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肅對于很多人是陌生的,但萬安不啊,這個前幾年還活躍在朝堂之上的老臣,在歷經(jīng)叛變后命運一落千丈,從此銷聲匿跡,沒想到今天確實以這樣的方式提到。
別說在場的大臣,就連一直跟隨的白帆和白妙兮也不知曉在蒼小北背后還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由此看來當初在火災里救下蒼小北的不是野澤田井,是秦肅,密謀多年,甚至比他師父的歪心思動的更早,潛伏在皇宮里又秘密扶持蒼小北就為了今天這刻。
"我不管你是秦肅還是秦肅,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肅是兵部侍郎推薦進宮的,真沒想到那孩子會遭此毒手,今天他就是不要命,也必須站出來討個公道。
"哈哈哈。"秦肅展開雙臂,面部猙獰,許是過度勞累,頭發(fā)里已經(jīng)摻雜了幾根白發(fā),可今年才三十三,他極其控制自己的心情,手指扣進掌心,能聽見骨頭摩擦的聲音。
"大明毀了我全家,我便要毀了整個大明!"
這發(fā)言屬實迷惑,大家都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緊接著,一陣齊刷刷的腳步聲壓進,熟悉的黑衣人能有三十多個帶刀沖進大殿,還有二十多人守在外面。
"小北君!"野澤田井帶著四十多個東瀛人也來了,雨水浸透黑色的衣服,除了些泥漬,竟異常的干凈。
其實他不只帶了四十多號人,還有幾百人守在宮外,東瀛人和蒼小北的黑衣人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整座京城!
"你怎么來得這么快!"沒有欣喜,蒼小北猛的站起,掃視著來的人,那些個刀上亮閃著發(fā)光,絲毫沒有戰(zhàn)斗過的痕跡。
野澤田井滿臉笑意,帶著得意的神色走近,不停的拍打身上的衣服,撣落的泥點飛濺,一邊道:"說起來奇怪,一路上都很順利,你說的禁軍都不翼而飛了,這么多人都白帶了,我就說你是夸大其詞了,還不相信。"
他用蹩腳的語言炫耀著自己的功績,怒火涌上蒼小北的心頭,他幾近噴出臟話,紫禁城是什么地方,計劃修修改改總覺得不夠完美,根據(jù)他的預測,正常的情況應該是東瀛的人拖住顧月白和汪植。
然后自己的手下和禁軍交手,試圖沖進宮里,可是現(xiàn)在野澤田井突然出現(xiàn)告訴他:禁軍不見了,他們輕而易舉占領(lǐng)了京城,敵人好像都人間蒸發(fā)了般。
"咻——砰!"一束光在前方的位置奮力沖上云霄,在空中綻放,五彩斑斕,在漆黑的一片里煙花成了最奪目的存在。
"怎么回事!誰放的煙花。"
美好轉(zhuǎn)瞬即逝,白帆的這一聲強行將眾人拉回現(xiàn)實,一個箭步,幾乎算是飛了出去。
蒼小北和秦肅面面相覷,四處張望這才發(fā)現(xiàn)一直待在一旁的劉栩不見了,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野澤田井身上時,他從小道溜走了。
"可惡啊!"蒼小北從龍椅上下來,眼里掠過一絲驚慌之色。
秦肅輕拍他的肩膀,用鎮(zhèn)定的語氣道:"京城能支援的勢力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唐泛、隋洲被關(guān),蘇應寒死了、唐印身在山西盛府,現(xiàn)在孤立無援的是她,就算顧月白來,她又能改變什么?"
看到人影,還有手機冒著白煙的煙花桶,白帆的手摸到別在腰見的配劍,氣急敗壞的沖了過去,牙齒狠狠的咬合,怒斥道:"劉栩!是你自己找死的。"
劍尖明晃晃的刺過來,因為下雨天不好打火,煙花自然不容易著,在劉栩的視角里還停留在拼命燃放的那一刻,看著突如其來的劍,他有些發(fā)暈,身體條件反射的退后幾步。
"砰!"一道青色的身影襲來擋在劉栩身前,高速前來的劍被星月挑開,那兩把鐵碰撞的瞬間發(fā)出驚人的花火,可見是有多用力。
幸而星月比一般得劍都長,不然真的來不及。
今天的顧月白木蘭青雙繡緞裳配上衫青色云錦長裙,白色的鞋子周邊點綴了圈珍珠,翹起的鞋尖上有顆紅寶石,頭發(fā)簡單只用祥云紋羊脂玉簪挽起,來的匆忙,頭發(fā)都凌亂了,在雨里卻有種凌亂美。
"都說了不要動我的人。"顧月白不在多說和白帆糾纏在一起。
一道白影和青影從石獅子那里打到臺階下面,只聽見金屬的碰撞聲。
全程都是顧月白在帶節(jié)奏,她快,對手也得跟著快,絲毫松懈就要見血,白帆被逼到從石欄跳下來,二人都來到殿前,誰料顧月白不知什么時候凝聚的內(nèi)力重重的拍在他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