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昇收拾好局面后,目光幽深的看著林一止,他倒真沒想到林一止的武功竟如此高深了。
李向天注意到金昇的眼神,不著痕跡的擋住了他的眼神,向金昇跪下說到:“多虧有皇上的先見之明,才能不費(fèi)吹灰之力解決了叛賊。”
“哈哈,過譽(yù)了,還得多虧你們二人,不然真是驚險(xiǎn)萬分呀!”金昇笑嘻嘻的走到林一止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差點(diǎn)忘了,趕緊傳御醫(yī)為林兄看看?!?/p>
“多謝皇上。”林一止朝金昇行禮,金昇愣了下,立馬又笑了起來。
“哈哈,不必如此多禮。”
御醫(yī)給林一止簡單包扎后,就離開了,李向天靠著窗口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倒是林一止先開了口:“你怎么知道韓逸凡給我的藥是解藥?”
李向天抬眸看向他,小聲低喃:“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p>
“什么?”林一止皺著眉頭看著李向天,之前他一直閉關(guān),追求更高的武術(shù)造詣,很多事都交給李向天處理,但是他還是知情的。
可是自從這次出關(guān)后,他就覺得李向天藏著很多秘密,而他全然不知,李向天似乎也并不打算告訴他,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沒什么,江焱是皇上的人,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江焱讓韓逸凡給你吃的藥,就是解除這些將士毒的藥。”
“你怎么知道的?”林一止也知道是誰告訴李向天的,可是心中有些不舒服,所以依舊語氣生硬的問道。
“自然是皇上告訴我的,畢竟需要我們配合?!崩钕蛱炜粗蝗蛔兊媚涿畹牧忠恢梗阋膊辉僬f話。
……
江遺一直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房間里,主要是房間外面還有侍衛(wèi)守著,即使他想出去,也沒辦法出去,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gè)被囚禁的犯人!
江遺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樣了?玄子儀不知道有沒有被解救出來,還有他的眼睛。
突然江遺靈光一閃,現(xiàn)在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前線,這時(shí)候他要是去無情崖解救他們,豈不是易如反掌?別人可能不行,但是自己那可是完全沒問題呀!
等韓逸凡回來后,就和他商量商量,不過韓逸凡怎么還沒回來呀?這天都黑了,到底啥時(shí)候回來?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江遺有些納悶地看向門外,又不是韓逸凡,估計(jì)是送飯的,果不其然正是來送飯的。
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媽把飯菜放到桌上后,并沒有立馬走,而是站在一旁,似乎要等江遺吃完后,收拾好碗筷再走。
江遺不習(xí)慣有人看著他吃飯,所以熱情的說:“大媽,您和我一起吃吧?反正飯菜這么多?!?/p>
他本來打算再說一些勸大媽的話,誰知道大媽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倒讓他有點(diǎn)吃驚了,不過這樣也好,不用再說那些話了。
“多吃點(diǎn)。”
“……哦哦,好的,謝謝。”江遺感到有些奇怪,這大媽怎么這么不怕他?她就不怕自己是個(gè)壞人?畢竟被那么多人監(jiān)管著,身上還有這么多傷,難倒不像亡命之徒嗎?
江遺慢慢拿起筷子吃,卻發(fā)現(xiàn),這大媽一直慈愛地看著自己,這眼神真是,要不是江遺知道自己身體的生母是江焱,他都要懷疑眼前這位大媽是不是他的生母了!
“您,也吃呀!這飯菜很不錯(cuò)?!?/p>
似乎察覺到江遺的不自在,大媽忙說:“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起了我的兒子了。”
“您兒子?”江遺小心翼翼地詢問,該不會掛了?
“不是,他活的很好。”
“那就好!”江遺松了一口氣,朝大媽笑了笑,然后繼續(xù)吃,吃完后,大媽收拾好后,端起碗筷就離開了。
江遺伸了個(gè)懶腰,不小心傷口被扯到了,血跡滲了出來,完了,完了,媽蛋!
江焱走出很遠(yuǎn)后,撕掉了臉上的面具,看見江遺恢復(fù)正常,她也就放心了,韓逸凡察覺到江遺和自己的關(guān)系,肯定不會讓他再靠近自己,那江遺就再也不會受到傷害了。
韓逸凡,這小子還是靠譜,把江遺交給他,自己也就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了,林一止,我們的糾葛,終于快要到結(jié)束的時(shí)候了。
……
“你怎么來了?”韓逸凡看到玄子堂出現(xiàn)在他面前,腦仁開始痛了,你不去和你哥哥求饒,跑到我跟前,湊什么熱鬧?
“我這次來,特地相助,好將江焱一干叛賊一舉殲滅。”玄子堂眼中的仇恨熊熊燃燒著,韓逸凡皺眉不語,要不是這人突然來了,自己早去見小遺。
“你哥哥和玄霄都被救出來了?”
“哥哥,已經(jīng)救出來了,但是玄霄不知被藏到何處,如今也只能找江焱,問出下落了?!?/p>
“是嗎?”
“還有一事,就是我哥哥的眼睛受傷了,只能依靠醫(yī)圣百圣子前輩了,但是我一直打探不到前輩下落,聽聞你與前輩關(guān)系匪淺,所以前來求助?!?/p>
韓逸凡想了想,玄子堂這么恨江焱,還知道小遺和江焱的關(guān)系,難保不會出什么岔子,得先把他支走。
“你哥哥的眼睛,刻不容緩,你趕緊去找醫(yī)圣前輩,這邊有我和我派掌門人,江焱等叛賊,絕對逃不掉?!?/p>
玄子堂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那我把人手留在這,也能助你們一臂之力。”
“不用了,突然多了人手,只會增加江焱那邊的警惕,你還是帶走吧!”
拿上地圖后,玄子堂便帶著人出了韓遺凡的帳子,距離一千米后,吩咐下面的人,“你們在這盯著,有什么消息趕緊飛鴿傳書給我。”
他總覺得韓逸凡故意支開他,不管韓逸凡在顧慮什么,他也不能放過江焱。
……
深夜,厲鎮(zhèn)痛得神智不清,青筋畢露,汗水將衣物已經(jīng)全部打濕,而鄔珞和陳奕飛坐在一旁嗑著瓜子,但是兩人并未說話。
元莼看著厲鎮(zhèn)痛苦的樣子,焦急萬分,“你們就不能幫他做些什么,減輕點(diǎn)痛苦嗎?”
“做些什么?你不應(yīng)該祈禱他別好嗎?畢竟他要是好了,你的弟弟和你,都會很慘!還是說,他在騙我們?”陳奕飛吐掉嘴里的瓜子殼,眼中的笑意讓人不禁身體一寒。
元莼愣了下,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yīng)才是對的,過了會才說:“我不知道厲鎮(zhèn)他是否真的怨恨我弟弟,但是他曾多次不懼性命之憂救我們,即便我將來可能會死在他手里,但是我現(xiàn)在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我面前這么痛苦?!?/p>
陳奕飛看著眼前這個(gè)柔弱的女子,第一次覺得除了妹妹以外,這樣的女子也挺有意思的。
陳奕飛拿著水壺走到她面前,剛要彎下身,鄔珞立馬沖到他面前,“她現(xiàn)在是重要人質(zhì)?!?/p>
“你那么緊張干嘛?你以為我會對她做什么?”
陳奕飛打開水壺,用手指沾點(diǎn)水,輕輕地點(diǎn)在元莼干裂的嘴唇上,元莼被他的舉動驚呆了,但很快臉上通紅一片,又帶著點(diǎn)薄怒,這種舉止完全就是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