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禪輕嘆了口氣:“其實(shí)傳言并沒有錯(cuò),只是后來我們才知道,師父練得早已不是‘他心通’,而是‘心魔引’?!?/p>
聞言,唐蓮不僅疑惑: “心魔引?這是什么武功,我怎么從來沒有聽過?!?/p>
無禪繼續(xù)解釋: “‘他心通’能窺人心,悟其道?!?
“然而‘心魔引’這門武功,窺的卻不是人心,而是心魔,甚至還能讓你憶起你所忘卻的事情?!?/p>
“但這本是佛門禁術(shù),封在寒山寺羅剎堂中?!?/p>
“祖師曾說過,修煉這等禁術(shù),本意雖是降魔,已是自身先入了魔?!?/p>
“一念之間,便能由佛入魔。”
司空千落倒是聽得似懂非懂: “一下佛一下魔的,我都聽糊涂了,反正就是忘憂大師練功走火入魔了?”
蕭瑟懶洋洋的說: “不是走火入魔,是見了太多心魔,所以瘋了?!?/p>
唐蓮聞言急忙喝道: “蕭瑟!不可妄言!”
在忘憂大師的弟子面前說這樣的話,他是不想活了嗎?
無嬋搖了搖頭,寬容大度的說:“不妨,九龍寺住持大覺師父也是這般說的,說師父雖不斷度人?!?/p>
“但見過的心魔太多,終將自己的心魔也引了出來?!?/p>
安若卿不屑的撇撇嘴,忍不住冷冷的說:“如果不是別人一直逼忘憂大師,他又怎會(huì)瘋。”
聞言,無禪驚訝的望向安若卿“此話何意?”
蕭瑟他們也詫異的看著她,似乎不懂她為什么會(huì)這么說。
“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們,以后你們就會(huì)知道了。”
這些話還是留著等無心跟他們說吧。
見安若卿不愿說,他們也沒有再問。
司空千落好奇的問: “你既然是忘憂大師的弟子,又為何會(huì)跑到九龍寺來?”
無禪不僅想起了小時(shí)候的事:“師弟無心跟隨師父學(xué)習(xí)佛法六通之術(shù),而我年幼時(shí),九龍寺大覺師父來寒山寺論道?!?/p>
“他覺得我在金剛伏魔神通上頗有天賦,經(jīng)師父允許,我便在九龍寺中修煉?!?/p>
安若卿輕輕的搖了搖頭,嘆息的說:“其實(shí)不是大覺覺得你有天賦要帶你走,而是忘憂大師想送你走?!?/p>
當(dāng)然送無禪走的時(shí)候她也在,所以一切經(jīng)過她都是知道的。
無禪微微一皺眉:“姑娘此話何意?”
安若卿沒有開口,蕭瑟倒是說出自己的猜測。
“因?yàn)樾逕捊饎偡裢ㄖ吮囟ㄒ簧韯C然正氣,便如大師你?!?/p>
“而你的師弟,雖只匆匆一面,卻……”
蕭瑟頓了頓,環(huán)顧望了眾人一眼后說道:“卻是好妖邪的一個(gè)和尚。”
蕭瑟說得不錯(cuò),無心雖然面目俊秀,但眉目間卻絲毫沒有出家人的內(nèi)斂沉穩(wěn)。
臉上還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倒的確是配得上一個(gè)“邪”字。
“若我沒有猜錯(cuò),無心練得也不是佛門六通,而是‘心魔引’,或者說,羅剎堂內(nèi)的所有武功。”
無禪愣了愣,嘆了口氣:“公子猜得不錯(cuò),只是現(xiàn)如今羅剎堂內(nèi)的武功秘籍已被銷毀?!?/p>
“所以說這世上能還原羅剎堂武功的,就只剩下這無心一人了,怪不得這江湖中人都想得到他?!?/p>
蕭瑟終于明白,為什么剛開始會(huì)有那么多人來搶黃金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