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遺回去后躺在床上想著韓逸凡為什么會和元寰跑了?他們不是敵對的嗎?什么時候又合作了?怎么自己之前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
實在想不通,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后,就睡著了,等他醒來時,發(fā)現(xiàn)背后躺著一人,聞著熟悉的味道,他就知道是誰,開口問:“師兄,你剛剛怎么和元寰走了?”
“……我之前欠他個人情?!?/p>
“什么人情呀?”
“我。。嘶?!表n逸凡故意發(fā)出痛苦的聲音,江遺趕緊轉(zhuǎn)過身,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師兄,你,受傷了?”
“嗯,我休息會就好?!?/p>
“是誰傷了你?”江遺想依韓逸凡的身手,不可能這么容易受傷???而且臉蒼白的跟張白紙一樣,這傷必然極重。
“小遺,讓我睡會好不好?”韓逸凡撒著嬌,江遺只好放下了心中的種種猜想,由韓逸凡抱著睡覺。
……
李世榮帶著軍隊輕松攻下了皇城,一路直逼皇宮,但是這么順利的感覺讓他心中有些不安,只能安慰自己,畢竟少主吸引了絕大部分的火力,所以才能這么輕松直搗黃龍。
到了皇宮門外,皇宮的大門居然是敞開的,無一兵一卒看管,這讓李世榮開始躊躇了,到底這是請我入甕,還是在虛張聲勢?
徘徊了片刻,李世榮決定先遣一小隊進入,探查下情況,看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派進去的人檢查了一圈,然后出來了一個人報道,說發(fā)現(xiàn)文武百官正在上朝。
已經(jīng)將那些官員控制住了,李世榮忙問:“那個狗皇帝在嗎?”
“在?!?/p>
李世榮聽后,便帶著軍隊沖到了大殿之上,看著坐在皇位上的金晟,他二話不說,直接拿著刀沖上去,文武百官嚇的不行,紛紛叫喊著,在這些驚嚇聲中,李世榮手起刀落,將金晟的頭砍了下來。
看著手中金晟的頭顱,李世榮竟覺得恍若夢境一樣,就這樣成功了?
又看向下方每一個官員,他們臉上巨大的悲傷和絕望,讓李世榮的心逐漸安定了下來,看來他們真的成功了。
原本的不可置信變成了巨大的喜悅沖擊著他的大腦,整個人的戒備心也隨之降低,他喜不自禁的吩咐人去通知少主。
……
陳奕飛摸遍了周圍,看是不是有什么機關,可惜沒有看到什么機關,然后想到了一招險棋,那就是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撕成兩半,扔在水面上,然后趁著還未被腐蝕掉的瞬間,借助它們到達對面。
只不過這存在一定風險,因為腐蝕的速度極快,但是目前也只能這樣試試了。
陳奕飛將外套撕成兩半,深吸一口氣,打算將一半衣服先扔在水面上,踩著它的瞬間再扔出第二塊衣服。
真正這樣做下來后,他才知道有多難,看著腳上被腐蝕的慘狀,簡單收拾了一下,便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走到一半,突然看到前面有個人被綁在柱子上。
走近一看,這不是玄霄嗎?看他傷痕累累的樣子,是江焱做的?江焱為什么這樣對玄霄?這么恨他?
用手去探了玄霄的鼻子,發(fā)現(xiàn)還有微弱的呼吸,陳奕飛想了想,如果自己要是救了他,其實很麻煩,而且說不定還會拖累自己,于是陳奕飛直接略過他,徑直往前走。
走了很長一段路,陳奕飛覺得腳上被腐蝕的地方很癢,可以說巨癢無比,他揭開包扎的地方,發(fā)現(xiàn)傷口處已變成紫色。
好癢,好癢,好想用手去抓,但是他知道不能碰,點了自己腿部的穴位,讓自己的腿處于沒有感覺的狀態(tài)。
看來自己還中毒了,那水不僅能腐蝕,還帶有毒,江焱果然有兩把刷子。
……
“你這眼睛,需要用金針和藥浴,大概需要半個月,才能治好,治好之后,再持續(xù)半年的藥浴,才能徹底根除?!?/p>
玄子儀聽完后,有點煩,因為父親現(xiàn)在還生死未卜,自己卻還需要這么久的時間,唉!救父親,肯定不能拜托玄子堂,畢竟……
“好的,前輩,您把藥浴需要的藥材寫給我,我讓人去準備?!毙犹寐犕旰?,心情十分愉悅,他還以為沒個兩三年,哥哥的眼睛很難好。
沒想到哥哥的眼睛只需要這么短的時間,就能完全好,真的太好了!
“好的,不過切記,在治療期間,眼睛絕不能流淚。”百七子表情特別嚴肅,玄子堂一愣,立馬點點頭,玄子儀聽完后,不禁心猛地一跳,立馬問道:
“如果流淚了,就再也治不好嗎?”
“也不是,只是不能根除,你會時不時看不見?!?/p>
“什么?”玄子堂一聽會這樣,皺緊了眉頭,一旁的凌熙華聽后,沉思不語,如果玄霄在這段時間出了事,玄子儀怎么可能會不流淚?
“那如果日后再治療呢?”玄子堂看著百七子,百七子搖了搖頭,“你哥哥的眼睛不能拖了,再拖我也難以治好?!?/p>
“沒事,治吧!我想問下,半年藥浴期間,也不能流淚嗎?”
“是的?!?/p>
“……好,不過必須每天藥浴嗎?”
“是的。”
玄子儀越問越絕望了,那這么久的時間,他都不能出這里,可父親怎么等得起?
玄子堂似乎知道了玄子儀的想法,開口說:“既然哥哥的眼睛已經(jīng)有了治療方法,那么我明日啟程,去找江焱?!?/p>
解救玄霄,他說不出這四個字,但是他知道哥哥能明白他的意思。
“你,你不用……”玄子儀話說一半,又無法說下去了。
凌熙華見狀,趕忙招呼百七子去前廳,剩下玄子儀和玄子堂,玄子儀聽著他們離開的腳步聲,再度開口:“你不用去救他,他……”
玄子堂打斷了他的話,“哥哥,我只想知道當年的真相,而當年的真相離不開他?!?/p>
“你會,殺了他嗎?”
“……我不知道。”
玄子儀沒再說話,他知道玄子堂說的是真的,而他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勸阻,兩人就這樣沉默著,起風了,風將玄子儀額前的頭發(fā)吹起,玄子堂一如以前將他的頭發(fā)理順。
可是玄子堂感覺到玄子儀身體的顫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