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沒受傷吧?”唐泛上下打量著唐渝,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
“你啊,還是這么毛毛躁躁的?!碧朴鍖櫮绲拇亮讼绿品旱哪?。
姐弟兩個從進(jìn)大門開始就聊個不停,裴淮呆呆坐在椅子上看著熟睡的澄兒和冬兒憂心忡忡,聽到唐渝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硪欢葢岩墒腔寐犃恕?/p>
“裴淮。”
裴淮心情低落,恍惚間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不抱希望的轉(zhuǎn)頭,看到唐渝站在自己面前,一下子就愣住了。
“渝兒?我不是在做夢吧?”裴淮猛的起身,瞪大了雙眼,握住唐渝的手,語氣中充滿了擔(dān)憂。
“當(dāng)然不是啊?!敝灰娞品弘p手背后慢慢踏進(jìn)門檻。
眼淚一下子就從裴淮眼睛里掉下來了,一把抱住唐渝,兩個人緊緊摟在一起,唐泛也很識趣,立刻出去關(guān)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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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州背著汪植一路狂奔,血跡順著衣服斷斷續(xù)續(xù)的滴到地上,畫出一條長長的弧線。
汪植有些撐不住,意識逐漸模糊,漸漸失去知覺,盡管隋州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告訴還有多少的路程,可汪植已經(jīng)耳鳴什么也聽不清了。
二人到達(dá)那個十字路口,正好碰上返程的丁容。
“怎么了?”由于距離太遠(yuǎn)丁容也看不清楚,急忙小跑過來,當(dāng)他到達(dá)隋州身邊的時候卻愣住了。
汪植煞白的臉色,干皺的嘴唇,不斷流血的傷口浸染了幾乎整個衣服。
丁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呆滯,眼眶瞬間就紅了,手指也不斷顫抖著,心口如刀絞一般,一時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待會細(xì)說,趕緊去找裴大夫?!?/p>
“裴大夫!裴大夫!”隋州從臨近裴淮家門口就開始竭力嘶喊,裴淮正還沉浸在和唐渝重逢的喜悅自是沒有聽到。
還是院子里的唐泛聽出了隋州的聲音,握住門把手的那一刻,丁容蒙的踢門而入,給唐泛嚇了一個激靈。
“快!快!快!”隋州火速躍過門檻往屋子里狂奔,唐泛一時不明狀況,只看到地上的血跡和昏迷不醒的汪植頓時愣了一下捂住自己嘴巴,臉都嚇白了。
“哐當(dāng)!”丁容又一腳踹開里屋的門,卿卿我我的人更是嚇著了。
“進(jìn)來不會……”被打斷的裴淮本是生氣的,但一注意到隋州背后的汪植氣憤都煙消云散,和人命相比那些都不算什么。
“放這?!迸峄绰槔陌汛采系臇|西搬走空出地來,唐渝也是相當(dāng)有默契,她熟知放藥的地方,把裴淮能用上的東西都翻了出來放在桌子上,省了不少時間。
隋州小心翼翼把汪植放在床上,這個時候汪植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
“我留下來幫忙。”丁容自是不放心,自告奮勇的留下,自己雖然比較精通毒,可醫(yī)術(shù)也略知一二。
“好,你和渝兒留下,其余人門外等候?!闭f完隋州和唐泛就被裴淮轟了出去。
“你衣服怎么這么多血?你沒事吧?”唐泛想要掀起隋州的衣服,卻被隋州躲開,差點就摔了個跟頭,還是隋州扶住了。
“不是我的?!?/p>
其實隋州的衣服多半都是汪植的血跡,搞得好像自己受傷似的,這也難怪唐泛會誤會。
“你們追出去這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汪植怎么會傷成這樣?”唐泛一臉心疼不時從門口張望屋子里,卻只能聽到一陣嘈雜還有手忙腳亂的響動。
“這就是一個陷阱?!彼逯菀е肋o拳頭重重砸向身旁的墻,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字不差的給唐泛復(fù)述一遍。?
唐泛聽后氣得直跺腳還不時念叨幾句:“可惡的楚鈺,不對,楚停碧!竟把我們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p>
“誒?那顧月白呢?”
“她給我們爭取了時間就……”隋州看著唐泛疑問的眼神停頓了幾秒,突然想起了孤軍奮戰(zhàn)的顧月白還沒回來,二話不說提著劍就跑了出去。
正好撞上迎面而來的顏晚,顏晚看到隋州慌慌張張的樣子也猜到了個大概。
“你家小姐回來了嗎?”
“不是去追你們了嗎?”
“遭了!”話題還沒聊完,隋州就跑了出去。
“誒!騎馬比較快!”
隋州瞥了一眼裴淮家的院子,嗖的一躍上去。
“我也去?!碧品涸隈R旁躍躍欲試,多虧隋州拉他一把才上來。
三人騎著快馬,又一路飛奔到那片樹林。
馬的速度很快,加上路反復(fù)走了好幾遍熟悉了各個岔路口,三人很快趕到現(xiàn)場。
眼前的一切可謂是一片狼藉,亂八七糟,樹都倒了,樹葉堆積成山,尸體遍地,殘斷的兵器隨意插在地上,血液聚集在一起匯成小溪,
顏晚趕緊下馬上前查看,這些年跟著顧月白什么場面沒見過,還有這些面孔都熟悉了,什么楚停碧,君筠,她也認(rèn)識。
找了半天,連顧月白的影子都沒發(fā)現(xiàn),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
“潤青,你檢查一下他們的傷口,看看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隋州知道唐泛可以根據(jù)傷口以及現(xiàn)場各種線索來還原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