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周斕號(hào)召了全城百姓與隋州等人一起奮力救火,終于在臨近清晨的一刻最后的一縷煙,可裴淮家里的一切皆化成了灰燼,一片廢墟。
不過幸而人都沒事,提前安排在了客棧里。
汪植剛出客棧想要買些早點(diǎn),正好遇見架著馬車的顏晚,這個(gè)馬車狠新,不是西廠的那輛。
“誒?顏姑娘,等等?!?/p>
“怎么了?”顏晚用力拽住韁繩將馬車??吭隈R路,跳下馬。
汪植踮起腳尖微微向車窗里探去,車窗掛著簾子看不清里面:“為何今日不見你家主子?”
顏晚自是看出了汪植的心思,想必還是再為弄壞簪子一事愧疚。
“我家主子昨夜救火之后傷口發(fā)作痛的昏厥過去,我便差人送她去養(yǎng)傷了?!?/p>
“是慶陽的顧府嗎?那……改日汪某必將上門親自賠禮道歉?!?/p>
顏晚低頭抿嘴一笑,轉(zhuǎn)身就騎上馬背,趕緊解釋道:“哈~我家主子不回慶陽了,不過,她讓我與你說:汪督公不必自責(zé),我還是應(yīng)該感謝的,會(huì)再見的,幸會(huì)?!?/p>
說完,顏晚架著馬車就離開了,汪植對(duì)顧月白的話百思不得其解,又只好暫時(shí)放下,去桂花齋購(gòu)買桂花糕。
汪植兩手提著桂花糕放在桌子上,丁容不知什么時(shí)候回來了。
“督公,陛下聽聞此事甚是歡喜,責(zé)令你們即日回宮?!倍∪莓吂М吘吹纳锨耙徊秸f道,眼睛里都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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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平?jīng)錾倥й櫚副銜簳r(shí)告一段落。
平?jīng)鲇瓉砹藞?zhí)政愛民的好知府,先前被楚停碧擄走的少女一個(gè)不差都回到各自家中,而萬安已經(jīng)洗腦的那披好在沒有運(yùn)出城外,逐漸恢復(fù)了神智。
楚停碧的『絕壁』就如同人間蒸發(fā)的白妙兮和文颯一樣仍舊下落不明。
裴淮家遭遇大火什么都燒沒了,只好和汪植、唐泛等人帶著唐渝母女一同回京。
汪植、丁容乘坐一輛;唐渝、澄兒和冬兒乘坐裴淮駕的車;薛凌、唐泛、隋州乘坐的則是烏云駕的車。
不日亥時(shí),他們就到達(dá)了京城……
汪植掀開窗簾,露出一絲縫隙,注視著對(duì)面馬車的窗口說:“我先進(jìn)宮,就此分別吧。”
“好,改日再會(huì)?!碧品阂蚕崎_窗簾,二人互相點(diǎn)點(diǎn)頭,之后汪植的馬車便和他們分開,而后面尾隨的西廠番子也都回歸西廠。
再到下一個(gè)十字路口,冬兒從唐渝的馬車?yán)锵聛砩狭颂品旱哪禽v。
“老裴,我們也在這分別吧。姐!你要照顧好自己和澄兒,我明日就去看你?!?/p>
“好。”唐渝將窗簾揭開一角,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心里十分踏實(shí)。
唐泛那輛馬車?yán)飫t回到了隋州的家,那個(gè)原本的院子里,這里并無太大的變化,只是陳舊些,院子里樹葉堆積如山。
幾個(gè)男人將衣物等隨身物品搬到屋子里,來來回回幾趟就完事了。
隋州用手指在桌子上劃了一道,桌面上的塵土能有書本那么厚實(shí)了。
“冬兒,打盆水過來,把桌子抹一下。”隋州卷起袖子指著墻角被些許蜘蛛網(wǎng)覆蓋的水盆轉(zhuǎn)頭對(duì)冬兒說。
“好?!彪m然折騰了一天,可冬兒沒有絲毫的埋怨,蹦蹦跳跳的卷起袖子抱著水盆出門了。
正好唐泛剛搬完東西,腰酸背痛,不斷敲打著自己的背部,與出門的冬兒擦肩而過,立刻就不愿意了,抱怨道:“這丫頭,我讓她幫忙。她都不肯,為何你指使她干,她反而還挺高興。”
說著說著,唐泛就氣不打一處來,坐在剛擦完的椅子上。
隋州也不知道說什么,看唐泛有些喘,就倒了杯茶放在他旁邊。
“別氣了,喝杯喝潤(rùn)潤(rùn)嗓。”隋州輕輕將茶杯挪動(dòng)。
“還是廣川兄地道。”唐泛終于笑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隋州見茶杯空了,緊接著又倒了一杯。
“隋大哥。水來了?!倍瑑汉芸炀投酥慌杷M(jìn)來。放在桌子上。
隋州放下茶杯,伸手去接載滿水的木盆,說:“我來吧”
冬兒松開手,強(qiáng)行拉著唐泛,趁機(jī)就來了個(gè)深夜大掃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