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穎杰的父母剛剛因為意外離世只留下他孤零零地一個人年僅十五歲的他只好跟著村里的一個兄長上山砍柴以求生存。這天穎杰又跟著兄長上山了兩個人埋頭砍了一回柴之后兄長突然站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指著不遠處的一座云霧繚繞的山峰問穎杰:“兄弟,你知道那是什么山嗎?”
“我以前聽我爹娘說過那是云霧山?!狈f杰說著手上的活計卻一刻也沒有停下來。
“沒錯,那你聽說過那云霧山上兔仙的傳說嗎?”
“雨霧山上的兔仙?”穎杰還是第一次聽說云霧山上竟然有兔仙他也停了下來望著那位兄長希望可以繼續(xù)聽到一些有趣的故事。
“我也是小時候聽長輩們說的這云霧山是一座仙山這山上生活著一群兔仙,這兔仙們從不離開云霧山而我們這附近的人不管是打獵的還是砍柴的也都不會去云霧山?!?/p>
此時穎杰的好奇心已經(jīng)完全被兄長的話語給勾了起來于是對方話音剛落就立馬問道:“這又是為什么呢?”兄長找了個布滿青苔的石頭坐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后說:“先人們流傳下來云霧山的兔仙是我們這里的保護神我們都不能也不該輕易去云霧山以免打擾到保護神。”兄長說到這里停頓了一會后神神秘秘地湊近穎杰的耳邊說了什么,而穎杰略顯稚嫩的臉龐也隨著這些話語一點點變得復雜起來。
穎杰已經(jīng)賣了一個多月的柴火每日都早出晚歸風雨無阻的卻還是經(jīng)常食不果腹甚至受盡買主的白眼和譏笑,時日一久他內(nèi)心不免對目前的生活感到厭煩。這天穎杰聽到了這樣的一個故事后忽然想到了一條走向榮華富貴的捷徑——打破云霧村時代傳留下來的慣例登云霧山;哪怕那僅僅是一個不知真假的傳說。既然已經(jīng)有了想法便事不宜遲穎杰借故身子不好在接下的幾天里都沒有再隨著兄長到了別的山上砍柴而是偷偷地趁人不注意跑到云霧山上設(shè)下了數(shù)十個捕獸陷阱,然后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樣闖到了云霧山上打柴。
然后,
然后所有的一切便都如穎杰設(shè)計的那樣順利地進展著。
......
穎杰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斯然只好從他的靈魂里抽身出來。她的眼前盡是黑暗像是被無形力量吸入了無敵的深淵,黑暗里滿是扭曲的鬼蔓讓人無法呼吸又掙脫不開。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伏天然而斯然還是從心底升騰起陣陣徹骨的寒意。
斯然看著被燃燒而流淚的蠟燭緩了緩神默默地從床上爬起來吹熄了它又默默地回到床上躺下仿佛剛才在穎杰的靈魂里她什么都沒有看見。
即使這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斯然像往前一樣早早地起床洗漱完做好早飯端到房間里輕聲地喚醒穎杰伺候他用早膳。但是穎杰只望了一眼桌子上斯然辛辛苦苦做好的早飯就極不耐煩地嘟囔了一句:“怎么又是這些東西?!”而后就摔門出去了。斯然淡然地看著這一切沒有失望沒有傷心更沒有惱怒而是平靜地把早飯收拾起來扔進了泔水桶后也偷偷地跟著穎杰出門了。
“咱們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到底還得熬多久啊?”
穎杰根本沒去學堂而是徑直來到了縣城邊上的柳樹林中見了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神情焦急容貌秀麗的女子。他和女子一見面就緊緊相擁在一起那樣子大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聽罷女子的抱怨穎杰溫柔又細心地摩挲著她的后背安慰道:“再等等吧,等我家的那個妖怪給我變出足夠多的家產(chǎn)來我就光明正大地去你家提親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p>
“哼!”女子一把推開穎杰沒好氣地說道:“你每次都這么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哄我的!”
“我怎么會哄你呢我的小心肝?!狈f杰再次把女子拉入懷中呢喃著輕吻著她的的秀發(fā)一臉的陶醉,全然沒有了往日里正人君子坐懷不亂的面貌。
夠了!
斯然實在不愿意繼續(xù)躲在暗處看他們郎情妾意于是轉(zhuǎn)頭回家,準確地說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家而是一座牢籠,一座把斯然關(guān)起來替他人做嫁衣裳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