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媽媽讓你殷叔叔買了點(diǎn)吃的,你出來吃點(diǎn)好不好?”陳錦敲著門,語氣溫柔的問著從傍晚見到她開始一直到晚上十點(diǎn)多沒吃過東西的沈安安。
沈安安聽著木門后傳來的悶悶的敲門聲跟說話的聲音,想了想,穿上了鞋子走了過去打開了門。
“我跟你走?!鄙虬舶猜曇粲行┏橐恼f到。凌亂的發(fā)絲被淚水粘到了臉上。
“哎…?好…好?!标愬\驚喜的看著沈安安說到,把手里的吃的都遞給了沈安安,給沈安安擦著淚,整理沈安安著臉旁的頭發(fā)絲。
“小玉你先吃點(diǎn)東西,回去的事咱們明天再說?!标愬\說到,拉著沈安安的胳膊坐到了木制的沙發(fā)上。
“在回去之前我想見一個(gè)人,現(xiàn)在就去。”沈安安把吃的放到了桌子上,站起來說到。
“行…你殷叔叔就在外面?!标愬\也起身說到。
賓利走在被的路燈照亮的路上,外面的車也都是隨著車流一閃一閃的過去。路的周圍是五彩的霓虹燈,照亮了這座城市。沈安安坐在車的后面座上,望著她即將要離開的這座城市,即將要再次離開的那個(gè)男孩。沈安安的心里百感交集。
“小姐,到地方了?!币笥峦O萝囖D(zhuǎn)過頭對著還在望著車窗外的沈安安說到。
“啊?……哦…等一會,一會就好,”沈安安看著前方的那座公寓,不知道該怎么去跟那個(gè)男孩說。
“殷叔,你有紙跟筆嗎?”沈安安沉默了一會突然問到。
“………小姐給你,”殷勇翻了下車?yán)?,遞給了沈安安紙跟筆。
“謝謝……”沈安安說到,拔開了筆蓋,在紙上寫著一些東西。
“殷叔麻煩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鄙虬舶泊蜷_車門說到,說罷往公寓門口跑了去。于洛家的公寓沒有外門內(nèi)門,只有公寓的那一扇門。
咚咚……沈安安不敢點(diǎn)門鈴,怕吵醒還在睡覺的于洛,只得敲了敲門,敲了大概三四分鐘。
“大半夜的……是誰???”公寓里的燈剛被點(diǎn)亮,開門的是張阿姨。
“哎喲!是小玉啊,大晚上的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張阿姨身上還穿著睡衣散著頭發(fā),開了門,揉著眼睛問到沈安安。
“那個(gè)…大晚上的打擾了…就是,請您明天把寫封信轉(zhuǎn)交給于洛,因?yàn)槲颐魈煲鷭寢屓チ硪粋€(gè)城市生活了…那個(gè)…麻煩張阿姨了!”沈安安把信遞給了張阿姨,鞠了個(gè)躬說到。
“啊…沒事沒事,明天就要走啦?那洛洛得傷心的啊,不然我現(xiàn)在把他叫醒你們倆多說說話,”張阿姨接過信,說著就要去樓上叫于洛。
“張阿姨…不用了,今天都這么晚了,我這就走,你明天把寫封信交給他就行,真的麻煩了!”沈安安說著打斷張阿姨的動作,轉(zhuǎn)過身再一次感謝到,隨即上了車。
公寓里關(guān)了燈,沈安安落寞的看著公寓?!耙笫迨?,咱們走吧?!鄙虬舶部粗嚧巴獾娘L(fēng)景說到。于洛家被一片花田圍繞著,花田里面種的是雛菊。車轉(zhuǎn)過了彎,離開了公寓。
“……”晚上還沒睡著的于洛看著落地窗外面發(fā)生的事,聽著沈安安的聲音,他知道,沈安安是又要走了。
車窗外的夜風(fēng)吹清醒了沈安安,她沒有辦法去留在于洛的身邊,她不知道怎么去抉擇。雛菊的溫度被風(fēng)吹進(jìn)了窗內(nèi),吹到了于洛的臉上。
銀色的月光灑在坐在落地窗前的于洛的身上,以及身后靠著的大床。只不過這次,沒有那個(gè)女孩陪著他坐在一起說話,對著天空許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