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遺醒過來時,他被關(guān)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也聽不到別的聲音,待了好一會兒,真是閑的蛋疼,這到底是哪呀?但是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在哪,怎么出去,就只好躺下睡覺。
可是又一直睡不著,還不知道玄霄父子什么情況,也不知道男主知道自己這邊的情況沒,唉,真是煩,倒是來個人呀!
或許是老天還是聽到了他的想法,突然感覺到身上似乎有一個東西,在慢慢的游走,江遺渾身僵硬,這感覺,怎么這么像蛇!不會自己在蛇窩里吧?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江遺止不住的顫動,那個東西察覺到了,發(fā)出了“嘶嘶”的聲音,江遺就確定是蛇了,害怕蛇會冷不丁的咬一口,就一直保持著不動,可是背后早已被汗浸濕。
在與蛇處于膠著狀態(tài)時,一簇火光向他靠近,身上的蛇被火光所刺激,焦躁不安的發(fā)出嘶嘶聲,然后江遺聽到越來越多的嘶嘶聲,僵硬的轉(zhuǎn)頭過去,我的天老爺爺!因為有了火光,后面可怖的畫面全部暴露在江遺的眼前,全是蛇,而且顏色要多豐富就有多豐富,數(shù)量還極多。
“小哥哥,你還好嗎?”
江遺轉(zhuǎn)身看著鄔珞,你說呢?這擱誰誰能好?
鄔珞見江遺并不回答自己,面上愈發(fā)難過,“小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知道的,教主說的話,我不能不聽,你好好跟教主道個歉,她會原諒你的。”
“”小哥哥,這是萬蛇窟,你要是再不聽話一點,后果,后果真的很嚴重,小哥哥!”
鄔珞見江遺還是無動于衷,又急又氣,可又無可奈何!
過了一會,江遺閉眼說:“你能不能把我身上的蛇拿下去?”你倒是別光說呀!沒看到我都快蛇吞了嗎?
“”哦,哦,好的?!?/p>
鄔珞拿出袖中笛子,吹起了馭蛇曲,蛇群開始慢慢后退,江遺身上的蛇也逐漸離開,但是有條通體如白玉的蛇卻遲遲不肯離去,一直纏繞著江遺的腰間。
“小哥哥,它真的很喜歡你呢!”
呵呵,我可謝謝它,能不能讓它有多遠飛多遠?鄔珞都吹完了,這條蛇就是不肯走,江遺無奈的說:“你有沒有什么吃的?比如死耗子啥的?!?/p>
“死耗子?它們可都是以活人血肉為食的?!?/p>
“活人血肉?”江遺看著這么多的蛇,那每天得需要多少人呀?
鄔珞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每日需數(shù)千人,小哥哥進來之前,它們已飽餐一頓,所以小哥哥暫時不用擔心,不過明日就……”
“這數(shù)千人是哪來的?”
“”小哥哥,還是別知道的好。”
“告訴我?!?/p>
“……”鄔珞看著江遺的眼神,見他還是很執(zhí)著的等著自己的答案,只好又開了口,“有些是叛教之人,有些是乞丐,有些是棄兒,有些是犯人?!?/p>
“我真是不知你們是不是一群瘋子,人怎么能給蛇吃呢?”
“”為什么人能吃蛇,蛇卻不能吃人呢?現(xiàn)在是弱肉強食,人如果輸給了蛇,被吃不是很正常嗎?”
“但是,那也不是被你們送進來給蛇吃呀?”
“可是,那也是他們輸給我們,我們就有權(quán)利決定他們的生死,不是嗎?”
見鄔珞并沒有半點覺得自己不對的樣子,江遺便也不再說話了,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他沒辦法改變。
“小哥哥,你還不同意嗎?”
江遺依舊默不作聲,但是等她轉(zhuǎn)身要走時,江遺趁此將她擊倒,奪門而出。
……
當厲鎮(zhèn)滾燙的手向元寰襲來時,元寰才從天人交戰(zhàn)中醒過來,目光復(fù)雜的看著厲鎮(zhèn),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決定幫厲鎮(zhèn)緩解痛苦。
然而這個過程仿佛每一秒都如一天一樣,特別難熬,因為他竟然有了反應(yīng)!這簡直讓他無地自容,可以說逼迫著他直面這個局面,這個他自己為何會有反應(yīng)而不是惡心的局面!
紅燭燒盡,厲鎮(zhèn)從痛苦中清醒過來,還有點暈暈沉沉,當看見紅色的帳布,被徹底驚醒,這是?看到旁邊睡著的元寰,更是被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醒了?”元寰閉著眼淡淡的開了口。
“……我,我怎么會在這?”厲鎮(zhèn)磕磕絆絆的說完了,一直不敢看元寰的臉,他怕,怕看到惡心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我的新娘不見了。”
“哦,嗯?”厲鎮(zhèn)驚訝的看著元寰,怎么會?柳小姐怎么不見了?誰做的?厲鎮(zhèn)剛想再接著問,看到元寰冷漠的臉,突然想到,他會不會誤以為是自己做的?忍住淚意,穿上了衣服,就要出去。
“你去哪?”
“去找元夫人?!?/p>
元寰起床,一把拉住厲鎮(zhèn)的手,“別鬧?!?/p>
“屬下沒鬧,屬下是真的要去尋找夫人。”
“你腿走得動?”
厲鎮(zhèn)耳朵通紅,“屬下可以。”
“我早已讓人去找了,比起找柳鶯,我更想知道你昨天是怎么一回事?”
厲鎮(zhèn)抬頭,看到元寰充滿怒火的眼睛,突然失了言語,這怎么說?
“說話!”
“我,我不知道?!眳栨?zhèn)無措的低下頭,不肯開口。
“你是要我自己去查是嗎?”
“少主,我,我就是一時不慎,被人下了藥。”
“誰?”
厲鎮(zhèn)不再說話,元寰一把扯過他,“你知道我的脾氣的!”
“賈福尚。”
“你怎么會被他下藥?”元寰不可置信的看著厲鎮(zhèn)。
還未等厲鎮(zhèn)回答,元寰就明白了,只是他不明白賈福尚是拿哪種把柄來威脅厲鎮(zhèn),厲鎮(zhèn)才會這么聽話,然后著了道。
厲鎮(zhèn)正準備說話時,柳鶯被暗衛(wèi)抱了進來,元寰趕緊接過,把柳鶯放在床上,看著昏迷的柳鶯陷入了沉思,這人是誰?為什么將柳鶯擄走,又將厲鎮(zhèn)送過來?
厲鎮(zhèn)看著沉默的元寰,眼神一黯,慢慢退了出去,他還要去看看賈福尚怎么樣了?
……
“你不怕我不給你解藥了?”
“那就是我那朋友的命了?!庇植皇切∵z,還想威脅我,哼!
“你這小子!罷了,我也不強求了,不過,老夫還想問一句,你可否已有意中人了?”
韓逸凡停了片刻,“實不相瞞,晚輩心中早有一人?!?/p>
“真不知是哪位姑娘,有幸入你心中。”百圣子摸了摸胡須,笑著打趣。
“可能是我有幸遇到他?!?/p>
“可憐我的那徒兒了?!?/p>
“白姑娘很好,自然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您不必憂心?!薄?/p>
“借你吉言了?!?/p>
百圣子走了后,韓逸凡轉(zhuǎn)身看向遠處,不知道小遺那邊怎么樣了,吹了一下口哨。
“主上?!?/p>
“無情崖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并沒有什么?!?/p>
“一點消息也沒有?”
“是的?!?/p>
“那就有問題了,你趕緊讓那邊的人幫我把江遺帶回來?!?/p>
“屬下遵命?!?/p>
自己這邊得趕快了,說不定小遺那邊已經(jīng)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