒(不懼反笑)噢,是嗎?我的少司令。
謝崢皺了皺,沈良兒身后跟來的下屬聽到這話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了。
下屬(內(nèi)心:天啊,這美人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p>
沈良兒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的反應(yīng),說完邊自顧自走上前,以一種優(yōu)雅的姿勢抬起酒杯,倒酒,手法利落嫻熟。
金黃色的液體在酒杯里晃蕩,顯出幾分旖旎。
沈良兒(托起酒杯,沖謝崢粲然一笑)少司令可要嘗嘗?
謝崢(勾唇一笑,只是那笑意不打眼底)
謝崢(冷冷開口)好啊,你過來。
沈良兒朝他走去,待行至他身前,便輕輕彎腰,抬起酒杯正要送至謝崢唇邊。
突然,謝崢手在腰間一轉(zhuǎn),一把泛著金屬光澤的手槍便落入他手中。
待酒杯湊到謝崢唇邊時,謝崢手中的槍正挑起了沈良兒的下巴。
沈良兒(表情依舊未變)少司令,您不張口我該如何喂呢?
謝崢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繼而又冷笑一聲。
謝崢我未邀請你,你不自己來了嗎?
沈良兒不知道少司令有沒有看過一篇文章,里面有句話說的很好——“你若盛開,蝴蝶自來”,少司令如此絕色,怎能不叫人傾倒,為你而來。
謝崢有些被取悅到,不自覺地笑了笑。
謝崢(又用帶了些許嘲弄的語氣道)想不到你一介歌女,還懂得認(rèn)字讀書呢。
沈良兒故作不滿地抿了抿唇,整個人顯出幾分別樣的俏皮可愛,她放下酒杯,又面不改色地將抵在她下巴的槍移開。謝崢倒也順著她,沒有阻止,只是目光略帶探究地看著她。
沈良兒在少司令身邊找了個位置便毫不扭捏地坐下。
沈良兒(歪著頭對謝崢道)少司令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讀書習(xí)字可不是男人的專利哦。
謝崢(低頭撫摸著手槍)噢,倒是我狹隘了,只是你一介歌女,怎能跟尋常女子相比。
沈良兒(生氣地鼓了鼓嘴)我不過是來這兒唱歌,又不是賣身給歌舞廳,哪怕是歌女,也有權(quán)利選擇學(xué)什么東西,愛什么人的。
此時她目光堅(jiān)定,厚重的妝容也遮不去她那雙如皓月繁星般的眼眸,看得謝崢恍了神。
沈良兒(湊近謝崢耳邊,紅唇輕啟,聲音溫柔悅耳)少司令,我給你倒的那杯酒,名為“初遇”,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沈良兒(嘴角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期待與你的再會哦,我的少司令。
說罷,沈良兒便起身離去,不帶一絲留戀,好似剛才的溫柔繾綣都是一場夢般。
謝崢有些回過神來,手一寸一寸撫過金屬手槍,卻終是沒有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