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當當?shù)恼惺矫Q?”黎婠乍聽到馮寶寶的問題,難得的愣了一下。
“就像我的阿威十八式……老漢推車!觀音坐蓮!毒龍鉆!一發(fā)入魂!連續(xù)中出!加藤之指!……”馮寶寶挨個給黎婠演示,“老四給我想的,全名叫阿威十八式,全活不打折!”
“……徐四這涉獵挺廣的……”黎婠挑挑眉毛,視線轉(zhuǎn)向張楚嵐,其中的意思非常明顯,“你們其他人都不管管的?”
“這都以前的事兒……”張楚嵐抹著冷汗以眼神回應,“現(xiàn)在四哥已經(jīng)不敢了……”
“婠妹兒,你那些招有啥名號?”馮寶寶沒有注意他們之間的眼神,“要不要我?guī)湍闳讉€?”
“這倒不用……我妹妹以前幫我想過好些……”黎婠摸著下巴,“我就是覺得這些名稱都沒什么用,誰打架的時候還大聲喊招式名稱呢?以為是在玩游戲嗎……”
在場的幾人頓時覺得膝蓋中了一箭。
“……那打完交流的時候總有用吧……”張靈玉掙扎著強行挽尊。
“……和我打完之后還有命來交流?”黎婠一臉看傻孩子的表情,“你怕不是對我的風格有什么誤解……”
“咱可以現(xiàn)在開始交流……”王也捂著額頭不忍直視,“說起來我也挺好奇你那些招兒都是啥名兒……”
“我想想……這個,我最常用的以炁化劍,我妹取名叫一劍光寒,”她在右手掌心凝出一把炁劍,又在左手凝出第二把,“兩把的話叫做雙刃曾試……”
“嚯,還是諧音?!蓖跻残Φ?。
“哦,我曉得了,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我讀全唐詩的時候看到過,”馮寶寶疑惑,“不過你妹兒是不是搞錯了,中間應該有個‘未’字嘛……”
“所以說是諧音梗啊寶兒姐,”張楚嵐趕緊科普,“婠姐兒這招說的‘雙刃’,是兩把刀那個雙刃……”說著說著,他突然感覺背后好像被人盯著,一回頭,發(fā)現(xiàn)旁邊張靈玉也正豎著耳朵聽呢。
見偷聽被抓包,臉皮薄的靈玉真人忙發(fā)揮畢生演技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實際上連耳朵尖都紅了。
“哎呀,小師叔,不就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嘛,”臉皮厚的某師侄攬住他師叔的脖子,擠眉弄眼,被他師叔一肘子撞開。
“哦哦哦,曉得了,”馮寶寶可不管旁邊“互毆”的師侄二人,只顧連連點頭,繼續(xù)追問,“三把呢?四把五把六把……”
“停停停,我只有兩只手……”黎婠握著雙劍挽了個劍花,身周炁劍的數(shù)量繼續(xù)增加,“多于三把了就都算一個招式,叫做萬劍歸宗……”浮動的炁劍群隨著她的心意在空中變幻,森然莫測。
“婠姐兒上次在納森島就是用的這招吧?”張楚嵐對她這招記憶猶新,任誰在陷入重圍以為要無力回天時,突然看到敵人被漫天劍雨戳個對穿……都會印象深刻的。
其實黎婠之前還用這招給被孟知人格控制的自己來了個萬箭穿心,不過大家伙兒都默契地略過這件事情不提。
“嗯,是的……”
“你妹以前沒少看武俠小說吧?”
“初中的時候看得挺多的……”黎婠點點頭,散掉炁劍,“都是她說這些名稱比較酷炫啦……為了達到那個萬劍歸宗的效果,我練了好久……”
“我想起來咯,你那個時候還用頭發(fā)把他們都捆住了,”馮寶寶趁機又摸了摸她一直惦記著的煙紫色發(fā)絲,“那你的頭發(fā)叫啥子?”
“頭發(fā)啊,阿也知道~”黎婠動了動頭發(fā),發(fā)絲延伸到王也身邊,纏上了他的腰。
“哎?你沒告訴過我啊……”他勾著她的發(fā)尾捋著,就像撓貓尾巴一樣,撓著撓著他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不是吧,就叫那名兒???”
“嗯吶~”黎婠被撓得發(fā)癢,咯咯笑著像根海藻樣的扭個不停。
“啥名啥名?”馮寶寶撈了黎婠一縷長發(fā),學著王也的樣子又捋又撓。
黎婠被這兩人“混雙攻擊”,笑得都快脫力了。
“就極度深寒咯……”王也一言難盡地回答,停了手,從馮寶寶手中抽回黎婠的頭發(fā),拍著她的后背給她順氣。
“極度深寒?”張楚嵐呵了一聲,不得不承認,“還是挺貼切的……”
“婠妹兒的頭發(fā)一丁丁兒都不冰,為啥子要叫極度深寒?”馮寶寶迷惑地問,一旁同樣迷惑的還有從小長在山上的張靈玉。
“哈哈,極度深寒是個災難恐怖片啦~講的是一只深海大章魚浮上海面吃人的故事~”黎婠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擦著笑出來的眼淚給兩個好奇寶寶解釋,“一會兒帶你倆看這片子吧,超級形象~”她舞動著長發(fā)模仿章魚觸手。
“你放過他倆吧……”王也捏了捏她的臉頰,“可別禍禍老實人了……”
“我倒覺得可以,婠姐兒上次做的爆米花挺好吃,能再準備點兒不?”張楚嵐偷笑了一會兒,覺得黎婠這主意不錯。
“行,你過來打下手吧,”黎婠反手用掌根擠壓王也的臉頰,“哎~要是傅蓉在就好了,她做的就是比我做的好吃……”
“都怪瞇瞇眼兒,把傅蓉拐跑咯……”
“就是,千錯萬錯都是諸葛匹夫的錯,”黎婠義憤填膺地聲討,“下次碰到了就搞他!”她一臉正直地攛掇,“把傅蓉搶回來!”
“好,到時候你先用極度深寒把他捆了,我來給他插閉元針,就埋在南不開的后山……”馮寶寶贊同地點頭,開始和黎婠討論起行動計劃ABC。
“寶姑娘,婠姑娘,這樣不太好……”張靈玉憂心忡忡,但在兩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女性面前毫無話語權(quán)。
“看吧,”張楚嵐用胳膊肘拐了王也一下,“到底是誰帶壞誰了?”老張可還記得上次萬圣節(jié)之后因為誰帶壞誰的問題,不講道理的王道長把多少人給暴揍了一頓。
“你想說什么?小碗兒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日常濾鏡兩百八的王道長雙標極了,“她又不會真把老青怎么樣……”說著,他便狗腿地湊到黎婠身邊給她捏肩,“小碗兒,對付老青還用你出手?我有經(jīng)驗呀……”
“那就交給你了牛鼻子,你用那個土啥子車埋他,省得我們挖坑咯……”
這叫啥?蛇鼠一窩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張楚嵐正想著,突然見馮寶寶和黎婠都將視線投注到他身上。
他一個激靈,趕緊上前:“沒錯,對付老青哪用得著您二位出手,您二位去喝個小茶聽個小曲兒,我們仨保準把事兒給辦妥了……”他一手勾一個,除了王也,還把張靈玉也拉下水了。
“好,那就交給你們了,”黎婠點點頭,爽快地轉(zhuǎn)包了任務(wù),“我和寶姐兒約了小禾一起做SPA,等你們的好消息哦~”她拉著馮寶寶就出門赴約了。
遠遠的,三個男人還能聽到她倆在討論傅蓉做的哪樣菜最好吃。
“這回只能讓老青做出犧牲了……”張楚嵐喃喃說道。
原本就是黎婠先攢好的局,她、馮寶寶、傅蓉三人一起去找夏禾做SPA,再去找其他人來個女孩子們的聚會。
結(jié)果事到臨頭被諸葛青把傅蓉給哄走了。
“只怪他截了她們的胡……”王也往沙發(fā)上一癱,“來來來,咱商量一下怎么把這事兒給辦了……”
在場僅剩的厚道人張靈玉在張楚嵐“她倆去找夏禾姐了師叔你覺得該怎么辦?”的問句下咽回要說的話。
后續(xù)1
傅蓉做了很多美食給被她放鴿子的姐妹們賠不是,而“罪魁禍首”諸葛青自然是在坑里待了一晚上。
好在老青自知理虧,從坑里出來之后力邀姑娘們到諸葛村去玩,游玩產(chǎn)生的全部費用都由他來付,全程把姑娘們招呼得舒舒服服的。
這才得到姑娘們的諒解。
后續(xù)2
“曉得不?婠妹兒那個頭發(fā),名字叫極度深寒,”馮寶寶對馬仙洪說。
“???”馬仙洪疑惑地看著她。
“就是個電影里的大章魚,會吃人,”馮寶寶手舞足蹈地演示,“像這樣……”
馬仙洪一臉黑線,不可能,他爺爺做出的法器,絕不會叫這種沒有品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