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昨日顧月白走后,剩下那幾位又喝了多少,左右除汪植和丁容以外剩下的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來,就連自己怎么到家的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汪植就乘著馬車急匆匆來到了公主府,顧月白便提前在客房等著。
“督公,事情如何了?”
汪植從衣服里套出一本遞給顧月白道:“現在的首領是當年起義被鎮(zhèn)壓下落不明的唐賽兒的孫女唐飛燕,只知道她在山西一帶出沒過?!?/p>
“那我……”
“哦,這上面是我替你篩選的幾個白蓮教內部的人物,你看看裝成哪個容易些?!蓖糁步舆^話茬。
“真不虧是汪督公,消息真快,才一夜過去?!边@話她是真心的,真心敬佩汪植的能力。
顧月白仔細的翻閱資料,她明白既然是要裝就要裝的像一點,最好是沒什么認識這個人的。
翻來覆去的看,最后顧月白將本子展開調過來給汪植看“就這個了?!?/p>
“江濘美。”汪植接過本子認真的讀了出來。
顧月白補充道:“江濘美,楓火樓的絕世舞姬,無親無故兩個月前開始做白蓮教在山西的線人,不過具體的我還要和唐印接觸她幾天才能模仿的下來?!?/p>
雖然這幾位都是女子,可她覺得其他什么服裝店的老板娘、還有街頭小販她真的學不來,唯有這位舞姬,和她的性格倒是相符些。
可汪植卻依舊擔心,一來楓火樓不在京城,不在西廠可明確掌控的范圍之內,真出了什么事恐怕做不到即使志愿,二來畢竟不是正經的什么地方,什么閑雜人等都有,怕只怕顧月白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她到底還是一個小姑娘啊,即使武功再深,也沒有二十年以上的江湖經驗。
“絕世舞姬……你會跳舞嗎?”汪植有些懷疑的樣子注視著顧月白,這是最致命的問題,早知道舞蹈功底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學出來的。
“瞧不起誰,我可是公主好嘛!”顧月白情下意識的用手指不停的卷著一旁的發(fā)絲,趾高氣昂的模樣和平時的高傲又有所不同,是一般人見不到的。
可她說的沒錯,顧月白現在通曉的一切都是在公主做好的基礎上學習的,跳舞這種技能,是個公主就得會,更何況是大明唯一的曦和公主,只不過她從來沒在這些人面前跳過罷了,汪植不知道耶算正常。
畢竟汪植又怎能去調查公主呢?
“那就這樣訂了,我馬上安排下去,盡快摸清江濘美的行程和喜好,找機會讓你和唐印見上幾面。”
“可那畢竟是山西呢,西廠……”顧月白有些擔心。
“西廠的爪子長的很。”這句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卻也真讓顧月白放了心。
之后汪植立刻下了命令,全力追查江濘美,顧月白也在傍晚時分做上了前往山西的馬車,這次她只帶了唐印,而且是偷偷出城的,甚至必須營造出曦和公主還在公主府的假象。
汪植將隋州和唐泛都提前通知了,為了不打草驚蛇,誰也沒有打草驚蛇,顧月白出城只有隋州、唐泛、汪植和丁容以及蘇應寒和顏晚,陛下七人知道罷了。
當然這只是計劃上的,現實誰又猜的到呢,顧月白還得通知宋延君在山西太原府接應呢。
馬車是從南門出去的,車夫是西廠的人,從出城開始就馬不停蹄的趕路,絲毫不敢怠慢。
“殿……”
還沒等唐印說出第二個字,一直抱著星月劍、倚著座位后靠墊睡覺的顧月白突然睜眼瞪了他一眼。
唐印被嚇的趕緊捂嘴,又改口:“小白姐,你這次為什么沒帶小晚和應寒哥?。俊?/p>
“沒帶顏晚是因為平涼之行還有韃靼的事該讓她歇歇了,至于應寒……林家小姐好像對他有意,我也不知道我的決定能不能促成二人的幸福?!?/p>
“哦!”唐印突然表情得意,笑的詭異:“小白姐有心了,不過我覺得林家不會同意把千金嫁給應寒哥的?!?/p>
“我也覺得,生在富貴人家,想要愛情你就得爭取啊,不然我在干什么,真的在作死啊?!鳖櫾掳子职琢颂朴∫谎?。
“合著你做了這么一場大局不過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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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唉,真羨慕?!?/p>
“羨慕什么?!鳖櫾掳子珠]上了眼睛,換了個姿勢,翹著二郎腿,離開了京城馬上就沒有公主做派。
衣服也換成了便裝,什么首飾金釵都卸了,袖子里早早藏好了暗器,手里把玩著酒壺,倒像是個江湖混混,卻依舊是劍不離手。
“要是也有個這么好的姑娘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