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就該知道,這青天白日的我?guī)熜滞娑紱]玩夠,怎么可能回來?”
“那你們——”
楚安懶得聽他們扯,直接打斷他們的話:“依我看,兩位現(xiàn)在不論說什么都沒有證據(jù),我們也不可能放著自家人不信去信你們?!?/p>
“那姑娘的意思?”人高馬大的那人目光沉沉的看著楚安,臉色難看的很,偏礙于把她抱在懷里的那人不敢有分毫不敬。
“簡單?!背矒P眉一笑:“兩位現(xiàn)在這兒坐上一會,等我?guī)熜只貋恚銈儺?dāng)堂對質(zhì)!若是師兄當(dāng)真犯了錯,我們絕不姑息。但——若是你們胡言亂語敗我?guī)熜置暋?/p>
她這話音剛落,就聽見自家?guī)熥鸩唤o面子的嗤笑一聲,聲音充滿嘲諷。
楚安:“……”
雖然她也知道墨狗子身上的名聲早在八百年前隨著他第一次去青樓嫖賭男女不忌時偶遇另一宗門來嫖娼的長老及來抓人的長老夫人時便沒了,但師尊你能不能給你的楚安安一點面子!
楚安話雖沒說透,但這話里的威脅意味確是滿滿的。那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方法。
……
墨燃同師昧兩人邊聊著天邊行路,沒多久就到了死生之巔的山門口。
誰料到深更半夜的,山門前卻立著個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墨燃!你還知道回來??”
“哎?”
墨燃一抬眼,喲呵,好一位怒氣沖沖的天之驕子啊。
師昧見了薛蒙,當(dāng)即下馬,摘了黑紗斗笠,露出一張驚艷絕倫的臉來。
墨燃在旁邊偷眼看著,只覺得心馳神搖,想入非非。心道這人實在是絕色之姿,懾魂取魄。
師昧和他打招呼:“少主?!?/p>
薛蒙點了點頭:“回來了?人熊的事情處理妥當(dāng)了?”
師昧微笑道:“妥當(dāng)了。多虧遇到了阿燃,幫了我好大的忙?!?/p>
薛蒙傲然的眼光如疾風(fēng)利刃一般,迅速在墨燃身上掃了一下,立刻轉(zhuǎn)開了,他皺著眉頭,滿臉不屑,仿佛多看墨燃片刻都會臟了自己的雙目。
“師昧,你先回去休息。以后少和他廝混,這是個偷雞摸狗的東西,跟他在一起,是要學(xué)壞的?!?/p>
墨燃也不示弱,嘲笑道:“師昧不學(xué)我,難道學(xué)你?大晚上還衣冠楚楚全副武裝,和一只鳥似的豎著尾巴臭美,還天之驕子……哈哈哈,我看是天之驕女吧?”
薛蒙勃然大怒:“墨燃,你把嘴給我放干凈了!這是我家!你算老幾?”
墨燃掐指一算:“我是你堂哥,論起來,應(yīng)該排你前面?!?/p>
薛蒙仿佛被潑了一臉狗屎,立刻嫌惡地皺起眉頭,厲聲道:“誰有你這種堂哥!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在我眼里,你不過就是只泥潭里打過滾的狗!”
薛蒙這人特別喜歡罵別人是狗,什么狗兒子狗東西狗娘養(yǎng)的狗爹生的,上下嘴皮一碰罵得那叫一個純熟。墨燃對此早就習(xí)慣了,掏掏耳朵,不以為意。倒是師昧在旁邊聽得尷尬,低聲勸了幾句。薛蒙總算是從鼻孔里冷哼一聲,閉上了自己那張尊貴的鳥嘴。
師昧笑了笑,溫溫柔柔地問道:“少主這么晚了,在山門前等人?”
“不然呢?賞月嗎?”
墨燃捧腹笑道:“我就說你怎么收拾的這么好看,原來是等人約會,哎,誰那么倒霉被你惦念上了?我好同情她啊,哈哈哈哈哈?!?/p>
薛蒙的臉更黑了,指甲一刮能掉三斤煤,他粗聲惡氣道:“你!”
“……我?”
“本公子等你,你待如何?”
墨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