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鎮(zhèn)剛說完,所有人蜂擁而上,元大彪趕緊去叫少主。
厲鎮(zhèn)招式干凈利落,不到一會兒,就把一半人給打倒在地,其他人一看這樣下去,遲早會輸,于是用陣法將厲鎮(zhèn)團團圍住,這時厲鎮(zhèn)開始覺得吃力了,身上好幾處都掛了彩,兩方開始了漫長的鏖戰(zhàn)。
元寰和元大彪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局面,元寰控制著怒火,在一旁默默看著,并未上前阻止,元大彪焦急的說:“少主,您還不阻止的話,到時候厲鎮(zhèn)那小子會死的?!痹疽琅f沒有動,只是手卻握的緊緊的。
人數(shù)多的優(yōu)勢在這時候徹底顯現(xiàn)出來了,厲鎮(zhèn)的體力下降的很快,手中的劍都快握不住了,汗水滴落在睫毛上,視野模糊,突然讓他想到了那年寒冷的冬天,在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少主出現(xiàn)了,是的,少主,自己絕不能倒下,自己還沒幫少主實現(xiàn)他的霸業(yè),絕不能倒下。
厲鎮(zhèn)咬緊牙,用盡所有力氣,把剩下的人全都打倒了,血和汗讓他整個人都狼狽不堪,但是他還是大聲喊出:“還有誰不服?”沒有一個人回他,這時他也已筋疲力盡,暈倒在地。
等他醒來時,卻看到元寰在幫他上藥,趕緊想起身拒絕,誰知全身酸痛,剛一起就倒下去,還扯到了傷口,疼的臉都白了。
元寰皺眉道:“還動?疼不死你?”
“不,只是不應該讓少主您來幫屬下上藥?!眳栨?zhèn)臉上通紅,囁嚅的說著,他能明顯感覺到元寰的手指碰觸到他時,渾身都不對勁,又癢又痛,特別是癢到他心里了。
元寰見他一臉通紅,又低著頭,知他害羞了,不禁好笑,明明經歷了這么多生死,卻還如稚子一般純良,不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你這般不敢看我,莫不是嫌我?guī)湍闵纤幨种兀俊?/p>
“沒有,我怎么會這樣想?”厲鎮(zhèn)聽聞,迅速抬起頭,慌張的搖手。
“哈哈哈哈,你可真有趣?!痹拘﹂_了懷,厲鎮(zhèn)卻連耳朵根都紅透了。
過了一會兒,元寰幫厲鎮(zhèn)上完藥后說:“其實你可以怪我的,如果不是我硬要你接替大彪的位置,你也不必受這些傷?!?/p>
“少主,我愿意的,這些傷不算什么的,我剛開始拒絕,只是怕大彪哥心生對您的芥蒂,況且當初要不是您救了我一命,我早就被凍死了,救命之恩當……”厲鎮(zhèn)本急促的解釋著,但說道救命之恩當這句話時,停住了,因為他腦海中出現(xiàn)的是當以身相許,可,可……
元寰見他突然沒說話,接著問:“當什么?”
“當以命相抵。”厲鎮(zhèn)說完后,不敢看元寰的眼睛,怕自己深處的感情被眼前人所察覺,那時他應該會討厭自己,甚至覺得惡心吧!
元寰看厲鎮(zhèn)臉色越來越難看,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忙問:“你臉色很難看,是發(fā)燒了嗎?”
“沒有?!眳栨?zhèn)慌亂的看向他,元寰看著他的眼睛,如水眼眸,有著像小鹿那樣純凈的眼神,心中莫名覺得這孩子的眼睛很好看呀!自己這是在想什么呢!
元寰抽回手后,笑著說:“你好好休息,我去處理后續(xù)事宜?!迸牧伺膮栨?zhèn)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
江遺搞完夜壺后,正在想自己該裝扮成誰進入禪會,就看見玄子儀和玄子堂朝這邊走來,心想真是倒霉,得趕緊逃,可誰知偏偏被眼尖的玄子儀看到了,立馬被攔住了去路。
“想跑?”玄子儀獰笑一聲。
“誰跑了?”
“你,有膽子跟我單挑嗎?”
“哥,別節(jié)外生枝了,我們這次主要是為了參加禪會,等下禪會就要開始了?!毙犹妹≌男觾x。
“可你也看到了,上次他有多囂張,我長這么大,從沒受過這等屈辱?!毙觾x心有不甘的盯著眼前一臉事不關己樣的江遺。
“哥,你是知道的,要是父親知道你在佛門凈地斗毆,又會被罰了?!?/p>
玄子儀聽后,不得已只能走了,走前還不忘狠狠瞪了江遺一眼,江遺無辜的聳了聳肩。
正當江遺不知選誰假扮時,居然讓他看到了三年前對他咄咄逼人的男子,居然身穿蒼松派的服飾,看來這三年,他過的不錯呀!從不知名人士混到了蒼松派弟子,江遺越發(fā)惱怒,一想到三年前的事情,他就咽不下這口氣,于是悄悄地跟在這名男子身后。
隨后看到這名男子和靜太庵的一個尼姑正在說話,兩人有說有笑,似乎有點打情罵俏的感覺,難道他們?江遺突然心生一計,這下看蒼松派和靜太庵還能不能那么好了,但是現(xiàn)在禪會是主要目的,于是江遺打暈了一個和尚,裝扮成他的模樣,混了進去。
進入禪會后,江遺坐在和尚堆里的最后一排,而韓逸凡坐在第一排,風姿綽然,醒目得很,江遺移開目光,想禪會什么時候開?
突然看到一個仙風道骨的和尚進來,留著花白的胡須,走姿灑脫,一點都不像江遺記憶中的和尚,宛如一個高深的修道人士,等他落座后,禪會正式開始。
“諸位光臨寒寺,玄明感激不盡,此次禪會召開三天,愿與諸位探討佛理……”
然后就真的是佛理,江遺無語了,只好耐著性子聽,可實在是太枯燥了,江遺正半睡半醒時,一個和尚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師父,剛剛有人打暈我,想必已冒充了自己來參加禪會?!?/p>
話音剛落,一片嘩然,江遺也是徹底醒了,正打算溜走,誰知被那打暈的和尚給指了出來,一時之間,人仰馬翻,追著他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逃了很久,最后江遺被一雙手臂扯到一個角落里,抬頭一看,正好看到韓逸凡的俊臉。江遺突然說不出話了,腦海里卻正在激烈的探討,什么鬼?難道他識破了我?
“年大寶,我也算救了你一命吧?救命之恩當如何?”
望著韓逸凡略帶侵略的眼神,江遺腦子本就有點混亂,于是無意識的說出:“以身相許。”
“那你可一定要記得還呀!”韓逸凡在江遺耳邊輕聲說道。
韓逸凡說話的氣息透過江遺的耳朵,宛如電流一樣席卷了江遺整個身體,直達心臟,又癢又麻。刺激的江遺立馬反應了過來,連忙擺手,焦急解釋:“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