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對于王鑫來說是陌生的,可對于唐泛,隋州,汪植可是熟悉的很。
只見丁容推門而入,當看到汪植的那一刻臉上瞬間綻放了笑容,實在掩蓋不住內心的喜悅。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丁容身上,讓丁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成功了嗎?”
“成了,陛下說讓你暫代西廠督公的職位,給令牌?!闭f著丁容掏出一塊令牌上面刻著西廠二字經歷過歷史的滄桑都有些模糊掉了。
汪植的手有些顫抖,面對這個裝載著喜怒哀樂,酸甜苦辣的見證他的心情無比復雜,那一刻所有的回憶如一幅幅油畫全部呈現在眼前。
丁容瞥到汪植手上的紗布,笑容頓失,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一下,隱隱作痛,指著汪植的手小心翼翼的問:“你手怎么了?”
“哦,沒事。這次重啟西廠遇到什么困難沒有?”
丁容愣了一下,他根本沒指望汪植能心平氣和認真回答他,以往多半是說自己多管閑事,話多之類的,也許汪植真的變了吧。
“困難倒是有,我開始找劉栩,他死活不肯幫我說話,但是第二天他突然自己來了,這次這么順利也多虧他了?!?/p>
汪植猜到是顧月白在暗中操作無奈搖搖頭,心里卻很是感激。
“誒,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唐泛看著丁容提出了疑惑。
“我在街上遇到一姑娘她帶我來的?!?/p>
三人面面相覷紛紛猜測應該是顏晚。
“對了,督公,西廠的番子我只能調動三分之一,預計今天下午能到?!?/p>
“好,你現在幫我去城南寶來酒管探探路,我們晚上一舉拿下?!?/p>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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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丁容在酒館周圍轉了轉,這個酒館外表看似狹小,里面卻別有洞天,每日都有很多生面孔進進出出,周圍的車轍印鮮少。
于是丁容和唐泛又去了顧月白與黑衣人交手的那片林子,果不其然這里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車轍印,看得出來有人像極力隱藏卻也無能為力了,這里靠近河流,唐泛突然明白了,原來酒管是有一條通道能通向這里,這是他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西廠的番子都到了,隋州,唐泛,汪植,丁容和一部分番子一個個穿著夜行衣蒙著面蹲守在酒館附近,將酒館圍的水泄不通,另一部分被派樣那片林子接應,話說要是那群黑衣人混在里面還真看不出來誰是誰呢。
這次為了防止唐泛再次遇到危險,汪植便讓隋州貼身保護。
黑沉沉的夜再次降臨,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里,只有那些因風雨沙沙作響的樹葉,似在回憶著白天的熱鬧和繁忙。
根據唐泛推測今夜亥時二刻就是他們的下一次行動,眼看時間就要到了,所有人眼皮都不眨一下死死的盯著生怕放跑一個人。
風兒一陣陣的吹,三刻鐘過去了,大街上除了枯黃的落葉飄過什么也沒出現。
“唐泛,你沒算錯?”汪植用手臂碰了下唐泛的手臂,倒不是沒有耐心,就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白忙活。
“怎么可能!”唐泛翻了一個白眼不再說話。
汪植沒有辦法只好繼續(xù)等著。
“嘎吱?!本起^的門突然開了,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走了出來,緊接著那晚的馬車飛馳而來停到酒館門前,只見楚鈺從馬車上下來走了進去。
“行動!”汪植猛的站起朝番子擺擺手,一時間數十人從四面八方跳下來包圍了整個酒館。
隋州帶著唐泛第一個破門而入,門口守衛(wèi)的只有兩個黑衣人看到隋州等人先是嚇了一跳,然后轉頭就要跑。
隋州把出配劍干凈利落的解決掉了。
汪植也沖了進來,番子們又繽紛兩路分頭搜索。
“仔細搜,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丁容的聲音不大,但震懾力卻不小。
半晌,屋子里被翻的亂七八糟,桌子椅子都倒扣著,柜子的每個抽屜都抽了出來,能翻的全翻了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唐泛走到掌柜的房間無意中被書柜上的青花瓷吸引了眼球,這精美的瓷器甚至能與皇宮里的相媲美,唐泛一把抱住卻怎么都拿不起來,不小心轉動了一下,這時書架突然有了響動,從中間分裂成兩半,一條黑乎乎的隧道呈現在眼前。
“什么鬼?”唐泛一下子坐到地上。
看著模模糊糊的臺階突然緩過神來大喊:“隋大人!汪植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