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明歌和長意到順德仙姬房門前，正聽到大叫聲。

“明歌，好吵，這戲一點兒也不好看?！?/p>

“乖～我們……”

明歌話還沒說完，就察覺到一股帶著黑暗氣息的力量，她趕緊給自己和長意套了個結(jié)界。

“仙師，您出關(guān)了，順德仙姬她……”

仙師寧清見那人吞吞吐吐地撇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不知道順德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他沒收到感應(yīng)，必然不是危及性命之事，可是為何會叫得如此驚魂？

他在閉關(guān)時，都能聽到聲音，可見其苦不堪言。

寧清敲了敲門，詢問道：“汝菱，發(fā)生何事？可需要為師幫忙？”

汝菱低頭再看看地上碎成幾塊的鏡子，摸上她的臉，她這幅模樣如何見人？

汝菱的臉在仙師府天天用藥護理下，已經(jīng)消了腫，不見剛被送回的青紫。

就是那用萬年墨畫就的墨團烏龜，仙師府的人想盡了辦法都沒有除去，一直都留在她汝菱的臉上。

汝菱不想讓她師父見到她這幅鬼樣，忙回道：“沒事……我沒事兒?！?/p>

她說完施法召出一團水，直接往臉上澆，墨跡總歸會除去的。

汝菱滿心期待地低頭想從碎鏡里看自己，可看清鏡中人時，她的臉色頓時變了，怎么會沒用？

為何會沒用？

不就是一團墨嗎？怎么會洗不掉？

汝菱用力搓著自己的臉，觸感依舊是那么順滑軟嫩，可是手上干干凈凈的，看不到一絲墨跡。

汝菱跌坐在地上，手掌正巧撐在了碎鏡上，鋒利的邊緣劃破了她的纖長的手指。

血珠滲出，疼痛不及她心中萬分之一。

“啊！”

汝菱大叫一聲，靈力一震，內(nèi)室墻上的裝飾盡數(shù)碎成粉末，梳妝臺也一分為二，摔到地上。

門外的寧清一直沒有離開，因為他覺得汝菱不對勁兒。

這回又聽到了汝菱的叫聲，還有器皿碎裂聲，他直接一揮手，打開門走了進去。

正撞上汝菱抬頭，那張臉上面目全非，若是不看衣服，也只有那雙眼睛還能辨認出來，眼前的人是汝菱。

是誰破壞了他最珍視的臉？

寧清眸光冷冽，盯著汝菱的臉，快步走了過去。

沒有一絲心疼地捏住她的下巴，沒用的東西，連自己的臉都護不住，居然讓人在上面畫烏龜，廢物。

“啊～”汝菱吃痛，看到一直為她撐腰的師父，眼淚瞬間流下，“師父～～～”

寧清右手捏著汝菱的下巴，左右翻看，左手召出一團水。

他也不管汝菱是否睜著眼睛，冷眼看著她，直接將水團砸了上去。

水團在汝菱的臉上反復(fù)沖刷摩擦，卻帶不走一絲一毫的墨跡，那水依舊清澈透亮。

寧清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溫柔，仿佛壓著一座火山的怒火，低沉著聲音，“是誰把你的臉弄成這樣？”

汝菱眼睛進了水，有些不舒服，眨眨眼睛驅(qū)除異物感，她回憶了一下，回道：“汝菱不知道?！?/p>

寧清：“誰將你的臉弄成這樣，你都不知道？要你……”有何用。

汝菱懷疑她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她師父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語氣跟她說話，而且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心疼她嗎？

要怪不也應(yīng)該怪害她這樣的人，可為何她師父會怪她？她做錯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