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顧月白一看自己把畫像展開三人得表情都異常怪異。
“……事情就是這樣。”唐泛將事情一字不差得講了一遍。
顧月白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如果畫像沒錯的話……”
汪植也知道了接過話茬:“那天根本就沒有叫什么染染的,那個人是在撒謊?!?/p>
“可是他為什么這么做?”隋州問。
顧:“那天我追到黑衣人并沒有看他們劫持誰,我本以為是我來晚了,”
汪:“所以你追的那批人只是障眼法?”
唐泛靈光一閃猛拍了一下桌子說:“他們一定是知道我們會發(fā)現(xiàn)規(guī)矩,所以提前在特定的地點特定的時間等著我們,為的就是提前支開我們,這是聲東擊西,他們一定是找準了目標下手!”
顧:“現(xiàn)在發(fā)生這種情況還敢出門的,要么是被迫無奈出門某生意的窮苦人家,要么就是有絕對把握保證安全的大戶人家?!?/p>
隋:“可是我們又不熟悉這理的狀況?!?/p>
汪植突然想起了小乞丐說過的一些事情:“松果說文家的大小姐是在今日結(jié)婚,所有的人都會前去祝賀,乞討的機會也多。”
汪$隋$唐:“糟了!”他們?nèi)齻€簡直同步一下子全從板凳上站起來推開門就跑了。
這回輪到顧月白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還有那外面的一片狼藉無奈搖搖頭,又轉(zhuǎn)頭看看顏晚和王鑫說:“我真的不想收拾爛攤子,還有王大人要想知道磊兒的下落就不要動什么歪心思,不然就算我不動手,錦/衣/衛(wèi)和西廠那二人也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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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植憑借小乞丐和自己描述的記憶帶著唐泛和隋州找到了平?jīng)龅谝淮髴粑募摇?/p>
本是紅布掛滿墻門,張燈結(jié)彩,成群結(jié)隊的來賓有序進入,一個個臉上拿著擺貼得意洋洋的表情走了進去,聽說這酒席已開了快三個時辰卻遲遲不見新娘子,要說文家大小姐文雨萱出嫁多多準備倒也合情合理,可這時間未免也太久了點,賓客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最多也就是在底下議論紛紛罷了。
他們?nèi)藢σ曇幌拢蛇€真是心意相通不用說話就明白對方的想法了,隋州帶著唐泛從文府的后院的墻偷偷爬進去,而汪植則返回去找顧月白。
汪植趕回來的時候院子已經(jīng)清掃的差不多了,此時顧月白正坐在臺階上喝酒。
汪植皺了下眉頭,奪過顧月白手理的酒壺有些著急的說:“不是喝酒的時候,新娘遲遲未到,依我看文雨萱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擄走了。”
“所以,你同意我提出的辦法嗎?”顧月白趁汪植專心分析案情又把酒壺拿了回來一口氣全喝光了。
汪植心里清楚做臥底是多么危險的事情,可眼下沒有其他線索,更何況有了王鑫這個引路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這其中的權(quán)衡利弊他還是更傾向于同意。
“同意,不過我去臥底。”汪植說的很從容,眼神都是堅定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與猶豫,那一刻顧月白才知道汪植對大局的看重,陛下的衷心,對大明的熱愛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甚至超過了對自己的考慮!
“哈?不行!”顧月白果斷反駁:“假如你失敗了,你想過后果嗎?現(xiàn)在大明表面風平浪靜,其實當你離開京城的那一天起就已經(jīng)開始暗流涌動了,到時候陛下怎么辦?你忘記李子龍的事情了嗎?那件事有幾個人是站在陛下這邊的?太少太少了,所以為了皇帝為了大明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她深知汪植的決心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他是不會退讓的,她也知道汪植一直是個忠心耿耿臣子,他的胸懷天下,體恤百姓,所以讓他放棄就要讓他明白自己的重要性。
果然每一個字都正好戳在汪植的心坎上,他太過擔心陛下和大明百姓,以至于他從來想過自己怎么辦?汪植沉默了。
顧月白看得出來汪植有些動搖,于是加大火/力繼續(xù)說:“還有我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就是因為太信任了所以我知道他們一定會知道你在京城的所作所為,你會叛變?搞笑呢?你太容易暴露了?!?/p>
其實在汪植心里一直對顧月白的立場抱有懷疑,這是應(yīng)該的,可他沒想到她對自己的信任仿佛超過了所有人,尤其是那句“你會叛變?搞笑呢?”句子簡單卻倒出了顧月白此刻的心情。
“那他們不會知道你?”
“我的風評沒那么好?!鳖櫾掳讚屵^話茬:“我今天說的話加在一起夠我前十六說過的所有還多,汪植,我去,你還有陛下和萬貴妃,有唐泛有隋州,而我就只有你了。”最后一句顧月白說的很輕聲音很小,甚至帶著點哭腔,也是說完那一句顧月白與他擦肩而過走了。
也是從那一句汪植心中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這種溫暖和以往的不太一樣,不像萬貴妃的那種親情的溫暖,也不像陛下信任的溫暖,更不像和隋州唐泛作為朋友的溫暖,官/場上太多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無人念他少年郎,眾人皆知他站在權(quán)利的頂峰,又怎會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