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懷桑“大哥,你怎么過來了?”
聶明玦“你跟我過來”
聶懷桑“哦哦”
聶懷桑“小卿,那我先離開一下,你記得別喝涼的”
聶明玦“我和懷桑說兩句話,你先在這坐著,若是有人找你喝酒,不用顧忌面子,直接拒絕就是”
聶明玦“誰若是不滿,等我回來,你告訴我”
君卿跟著點頭,看著聶懷桑連忙拿起桌子上的扇子,快走幾步跟上聶明玦
不遠處的金光瑤看到君卿自己坐在那,酒窩一現(xiàn),提步走過來,可走到半路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修士攔住了
金光瑤與其周旋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這個人就是故意找茬的,他仔細想了想,這個人好像是之前被他替掉的一個人的忠實擁護者,估計是為他來找不痛快的
只是即使如此現(xiàn)在這種時候他也不可能甩袖不理睬他,金光瑤耐著性子同他說話
君卿也看見了金光瑤向她走來然后就被人截胡了,君卿開始只覺得他是有事便也等著,直到那人用近乎拙劣的演技將手中的酒灑在了金光瑤的衣服上,君卿才察覺不對,手中的杯子連著里面的茶水脫手而出,震的那人手腕發(fā)麻,茶水已經有些涼了,全都灑在了那人的衣袖
那人眼看著君卿走近
君卿“手若是無用,我?guī)湍銛嗔恕?/p>
君卿板著一張臉,眼神不善,語氣也算不得好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君卿“怎么,準你做戲,不準我出氣?”
那人摸了摸自己濕透了的衣袖不滿開口
“真是晦氣”
君卿“遇見你,確實晦氣”
那人拂袖而去應是去換衣服了,邊走還能聽見他說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金光瑤本無所謂他的為難聽此話卻是眼神一變,君卿本人倒是沒有在意那人說的話,只是默不作聲擦拭金光瑤的衣服
金光瑤這時才察覺君卿的不對勁,輕輕喚了一句
金光瑤“阿卿?”
君卿望著面前已經陰濕的金星雪浪,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子酸澀的感覺,她開口,聲音有些悶悶的
君卿“他們,總是這般欺負嗎?”
金光瑤一愣,無論是現(xiàn)如今的形勢還是其他方面,他慣是示弱的那一方,因為這樣能為他帶來優(yōu)勢,所以在其他人眼里好像他總是在被打壓,實則不然,他總歸是有辦法把這些明面上的委屈暗地里都討回來的
他也知道,她素來心軟,為了讓她的注意多放在他的心上,也為了不斷求證她對他的重視,他向來是個不夠自信也不夠有安全感的人,他在她面前便也總是偏向弱勢
可現(xiàn)在,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縱然知道這是在乎他的證明,他卻還是舍不得了
于是,他說
金光瑤“沒有,他們欺負不了我,你不用擔心”
君卿“騙人”
聽著君卿孩子氣的語氣,無奈誘哄
金光瑤“我哪有騙你”
君卿“明明,剛剛他還在我眼前欺負你”
金光瑤“不過是一件衣服,沒事的”
君卿“金家那些人,冷眼旁觀,幸災樂禍,分明,沒有一個想幫你”
金光瑤“可我有阿卿幫我”
金光瑤看著君卿的眼神中是化不開的溫柔
金光瑤“那些人,于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我不在乎他們是否想幫我,也不在意他們有何不滿”
金光瑤“只要,我真心相待的人站在我這邊,其他人的立場,便都無所謂了”
他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眼波流轉間恍若時間靜止,只有他們兩人
金光瑤越是安慰君卿心里越是發(fā)悶,她緊緊抓著他的衣袖
君卿“阿瑤……”
她想說阿瑤,你還小啊,其實,你還小啊,這個時候他想的理當最多也不過是今日寫幾篇字,練多久的劍招,最愁不過夏日過熱冬日偏冷,在某個微風不燥的下午邂逅屬于他的未來,至此以后,多了件要想的事,如何討心上人喜歡
而不是,而不是,事事妥當自我委屈,這樣的人生,怎么會是他應接受的呢?
有的時候她真的很想讓他年少輕狂一些,明明,他還是少年卻早沒了少年意氣
君卿“我希望,你能做你想做的事,不是平白來受他們的刁難”
君卿“阿瑤,我還是那句話,若你不愿,我就帶你走”
什么要他獨自面對,什么要長大,這一刻她一點都不想顧忌,她就是想帶他走,不讓他受這門子苦,就是他想掀了這金麟臺,她也幫他,也做他的依靠
只要,只要他說一句想,只要他表現(xiàn)出一點不愿,她就帶他走
金光瑤笑著摸摸她的頭
金光瑤“我沒有不愿,這是我這么多年來,早就決定要做的事,也是一定要做的事”
金光瑤“我也沒覺得有多委屈,甚至一想到你在等著我,我就開心得不行”
金光瑤“阿卿,不要擔心,他們傷害不到我”
金光瑤(只要我心懷陽光,任他們如何風霜雨雪也無法冷我鮮血)
金光瑤(只要你還在,他們便永遠都傷害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