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遺醒來的時候,外面鬧哄哄的,江遺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韓逸凡站在窗口那里,嘴角噙著一抹笑。
于是江遺穿好衣服順著韓逸凡的目光,看到一副混亂的場面。
兩個尼姑廝打在一起,眾人正拉扯著她們,其中蒼松派的人面色十分難看。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居然做出這種丟盡我們靜太庵的茍且之事?!?/p>
“誰讓你動我東西?”昨夜那女的沒有羞赧,有的只是憤怒,手上越發(fā)使勁。
揭發(fā)的這一尼姑沒說她是收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寫了這件丑事,而是大聲說道:“你這賤蹄子,現(xiàn)在贓物在這,你還有臉說什么?”
“你……”
江遺聽的津津有味,接著又看到讓他開心的一幕。
那個可惡的男的,居然正在向一位老者不停的磕頭,但是那名老者似乎不為所動,臉上盡是嫌惡之情。
“大寶,你可喜歡?”
聽見耳邊的聲音,江遺心中咯噔一聲,男主莫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他昨晚所做的,甚至幫助了自己把剩下的也做了?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這樣對他有什么好處嗎?
“大師兄,你在說什么呀?什么喜歡不喜歡?”江遺憨憨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
“看來你不喜歡,沒事,我會讓你滿意的?!表n逸凡笑的無害。
江遺見他笑容,只覺得心里發(fā)怵,不會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已經(jīng)知曉了?可是如果知曉了,那為什么不動手殺自己?不行,自己得趕快了,然后趕緊離開。
韓逸凡用手撫平江遺頭上的一根呆毛,這小傻子啥時候才能知道我的心意呀!要不要直接告訴他呢?
兩人都各懷鬼胎,外面繼續(xù)吵鬧,經(jīng)過這件事,蒼松派和靜太庵可以說徹底沒啥來往了,因為流言越傳越離譜,說什么靜太庵就是蒼松派的青樓,兩個門派里的所有弟子早就暗通款曲,江湖上一時之間流言四起,于是這兩大門派都一起退出了禪會,趕緊回了門派,各出了公告解釋,可的確有這事發(fā)生,所以也解釋不清,兩個門派只好把兩個人浸了豬籠。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事,禪會也就此結(jié)束,江遺還不知道男主是怎么做的,就幫他達(dá)成了目的,不過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還讓玄天門和太阿派關(guān)系更緊張了,也算不錯了。
江遺便開始準(zhǔn)備動身離開,但是最頭痛的是,韓逸凡總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唉。
韓逸凡聽到那兩人浸豬籠的消息后,哼,真是便宜他了。
“你確定他死了?我不希望有任何差錯,知道嗎?”
“主子放心,屬下查看過尸體,絕對沒錯。”
“拿好這份名單,你帶領(lǐng)人,把他們一個個找出來,我要親自動手?!?/p>
“是的,屬下告退。”魅看了看名單,這些人有些甚至一點名氣也沒有,主人為啥要殺他們?
韓逸凡回到房中,沒看到江遺,緊皺眉頭,趕緊去到江遺房中,誰知也不見人,轟一聲,桌子變得稀巴爛,滿臉怒氣,指甲插進(jìn)肉里,鮮血流了下來,很好,小遺。
這廂江遺已經(jīng)策馬飛奔離開了,真是太不容易找到一個男主不在身邊的空隙了,吃了幻顏丹,過了一會兒,江遺撕掉了“年大寶”的假臉,繼續(xù)趕路。
……………………
“玄霄,你遲早會不得好死?!币粋€面色慘白,五官秀麗的女子被鎖在床上,狠狠的罵著眼前英氣十足的男人。
這個男人沒有說什么,面色如常,自顧自的給她喂飯,女子不肯張嘴,玄霄面色一冷。
“你還想不想見你兒子了?”
“你,你每次都用這招?!迸蛹t著眼噙著淚控訴,但還是乖乖的吃了飯。
“管用就行?!?/p>
喂完飯后,玄霄用手撐著臉看著女子,這張臉明明不再年輕了,但自己就是放不下她,甚至她還那么厭惡自己,玄霄嘆了一口氣,可能她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劫吧!憐愛的撫摸著她的臉龐。
凌月華只覺得惡心,明明當(dāng)初她和他還有子崎是多么好的關(guān)系呀!怎么會變成這樣?要是當(dāng)初沒遇到他們就好了,就不會變成這樣了!特別是子崎,小時候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后面還因她遭奸人所害,子崎,對不起,對不起……
淚水從她眼角滑落,玄霄心中一痛,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忘不了那個人,可是明明是自己先認(rèn)識她的呀!自從小時候救了她后,就認(rèn)定了她,可是后面陰差陽錯失去了她的消息,當(dāng)她重新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第一次覺得心臟要跳出來了,自此整顆心裝的全是她。
“哥,你慢點。”
“子堂,你快點!”
玄子儀騎著流光,風(fēng)馳電掣的往前飛奔,玄子堂無奈的笑了笑,趕緊騎著流云跟上,甩了后邊玄天門弟子一大段距離。
誰知,事故突然發(fā)生,一個跛腳的老年人來不及躲避,眼看就要命喪玄子儀流光的馬蹄下,玄子儀趕緊用力拉住韁繩,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翻身下馬。
“沒事吧?”
“我,我沒事?!崩夏耆藪暝饋恚觾x沒有要扶的意思,后面的玄子堂趕緊扶起了老年人,并溫柔的說:“對不起,老人家,我們騎快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希望您能收下?!?/p>
老年人看了看玄子堂手上的銀子,擺了擺手,抬頭想看看他長啥樣,誰知竟如遭雷擊,呆愣了。
過了一會兒,才喃喃自語說道:“墨家主?”
“他是玄子堂,你在胡說什么?”玄子儀不滿的糾正。
“不是,他就是墨家主?!?/p>
玄子堂看他神色突然激動起來,輕聲說:“老人家,您的確認(rèn)錯人了,我是玄子堂?!?/p>
這名老年人激動的竟暈了過去,玄子堂和玄子儀兩人面面相覷,半晌無言,這都是他媽的什么事?
玄子儀抓緊了手,不由自主輕哼了一聲,玄子堂看過來,發(fā)現(xiàn)玄子儀的手被韁繩磨破了皮,流著血,竟有些慘不忍睹。
“哥,你手受傷了?!?/p>
“哦,沒事,還是想想怎么處理他吧!”
玄子堂把老人放在樹下,從袖中拿出藥,灑在玄子儀受傷的地方,看著玄子儀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輕聲說:“哥,別受傷了,下次你不用管這些,我來處理就行。”
玄子儀笑了一聲說:“我會被你慣壞的?!?/p>
“沒事,你是我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