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成讖
系統(tǒng)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嘴跟開了光一樣,烏鴉嘴,一說一個準,君卿一回到“市中心”就有一種全民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的感覺
金家聲稱找到妖族聚集地現(xiàn)在已然在金麟臺整裝待發(fā),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君卿趕到蘭陵的時候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君卿本想直接轉(zhuǎn)到去大戰(zhàn)所在地卻發(fā)現(xiàn)金麟臺的戒備森嚴,巡查的弟子根本不見少了多少
按道理來講,這么大的事就算不是傾巢出動但怎么說金麟臺也不會有比大戰(zhàn)更要看管的人了,君卿猶豫一瞬還是打暈了一個金氏巡查弟子替代了他潛進了金麟臺
金麟臺的氣氛壓抑平靜得有些詭異,整個金家都有些奇怪,君卿微微蹙眉低頭巡邏,路過江厭離宅院的時候金凌的哭聲吵得人頭疼,隱隱夾雜著哭訴聲卻怎么聽都不像是江厭離的聲音,要是金凌一哭江厭離不可能沒有反應(yīng)
君卿借口想上茅廁和其他人分開,轉(zhuǎn)道去了金凌屋子門外,門外有兩人在守著,或是不耐煩了有個人推門進去了,過了一會兒他出來和另外一個人說了什么就走了
君卿上前
君卿“我來換班”
“終于換班了,李哥你不知道這孩子有多吵,哭哭哭,哭個沒完沒了,我以后可不哄孩子,太煩了”
“誒,對了,李哥你不是才出門說要買點酒這么快就回來了?”
君卿也面漏不耐,“李哥”的神態(tài)擺得十成十
君卿“嗯,外面沒什么好酒,還比不過咱們之前的,我就回來了”
“也是,不過我最近搞到了好酒,等有時間一起喝一杯啊”
君卿“行行行,我肯定去,到時候你別舍不得”
“那哪能,行了不聊了,我去休息了,對了,屋里那奶媽說孩子總哭鬧,小王去給他找玩具去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君卿“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去休息吧”
“那我就走了”
君卿好不容易打發(fā)走人,推門而入,屋里只有金凌和邊流淚便哄他的奶媽,一見君卿進來立刻抱緊了金凌
“你,你進來做什么?”
君卿“你別怕”
君卿說到一半才想起自己聲音還沒換回來,下一秒粗獷的男音換成清冷的女音
君卿“我是君卿”
君卿“發(fā)生什么了”
縱然如此奶媽還是顯得猶豫,君卿只好拿出寸芒以彰顯自己的身份
君卿“我真的是君卿”
奶媽這才放下心一下子哭出聲,但語句清晰,不見廢話
近幾日先是金夫人稱病不出,再是金光瑤頻頻被派出根本沒幾天留在這,這金麟臺上下都成了金光善的一言堂
若只是奪權(quán)倒也罷,臨近大戰(zhàn)金子軒卻又身染重疾臥床不起,金光瑤先行離開金麟臺,他一離開這里就變了天
關(guān)了一批不明情況的人,簡單說就是不是金光善的人都被關(guān)起來了,剩下的金光善的家人便被監(jiān)管起來了,結(jié)果不久后江厭離就被帶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這種情況根本不用想,和妖族有牽扯的除了金光善還能有誰?至于金子勛,是不是妖族下的手還未可知呢,人們總是下意識的將與受害者關(guān)系匪淺的人剝離開來看問題,這是一種通病,金子勛向來被金光善慣得無法無天也不見處罰多重,怎么看都是挺喜歡的,所以君卿對金氏有所懷疑但懷疑又不是很深,卻沒想到金光善倒是真的這么心狠
她倒是小看了金光善的膽子,金光善有野心嗎?肯定是有的,甚至顯而易見,但很明顯他不夠強,也不夠有野心,他的野心不足以支撐起他與其他世家為敵,比起野心他更惜命,更熱愛享受,到底是給了他什么籌碼才讓他放手一搏,與整個仙門為敵
君卿看了看襁褓里的金凌,他之前哭了很久,連鼻尖都紅了,眼眶更是不用說,她上前輕輕摸了摸金凌的眼角
君卿“金凌,我一定會把你娘,完完整整的還給你”
君卿“我發(fā)誓”
金凌像是聽懂了一般握住君卿的指尖,沖她一笑,彼時年幼無所記憶,明事理之后卻又無人提起,他大抵一輩子也不會知道有個人曾經(jīng)承諾過會把他娘完完整整的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