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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云帆不欲再與他爭辯,剛剛到雪月城門口,他還沒來得及跟小弟去修整一番便被阿姐拉來救場。
都怪面前這個什么段家的公子。
桑云帆揉了揉有些餓的肚子,抬手又是一道劍氣。
勢如破竹卻帶著分寸,不至于傷人性命。
段易軒被輕而易舉的掀翻下臺。
段易恒立馬撲上去扶起他哥,然后對著桑云帆怒目而視。
“桑公子就算是南林桑氏的人,也不能這么目中無人吧!”
“這本就是我們段家與雪月城的交易,你就算今日打贏了我哥,這結(jié)果也做不得數(shù)!”
桑云帆挑了挑眉頭,還未來得及張開嘴,便有一道女聲從上方傳來,清冷卻不容置疑,“段易恒,你在雪月城呆了三年,外界不論,但我是否算得上雪月城的人,你應(yīng)是知曉的吧?!?/p>
段易恒抬眼便看到女子低眸,眼光淡淡的瞥向他,卻不帶絲毫感情,讓人心底生畏。
“你自然算,可是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p>
段易軒大喊,邊喊邊又伸出手去,想指著桑云帆,卻在瞥見桑云帆瞇著眼的神情后訕訕收回了手指,不動聲色的揉了揉方才摔到的腰腹。
但臉上神情卻還是頗為倔強的說完了這番話。
桑舒笑了笑,眼里卻無波無瀾,四年過去了,蕭楚河她也見到了,于是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的開口自爆道,“他喚我一聲阿姐,你說我是誰?”
像是故意針對段易軒似的,桑舒說這話的時候還伸出手來指向了桑云帆。
整個比武場已然議論紛紛了。
段易軒也是眉頭緊鎖,腦袋里飛快的劃過各種思緒。
“哥,她就是長樂郡主,葉望舒。”段易恒扯了扯段易軒的衣袖。
眼光詢問他,段易恒眼里已然有了退縮。
“云帆是我的徒弟,我又是雪月城大城主百里東君的弟子,自然,云帆也算是雪月城的人了?!?/p>
“既然如此,那他替雪月城打擂臺,又有何不可?”
“詭辯?!倍我总幰讶灰獨庹?,他低聲罵了一聲,然后仍然不死心的抬高聲音大聲喊著,“沒有這樣的道理!你們雪月城就是打黑賽!”
“黑幕!黑幕!我不服!我不服!”
“閉嘴!什么黑不黑幕的?我阿姐哪句話說錯了?”桑云帆提著劍就要下場揍他。
卻見從比武場大門外涌入一群侍衛(wèi),圍著擂臺四周站好,很是筆直肅穆。
為首的那名侍衛(wèi)手中舉起代表身份的玉牌,揚聲道,“白王殿下虎駕至此,爾等還不跪拜相迎!”
所有人紛紛來至比武場中央,以司空長風(fēng)為首對著被人攙扶進(jìn)來的白衣錦服,長身如玉的男子抱拳下跪。
朱雀使有圣恩在身,可行半跪禮。
但在場的仍然有其他更加引人注目的人。
雷無桀雙手趴在地上撅著屁股的模樣讓蕭瑟很是不忍入目,但索性他現(xiàn)在也并無心情管他
偏生雷無桀瞧著蕭瑟半點舉動也無的懶散模樣臉上浮現(xiàn)一抹焦急,趴在地上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袍。
蕭瑟仍舊懶洋洋的環(huán)著胸,眉眼微垂,臉上面無表情,也叫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雷無桀唉了一聲,收回手,看著緩緩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白王,立馬又趴在了地上,只是眼神還悄咪咪的打量。
葉望舒和桑云帆微微彎腰作了個揖便罷了。
南林桑氏的嫡系面圣不跪,這是數(shù)百年的殊榮。
即使面對皇帝,只行手禮便可,更不用說面對的只是位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