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在橋城顯得十分短暫,為什么呢?因為這時人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就好比你現(xiàn)在從樸燦烈的監(jiān)管下逃到格利絲看飆車一樣。
樸秀榮“這樣看多無聊,我們賭賭那個贏怎么樣?”
她和你一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正直播塞況的投放大屏,還不忘摟住你。
你本以為會是紅色這輛車必勝,沒想到最后在緊要關(guān)頭被一黑影搶了前,最過分的還是數(shù)黑影直接不顧山谷上的急彎,一個油門轟到底。要想山谷邊可是沒有任何防護措施,掉下去死了可就是死了。
真是……要死。
這些看得樸秀榮激動得不得了,叫聲要把你的耳朵喊碎。實際上,她是你在酒吧混熟了的狐朋狗友,啊呸,是朋友。
許林“五十六號,開黑色車內(nèi)位。”
你沖終點位置燦爛一笑。
樸秀榮一個大白眼?!扒?,人家都贏了好嗎?”
對于樸秀榮行為你不予理會,你和所以觀眾一樣向勝利者涌去。你像是有著王者之氣一般穿過人群,對你剛剛口里看好的五十六號嫵媚一笑。
許林“小弟弟,我想目垂你可以嗎?”
對面男孩累得躺在座椅上,用一種全然不符與環(huán)境的嘈雜聲安安靜靜嗑上雙眼。你暗嘆,原來是朵高嶺之花呀。
許林不慌不忙。“怎么?不樂意?”
許林“老姐有的是錢,我渾身窮的只剩錢了?!?/p>
你可是橋城許家獨女,橋城作為光一個城市就能拉動整個國家GDP的特殊經(jīng)濟、政治、軍事中心實力是萬萬不可小覷,橋城自然是被整個國家人民當然作為捧在心尖的寶貝疙瘩。人們削尖了老袋都想來到這個寶貝之地,能生活在橋城分為三類人。第一類,歷年來講究依靠政治地位生財?shù)幕适遗f貴族;第二類嘛,在資產(chǎn)階級革命后迅速把握機會發(fā)展的新興資產(chǎn)階級;第三類,平民。
皇室自然是看不上資產(chǎn)階級,但是隨著經(jīng)濟的發(fā)展,我們的力量也不可忽視,這才有了后面的《大橋城經(jīng)濟圈》協(xié)定,皇室與新貴族的矛盾才得以慢慢緩和。
在資產(chǎn)階級革命后,許家憑借自己在皇室的獨特地位最先開始企業(yè)升級,也算是老牌的貴族還掌握投議權(quán)(國家大事商議權(quán)和總統(tǒng)選舉權(quán))。天平永遠會傾斜利益的一方,這也就是為什么你這么豪橫的原因。
別說睡了五十六,殺了也沒有人會有任何不平,你這只是走個流程而已。
五十六聞言睜開眼,打量著穿著花枝招展的你,怕是把你當成賣的了。別說,他的模樣似是從未被人染指過,好想讓人破壞。
五十六“不可以?!备纱嗬?。
你居高臨下睥睨著他,猛得你鉆進他的副駕駛,捧起少年的臉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口。五十六被你嚇得一愣一愣的,連一句罵人的話都說不出口,你心想他心里絕對跟嗶了狗一樣。
沒關(guān)系,小奶狗重要小奶狗比形象更重要,你告訴自己。
許林“你還要拒絕我嘛,姐姐看起來不真誠嗎,你要是再拒絕我可將你就、地、正、法了?!?/p>
五十六一路從耳根紅到脖子那里,害羞了。
五十六輕咳兩聲,“可是我還有事,失陪了?!?/p>
你哼著嘴,抱胸看著落荒而逃的少年,心中不免失落。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拒絕呢,彼時格利絲天空升起絢麗的煙花,只是呆呆地望著,思緒便可回到很久以前。
在許振明還沒眼煩把你送到法國去歷劫的時候,你就聽吳世勛說巴黎的小酒吧很有趣,可小酒吧對你來說卻是一個少女情懷。深受張衣的影響,你在很小的時候就會說法語了,憑借這個你曾把巴黎大大小小的酒吧泡了個遍,但只一所“Light”的酒吧至今無法忘懷。
忽然一天,你扯過藝夏來到大廣場。
許林“平時女裝玩慣了換個玩法如何?”說罷,你得意的地過響指。
那時候的你,褪去了一層成熟但絲毫不缺感性。好像從你出身起,感性這兩個字成為了你的代名詞。
金藝夏“你說怎么玩?”
對面這位挑了挑眉,你便知道她對這個新玩法感興趣了。
金藝夏是橋城四大家族里金家的公主,上有個痞子哥哥,還有一個厲害嫂子,可以說金家是女人說了算。
至于為什么會認識嘛,咳咳,這個還是要怪吳世勛。吳世勛那個老兒沒跟你說清楚那個漂亮美女叫金藝夏,然后然后你以為金藝夏是某個拜金女,伸長正義……就認識了。
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在藝夏耳邊說完指后,藝夏噗嗤一笑,然后感慨。
金藝夏“還是你想得好。其實吧,我一直介意我老是進進出出酒吧啊秀會生氣來著,這不你出主意了,真是救星啊?!?/p>
于是你和藝夏穿著男士黑色便裝,壓低鴨舌帽,來到了巷子里最不起眼的一所“Light”。
許林“我要一杯海岸,謝謝?!?/p>
還沒進來時,你便發(fā)現(xiàn)這家店很奇怪,譬如,身后的背景音樂是最基礎(chǔ)不過的《卡農(nóng)》。好像是從某個角落里彈出來的。古怪。
金藝夏和你一樣疑惑,問調(diào)酒師:“為什么貴店要選《卡農(nóng)》這么簡單的曲目,明明其他經(jīng)典曲目更能招客不是嗎?”
SUGA抬頭看了一眼角落,“先生不需要那樣懂的人自然懂。”
那你好像懂了,你心想。
淺藍的液體冒出一群群小小的氣泡,它還未逃離就“啪”的一聲碎了。門口的木質(zhì)圓鏡反射出過往行人的匆忙——努力融入生活的艱辛。
金藝夏拉拉你的衣角,是想走了。
許林“《卡農(nóng)》第二段開始一符全部換成相近的3符,再細聽第三段,已經(jīng)不是《卡農(nóng)》了,反而像是說一個故事?!弊灶欁缘卣f。
藝夏聽了你的話才恍然大悟,默默收回了拉在你衣角的手。
金藝夏“可以1符和3符一點也不相近,一個低音一個中音?!?/p>
許林“你知道肖邦嗎?他的有首曲目里的1調(diào)和3調(diào)就是這種情況,當然也只有這一種特殊情況而已?!?/p>
你故意說的大聲,為的就是黑紗后彈鋼琴的先生聽見。
第二天,你依舊來到了“l(fā)ight”,但這次沒有藝夏。
許林“一杯海岸,謝謝。”
拿完海岸,你十分自覺選擇了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但又可以隱隱約約看見先生的前排,你默默壓好鴨舌帽,只當你是個普通過客。
今天他演奏的曲目是《昭君怨》,看出來,這怕不是個中國人,他又故意在某一段把3調(diào)全換了。
也許是吳世勛走了,沒人陪你天天啐啐念,沒人再在晚上和你窩在被窩里一起追言情劇,你慢慢對這個小酒吧起了興趣??傊?,每天來這里似乎成了你的習慣。
在某一天,你嘴里叼著吸管,不知道在想什么,這位你每天都要對他說“海岸”的調(diào)酒師主動找上了你。
SUGA“這位小姐,先生想見你一面?!?/p>
本來以為自己偽男裝的夠好了,沒想到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是個姑娘=_=。
你猜出這位先生就是幕后神秘鋼琴家,但你偏不妥協(xié)。
許林“真是抱歉呢,我不見陌、生、人?!?/p>
他也自討無趣地離開了,淡藍的液體今日再沒涌出氣泡,你盯著它出了神。
在那之后,你把隱蔽前排換成了正中央最明顯的座位。
金藝夏“中午吃什么?”
藝夏看著人頭攢動的學生群擔心。巴桑塔納一下課確實就是這樣,剛來的時候你沒少挨餓,你一瘦小的亞洲小妹搶飯哪里搶得過歐洲有身材優(yōu)勢的猛男猛女(這里沒有黑歐洲的意思,歉意。)
許林“你上一句說什么?”
金藝夏“不就是世勛他昨天跟我說音樂也有故事嗎?!?/p>
金藝夏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問糧食問題,“誒,中午吃什么,你干嘛轉(zhuǎn)移話題?!?/p>
之后藝夏叨叨什么你都聽不見了,渾身只像打了雞血一般。對了,音樂,音樂也有故事。一直以來都顧著給先生挑錯,卻忘了他是要說故事。
故事沒在意,其他又有什么用。
許林“藝夏謝謝你?!?/p>
說罷,你往一個截然不同的方向跑去。只剩藝夏一個人在風中默默給你扎小人。
大廣場,大廣場……你心中不知默念了多少遍這個地點,可你就是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先生。
許林“你好,我要見先生?!睔獯跤酢?/p>
SUGA眉頭一皺,認清了來人后,“跟我來?!?/p>
沒拒絕?!
在吃驚之余你還是麻溜跟緊調(diào)酒師。你被帶到地下的一間小屋里,地面散落的男士內(nèi)衣和淺黃色的香霧特別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你倒吸一口氣。
把你送到后,走之前,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你一眼。
許林小心看向躲在黑色屏障后的人,問:“Can_I_speak_Chinese?I'm_Chinese.”
先生“可以?!甭曇羰堑统恋摹?/p>
你松了一口氣,他好像在換衣服?!你一時忘了說什么,只想透過這一絲縫隙目睹一番美色。
先生“你能別這樣盯著我嗎?”
興許是對面的人實在是忍不住才提醒你禮儀廉恥,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的。
許林“哦,對不起對不起?!蹦阊杆俎D(zhuǎn)過身去。
許林“先生,您所要表達的故事是不是《血色妖精》,誰都知道是哥哥害死了血妖,但他們不知道在那個故事中還有一個雙生弟弟,對吧?”
先生“哦~你繼續(xù)?!憋@然,先生對你的猜想十分感興趣。
許林“你都還沒彈完呢?”你撇了撇嘴。
心生幾分期待,他一定會彈完。
先生“這個故事沒有結(jié)尾?!闭Z氣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那還真是可惜了,當然這句話你沒有說出口。
許林換了個笑容。“恭喜,畢竟我相信先生一定會忘記過去的故事。”
屏障后的人過了良久才出聲。
先生“你很聰明?!?/p>
就這樣你瘋狂迷戀上了去“l(fā)ight”酒吧,但你從未見過先生的真面容,他似乎總是一年四季面具不離臉,你也曾打趣這絕對就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帥哥。先生也只是一笑而過,和先生相處久了,你也會發(fā)現(xiàn)他反感綠色的一切東西。
先生經(jīng)常帶你去混跡巴黎街頭,去的最多的一個地方叫“FOREST”什么的,叫什么不太清了。
反正是一家莊園不打緊。
圣誕節(jié)那天,藝夏和阿秀去約會了,你也在家閑的無聊搗鼓起圣誕樹來。忙出一身汗坐在鋼琴凳上,陰差陽錯地打開了一個你從未留意的抽屜。
這是一張紙條。
“12月25日我們FOREST相見?!甭淇钍窍壬?。
心一驚,12月25日不就是今天嗎?!你趕忙換好衣服搭車向莊園趕去,你記得那天,天上飄下了小雪,你鼻尖凍得通紅,向頂樓跑去。其實那天你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篤定,先生一定會在頂樓。
僅僅只是直覺,直覺而已。
頂樓上的陽臺只堆了一點點積雪,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掃過。天色漸晚,回去的路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陽臺中央還有一棵被裝上琳瑯滿目飾品的圣誕樹,你伸手去拿一張最為突兀的綠色賀卡。因為你曾聽先生說過他最討厭綠色。
卻聽見了讓你心底開滿花一地先生的聲音。
先生“許夢,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我在這兒可是等了一天?!?/p>
你幾步跨過積雪抱住先生。
許林“對不起,我來晚了?!蹦阆肽隳且豢套疃嗟膽?yīng)該是感動吧。
對面先生和暮年一樣溫柔地揉了揉你那凌亂的秀發(fā),緊緊抱住你。
那一刻,你想到了和他同樣溫柔的吳世勛。
先生“冷了吧?”
許林鼻尖一酸,“嗯?!?/p>
說完,他將你抱得更緊了。
先生“你要看我摘下面具嗎?”
?!
許林“你送的鋼琴很好彈,你也很溫柔,今年冬天很冷,但今天我很幸福。”
答非所問,你那時在害怕什么呢?是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把先生當作一個人的替代品嗎?
答案,好像是的。
先生“所以我該摘下嗎,換句話說,許夢,你想看我摘下嗎?”
你背對著他,眼里只有暗夜,自然看不見面具后的柔情似水。
許林“許林?!陛p輕都嚷了一聲。
從一開始起你就騙了他。你不是許夢,你叫許林。所以說,從一開始的騙局又有什么好維持的呢?戳破這個夢也許會更好。
此時天空炸出一朵朵五彩的煙花,他們把黑夜徹底燙出了一個巨大的洞,也有一件很巧合的事情。它們把你所說的話全部掩蓋了,先生什么都沒有聽見。
煙花放完了,先生把你松開了,綠色的賀卡也掉了。
夢也醒了。
你也不會清楚那掉了的字是“許林,我愛你?!?/p>
你再抬頭發(fā)覺煙花早已放完,現(xiàn)在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你用短短的幾十分鐘竟回憶完了高中時代最快樂的一年,真是……
悲傷。
樸秀榮那個狗逼給你發(fā)微信,說她玩去了,讓你一個人回家。早料到會這樣,你也沒對這個大色批抱有絲毫的期待。
論半夜溜回家什么感受,嗶了狗~
許家的燈還是黑的,也就意味著許振明沒回家,你松了一口大大的氣,雖然說許振明很少管你,但他心里就一個價值觀——金錢至上。他也曾把你當做許家唯一后代,當搖錢樹去好好培養(yǎng),后來發(fā)現(xiàn)你與他所幻想的完全大相徑庭,以致現(xiàn)在對你愛答不理,在他眼里唯一的價值怕就是商業(yè)聯(lián)姻了吧。
你貓著腰,摸黑回房間,不料“啪嗒”一聲燈全開了。
樸燦烈“許、林。”一字一頓。
心一驚尋聲望去,得樸燦烈。
樸燦烈穿著一身慵懶居家裝,隨意解開的幾顆扣子容易讓人想歪。樸燦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你的監(jiān)護人,畢竟你的吃穿住行樸燦烈可是全權(quán)負責。
許林“對不起,小的錯了?!?/p>
從小在樸燦烈威嚴管教下,經(jīng)驗告訴你要及時認錯,否則面前這位樸大哥揮手就可以斷了你的財路。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樸燦烈“錯哪里了?”
這位帥哥一屁股坐在你家沙發(fā)上,嚴肅的不得了。
許林“不該半夜出門浪,尤其是不該穿短裙,還有不該惹您生氣?!闭f完還裝模作樣地擠幾滴眼淚,認錯態(tài)度絕對的。
樸燦烈對你的話似乎很贊同?!安灰偃抢蠋熒鷼饬?。”
一提到許振明,你心里就窩火,本來是恭恭敬敬站在樸燦烈身邊認錯的,你滿臉委屈坐在他身邊。
許林控訴,“他哪里是想讓我聽話,明明是想把我賣了好不好?他上次給我找了個什么對象,叫的好聽說李哥啊呸,他都40了!”
樸燦烈扶額,“那是他爸,你上次那個叫李鐘碩。”
許林“我不管!還有前天那什么鄭七爺把婚都結(jié)三個了,孩子都有一窩……”
越說越委屈,你從小就沒爹疼沒娘愛的,也只有吳世勛和樸燦烈還愛著你。哦,不對,樸燦烈那個叫嚴厲,怎么會跟愛相提并論?
樸燦烈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也是老師的意思,只能拍拍你的背作安慰。
樸燦烈“女孩子半夜不要出門,外面很危險的?!?/p>
果然老干部口氣。
許林“你今天怎么來了?”
樸燦烈“老師和我談事情。”
一聽“談事情”,你就還以為許振明在家便起身尋視。樸燦烈察覺出你的意圖,一把按住你。
樸燦烈“他不在?!?/p>
許林松了一口氣?!芭丁!?/p>
樸燦烈抿一口茶?!澳阄髡男□r肉可以解決了?!?/p>
這……你也知道。
內(nèi)心千軍草泥馬路過,那個小鮮肉還沒睡過幾次呢,這、就、沒、了。
迅速整理驚訝的神情。
許林狗腿,“不用您老動手,我自己來?!?/p>
一想到如果是自己處理的話,可以將他換一個地方,再慢慢調(diào)教也不遲,內(nèi)心暗笑。
樸燦烈悠哉悠哉?!澳闩率且?,我送走了。”
氣得你想掀桌,憑什么?!
可說出口的話卻是……
許林“沒關(guān)系,你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p>
被樸燦烈數(shù)落后的晚間,你睡得格外的香,都不需要安眠藥了。
第二天,你被特別關(guān)心吵醒。
(PS:目前還有兩位男主未出場,預計第二章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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