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雨下的嘩嘩的,今早的新港有些冷。風(fēng)嗖嗖的,讓人產(chǎn)生寒意。
今天周六,陸惜蓋著被子蒙著頭睡得天翻地覆。昨晚她和隔壁職校那幫人喝到了半夜,一路上被架著回來的,邊走邊吐。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陸惜睡得像的“死人”。電話響了一會兒掛了,接著又傳來了微信的聲音。陸成杰叼了根煙的走了進(jìn)來看了看陸惜的手機(jī),消息是九十九加,一條接一條。
“喂,陸惜醒醒,有人找你?!标懴]反應(yīng),陸成杰捏了捏她的臉蛋,滿滿的膠原蛋白,天生的美人坯子。陸惜被捏醒了,一巴掌拍開陸成杰的手。
“哥,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找事兒?昨晚誰送我回來的?”陸惜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摸手機(jī)。
“你還說,昨晚玩那么瘋,咱爸都懶得說你,你看看你高三了像個什么樣子!”
“你還說我,你自己不就是個混子,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說著陸惜去照了照鏡子,鏡子里的人臉蛋白皙泛著一絲紅暈,高挺瘦削的鼻梁顯得人很精神,看起來又有一絲清冷。她匆匆洗漱完化了個淡妝便出門了,有人要找她。
半小時后“麗影”酒吧
陸惜推門而入,混雜的空氣中布滿煙酒的味道。聲音開到最大,震耳欲聾。男女瘋狂的搖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穿著性感的女人在男人堆兒里放肆大笑,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按捺不住的男人們。酒杯碰撞的聲音是人們內(nèi)心的欲望。
陸惜徑直走到最一個人群最多的卡座,中間坐著一個二十多歲胡子拉碴的男人,襯衫的領(lǐng)子開著,脖子上是女人剛剛印上去的紅唇印。男人左擁右抱,色瞇瞇的看著陸惜。陸惜點(diǎn)了根煙,吐出一個煙圈叫了聲陳哥。
男人放開懷里的女人,拿起一杯酒向前推了推。陸惜自然知道什么意思,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陸惜之前有幾件事多虧了“陳哥”,今天這位陳哥約她出來說是有事,她礙于這么多人只能把酒喝了。男人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眼底盡是貪婪與欲望。
“林哥,說吧,找我什么事兒?”男人靠近陸惜,咸豬手似的摸著陸惜白花花的大腿,一笑露出一排大黃牙。嘴里說著哥什么意思你還不懂嗎?咱倆認(rèn)識這么久了……陸惜胃里泛起一陣惡心,感覺腦子暈乎乎的。媽的被下藥了。
幽暗的角落里,少年目光炯炯的盯著陸惜。從她進(jìn)來那一刻他便注意到了她,她很耀眼。自此少年的眼光沒有離開過陸惜一刻。
陸惜身體有些發(fā)熱,身體開始不受控制,邊上的幾個混混興奮的叫喚著?!傲指纾駜耗憧上砀A?,你舒服后可別忘了我們兄弟幾個啊?!蹦腥讼硎艿拿懴У拇笸龋潜砬榭雌饋砹钊藧盒?。他拉著陸惜準(zhǔn)備去開房,剛站起來就被擋住了去路。
“誰踏馬不長眼啊,敢擋老子的去路,知不知道……話還沒說完林郁一拳打了上去,接著拿起酒瓶向那男人腦袋上砸了上去,當(dāng)場見血。男人一腳踹了過去,林郁倒在沙發(fā)上。雙眼發(fā)狠,仿佛回到了四年前,他被一堆人圍著拳打腳踢,從那一刻開始他就發(fā)誓他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上高中后,他開始混,半年,他把曾經(jīng)傷害過他的人都報復(fù)回來了。混到現(xiàn)在人人叫他一聲郁哥,七中沒人敢動他。閃爍的燈光把他拉回現(xiàn)實(shí),他一腳踹翻了桌子,拉起陸惜就往外跑。后面的一幫小混混拿著棍棒追趕他們。
出了酒吧,清新的空氣進(jìn)入陸惜的鼻腔,讓她獲得了短暫的意識,她的眼睛有些模糊。有個男人一直拉著她跑,讓她分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shí)。林郁拽著他坐上自己的摩托揚(yáng)長而去。幾個混混扔了幾塊磚頭砸到了陸惜的后背和車子,陸惜疼的唔了一聲。
看著后面沒人追了,林郁在一家賓館停了下來。
“老板,開間房。”老板是個中年婦女,干了這么多年一看眼前的男的不是善茬。立馬給登記,給了房卡。
林郁他們走后,老板搖了搖頭,現(xiàn)在的小姑娘真不矜持,才十幾歲就和男人瞎搞……林郁把人推到床上,盯著她一時間不知道干什么。這時他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郁哥,你一聲不吭就走了,發(fā)生什么事了?”讓我猜猜是不是找姑娘去了?林郁無語的看了看陸惜,罵了句操,等著回去老子辦你!對面的人接著改了語氣,別啊,我郁哥風(fēng)流倜儻、英俊瀟灑,我要是個女的我都想上你,哥別生氣哈,我說著玩的。林郁掛了電話看了看此情此景捏了捏鼻子。
陸惜比剛剛清醒了許多,扶著頭坐起來。
“是你,剛剛帶我走的是你?”陸惜有些驚訝但立馬回復(fù)平靜,上次見面他們可是替小弟干架來著,想到這里陸惜笑了笑。
林郁點(diǎn)了根煙,遞了一根給陸惜。
“你別以為你幫了我就會感謝你,我這人從不懂謝謝。”說完便瀟灑離去,連頭都沒回,林郁突然有些不爽,他現(xiàn)在想揍人,尤其是揍陸惜。他不明白自己剛剛怎么就腦子一熱把陸惜拉到賓館了,說來荒唐,他就不該管她。
不過看著陸惜剛才的樣子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縮影,他們兩個如此相像,卻又不在同一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