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晨啊唐晨,圣輝城本不該有你們唐家的立足之地,奈何你們唐家竟然出了兩個天才,要怪就怪她們生不逢時?!?/p>
一副高雅文質(zhì)的宇文邪撕下其偽善的偽裝露出其丑惡的嘴臉。
“你和他廢什么話,一起上,殺了唐晨唐家的產(chǎn)業(yè)我們兩家平分?!?/p>
“好啊~”
宇文邪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
“啊……”
聽到這聲慘叫,陳暴先是一愣,此刻陳家的大長老陳烷胸口被洞穿,陳烷不敢置信的扭過頭去,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二長老你這是何意?”
與大長老一同躺下的還有毫無防備便被身旁宇文家弟子一擊斃命的陳家族人,而唐家眾人出發(fā)前便早有防備,一時沒能得手。
看著陳暴鐵青的臉,宇文邪仰天狂笑道:“你以為我會和你平分唐家的家產(chǎn)嗎,唐家的產(chǎn)業(yè)我要,你陳家的我也要全部拿到手,圣輝城只能是我宇文家一家獨大!”
“宇!文!邪!”
“我宰了你!”
眼見自己啊大長老死在奸人手中,暴怒的陳暴瞬間暴起,“排云掌”一掌擊出,宇文邪卻僅僅抬起左手,一道風(fēng)刃揮出,將陳暴的攻勢輕描淡寫的化解。
“陳暴省省吧,是不是感覺現(xiàn)在渾身乏力,靈力越來越少?”
“你……”
像是突然回想起什么,陳暴雙目圓睜,咬牙切齒的從口中一字一頓的擠出五個字。
“你給我下毒?”
“不錯,你以為我會好心到給競爭對手送上好的療傷藥嗎?”
“我們不是兄弟嗎?!”
此刻的陳暴自知大勢已去,頹廢且憤怒的怒視著面前的宇文邪。
“兄弟?哈哈哈哈哈?!?/p>
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宇文邪肆無忌憚的仰天長笑,“兄弟?誰和你是兄弟,兄弟能值幾個錢?這世界上唯一值得信任的只有實力和金錢。”
“廢話也說的夠多了,兩位~上路吧。”
說罷伸手一揮,一眾黑衣人將手中的連弩對準(zhǔn)人群,開始進(jìn)行無差別攻擊,就連宇文家自己的族人也都慘死在穿體而過的箭羽之下。
早有防備的唐家弟子身上傳來鐺鐺的響聲,箭在射在其身上之后被反彈出去落在地上。
“嗯?”看到這一幕的宇文邪眉頭緊皺,卻也沒有絲毫擔(dān)心,在他看來兩人依然是案板上任其宰割的魚肉,然而事態(tài)的發(fā)展卻并沒有按照其劇本進(jìn)行。
在宇文邪的計劃里,這次剿匪遇到了沙匪的埋伏三大家族損失慘重,唐晨,陳暴更是英勇就義,只有他宇文邪一人帶傷逃了出來。
至于那些帶出來的宇文一族族人也跟著長眠在了沙漠之中,這招不可為不毒辣,自己人都?xì)⒘送馊司筒粫岩傻剿钗男暗念^上,只會覺得宇文邪撐著重傷之軀沖出包圍逃了回來。
唐晨雙拳緊握,此刻的唐晨空前的憤怒,不是為了宇文邪設(shè)計陷害自己,而是為了他那些慘死在自己人槍口之下的族人感到憤恨,“族人”這個字眼恐怕在宇文邪的眼里還沒有一萬枚金幣有用。
“宇文邪,你連自己人都?xì)???/p>
“哦忘了告訴你,我可不是什么宇文邪,宇文邪早死了,我是鎮(zhèn)余帝國萬毒門的姜邪護(hù)法,其目的嘛你們就沒必要知道了?!?/p>
將臉上的偽裝撕掉,放入懷中,三道凌厲的風(fēng)刃,帶著撕裂空氣的破空之聲從三個方向劈向陳暴。
早以靈力所剩無幾的陳暴顯然擋不下這三道攻擊,強(qiáng)撐著越來越虛弱的身體站起來,看著不斷在自己眼前慘死的族人,陳暴的雙眼籠罩上一抹血紅,靈力逆流,正要打算拼著重傷也要以自爆的方式和這個冒牌貨同歸于盡時,身后唐晨的嘆氣聲也隨之傳來。
一個身影擋在陳暴的面前。
“這可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一往無前,悍不畏死的陳家主,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這么死了你的族人怎么辦?”
“為何…要救我…”
“陳家主,我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們兩大家族之間的爭斗了,宇文家已名存實亡,你我不如暫且聯(lián)手干掉這個冒牌貨之后在做打算?!?/p>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陳暴一聲大喝,聲音歇斯底里。
“陳家弟子聽令,給我宰了宇文家的雜碎!”
不明所以的陳家眾人此刻被攻擊依舊處于呆滯狀態(tài),不明白前不久還是幫手,現(xiàn)在變成了敵人,而敵人卻變成了幫手。
但骨子里對陳暴的信任讓他們選擇無條件的聽命于陳暴的指揮,即使讓他們?nèi)ニ?,看了一眼唐晨,陳暴扭過頭去,這位人高馬大的漢子此刻強(qiáng)壓下心中的酸楚。
而宇文家的殘部,包括渾身是血滿身是傷的大長老宇文拓也處于呆滯狀態(tài),片刻后想起最近族長的反常,和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臉上充斥著悲憤,加入了于黑衣人的戰(zhàn)斗之中。
“大恩不言謝,容我清理了家中的蛀蟲便來助你。”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姜邪也不阻攔,嘲弄的說道:“唐家主果然大氣,不知你若是知道了現(xiàn)在陳暴的弟弟陳勇正在追殺你的女兒會做何感想~”
正在和一眾黑衣人廝殺的陳暴身子一僵,被黑衣人的武器在左肋之下留下一道深可見骨是傷痕。
唐晨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仿佛絲毫不擔(dān)心自己女兒的安慰,反問道:“直到現(xiàn)在你還覺得,一切都在按照你的劇本進(jìn)行嗎?”
銳利的雙眼死死盯著面前的姜邪,被盯的心里發(fā)毛的姜邪想起城中自己還留有一隊的精銳,強(qiáng)壓心頭的不安,為避免夜長夢多,惱羞成怒的他命令黑衣人迅速解決戰(zhàn)斗。
一方是臨時組建起來的三大家族,一方是裝備精良且偷襲成功的黑衣人,戰(zhàn)斗呈現(xiàn)一面倒的屠殺,唯一還能面前堅持就剩下有備而來的唐家子弟。
………
而此時的圣輝城西城區(qū);
火光四起,到處都是居民四散奔逃的場景,有的更是邊跑邊高聲吶喊。
“沙匪殺進(jìn)城啦,快跑??!”
而此時唐家的后門處八名渾身籠罩在黑衣之下的殺手,被雅妃帶來的天下倉護(hù)衛(wèi)隊團(tuán)團(tuán)包圍在小巷之中,隨著一陣刀光劍影過后,墻壁之上留下無數(shù)道由靈技留下的殘痕。
隨著最后一名黑衣人的倒下,這場攻防戰(zhàn)也宣告結(jié)束。
“大小姐,失火原因也已經(jīng)查清,是宇文家的族人喬裝打扮之后去西城區(qū)的城門處放火,并四處散布沙匪進(jìn)城的謠言?!?/p>
雅妃點了點頭蓮步輕移,走到一處還留有一口氣,疑似著群黑衣人領(lǐng)頭人的面前,將其面罩摘下,俯下身柔聲說道:“只要你告訴妾身整件事受何人指使,要干什么,妾身便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臉上洋溢著笑容,聲音溫柔的令人酥麻,黑衣人卻不為所動,怒視著面前這名容貌嫵媚的女人冷哼一聲。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雅妃吧,放棄吧我什么也不會說…”
“圣輝即將永陷黑暗,鎮(zhèn)余帝國永世長存!”
說罷緊咬牙齒便要將藏在后槽牙之后的毒囊咬破,然而雅妃也絕非尋常女子,眼界開闊的雅妃對于這種笨拙的自殺方式豈能瞞過她的眼睛。
只見雅妃白嫩細(xì)膩的纖手閃電般伸出,尖銳的紅色指甲死死的掐在黑衣人的下顎之上刺入肉中,讓其無法合嘴,雙眼之中慢慢籠罩上粉紅的光芒,將面前黑衣人的頭掰正,粉色的眸子直視其雙眼。
片刻后…
看著面前雙眼空洞,一臉呆滯表情的黑衣人,極致的憤怒籠罩在臉上,較好的容貌逐漸扭曲。
“你該死你們都該死!”
手掌并攏對著黑衣人的胸膛,一擊洞穿隨后將鮮血淋漓的心臟掏出,原本嫵媚妖嬈的眸子此刻完全被冰冷所替代,自言自語道:“原來你的心不是黑的啊。”
隨手丟掉手中血淋淋的心臟,很難想象這樣駭人的一幕竟然是個女人所為。
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我一跳,跟著雅妃足有十年之久的懂刀,從來沒見過自家大小姐何時這樣憤怒過,一直保持嫵媚高貴形象的她此刻卻宛如嗜血的女魔頭一般狠辣,試探性的詢問道:“大小姐…怎么了…”
“懂刀你帶兩個人隨我去宇文家地牢,懂劍你帶其余人留守在這里,再有黑衣人來搗亂格殺勿論。”
“遵命?!?/p>
………
微風(fēng)吹過沙漠,帶著一道腥臭的熱浪,此刻距離圣輝城外五十里外的沙漠中,苦戰(zhàn)的三大家族眾人此刻只剩下,唐晨,陳暴和宇文家渾身是傷全靠一口氣強(qiáng)撐的宇文拓大長老。
“姜邪小兒!你把我們族長的尸體藏哪了!咳咳咳…”
怒火攻心吐出一口鮮血,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趴在地上,被一旁的唐家子弟攙扶而起,宇文拓對其報以一個感激的眼神,蒼老的容貌此刻仿佛在此蒼老了幾十歲,家主死了,族中精銳全部戰(zhàn)死,他們宇文家算是徹底。
完了…
“宇文拓長老,你宇文家據(jù)我所知還有身在圣輝皇室學(xué)院進(jìn)修的少族長,現(xiàn)在還不能輕易言敗?!?/p>
蒼老的眼神中重新恢復(fù)一抹神采,是啊…自己的家族還有希望,少主還活著現(xiàn)在還不是言敗的時候。
“多謝唐家主想救,老奴代表宇文家感激不盡,還請?zhí)萍易鍨槲矣钗募覉蟪?,我宇文家愿將半?shù)坊室拱手相送?!?/p>
被一群黑衣人簇?fù)碓谥虚g的姜邪,看著直到現(xiàn)在還依舊生龍活虎上躥下跳的唐家族人,姜邪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先前的坦然自若消失不見,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凝重。
“唐家主,你先走,我?guī)湍闼洪_一個口子,回去晚了我怕令千金…”
接下來的話陳暴沒敢說下去,低著頭,對于自己的愚蠢他已經(jīng)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唐晨拍了拍陳暴的肩膀,而自顧自的說道:“陳家主,宇文拓長老,我們?nèi)覡幎妨诉@么多年,一直也沒分出個勝負(fù),不如我們老一輩的恩怨就讓年輕一輩去解決如何,這次的事我唐晨可既往不咎,不過今后誰若是在動什么歪心思別怪我唐某人無情。”
看著死到臨頭還在夸夸其談的唐晨,姜邪頓時惱羞成怒,冷哼一聲。
“唐晨你未免也太過狂妄了吧?你可別忘了,我現(xiàn)在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