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笑瞇瞇地點頭。從前沒注意,這潤玉真是個天帝的好苗子。
穗禾殿下,長夜無極,可有消遣?
潤玉消遣?
潤玉揮袖,現(xiàn)出一副棋盤兩盒棋子。
潤玉潤玉平日不過讀書,飲茶,弈棋而已。
穗禾不要。
穗禾看看棋盤,認真地搖搖頭。
穗禾我才不要和你下棋。
聞言,潤玉目光一暗。
穗禾伸手,戳戳潤玉的前胸,好穩(wěn)住晃蕩的自己。
穗禾大殿,你欺負人,你棋藝精湛,況且我喝醉了,哪里下得過你?
潤玉輕咳,他握下穗禾不安分的小手笑道。
潤玉那便不下棋了。
穗禾認真地盯了他一會兒。
穗禾真奇怪。
潤玉不解。
潤玉什么奇怪?
穗禾笑起來真好看啊,那她為什么……
穗禾嘟囔著,話沒說完,又笑自己。
穗禾說她瞎,我那時不也是瞎的?那鳳凰有什么好,呵,我們都瞎了,怎么看不見你……
穗禾的手還搭在他肩上,聲音卻越來越小,潤玉側(cè)耳去聽,懷中卻落入一個溫?zé)岬纳碥|,她竟靠著他睡著了。
潤玉一手扶著他,另一只手本是想去拍她的臉將她叫醒,當(dāng)看清她的臉,他的動作一滯,一張白皙的臉蛋由于醉酒染上了一抹誘人的緋紅,勾魂的桃花眸閉著,長長的黑睫毛停駐在眼下。朱色薄唇輕抿著。繁復(fù)精致的發(fā)髻有些凌亂,添一份慵懶,她比平日里更加吸引人了。
潤玉就這么的看著懷中的美人,忘記了動作,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穗禾還是沒有醒過來,看樣子是真的睡著了,潤玉看著她的眼神很溫柔,他趁著夜深人靜,一閃身,偷偷的將穗禾送回了翎雀宮。
潤玉將她安置在榻上,他終于松了口氣。正要起身離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胸前衣襟正被她攥在手心。
他別扭地俯著身停在那里,一手想揉開穗禾的拳,她卻毫不放松,甚至攥得更緊了。
潤玉穗禾。
他輕嘆,卻并未打算提高嗓音將她喚醒。
這姿勢維持得久了,饒是神仙,也有些腰酸。他想了想,捏了個訣,衣衫應(yīng)聲而落。潤玉身上只余一層貼身的里衣,那袍衫卻被穗禾攥著,覆在她身前。
潤玉掀開床上的被子,給穗禾蓋上,他起身,一閃身,便消失不見了,寢殿內(nèi)只余穗禾一人。
穗禾醒來時,看著自己手中的衣袍,是潤玉的,她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這是怎么回事,潤玉的衣袍怎么會在她的手里,莫不是她和潤玉發(fā)生了什么事?
實在是想不起昨晚的事了,她納悶極了,在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之前,她先將衣袍給收了起來。
還沒用早飯,穗禾洗漱一番,換了一套粉色的衣服便去了璇璣宮一趟。
璇璣宮門口,潤玉剛值夜帶著魘獸歸來,正要推開璇璣宮的大門,這時身后傳來悅耳的女聲。
穗禾大殿。
認出了穗禾的聲音,潤玉轉(zhuǎn)身,眼前一亮,今日穗禾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裙,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態(tài)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fā)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xiàn)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fēng)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清麗脫俗,真是個多變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