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充斥著腥臭味,有一些黑色的東西散落在地上。
遲暮是豬飼料。
她小聲地說著,不難聽出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就算是閱歷再怎么豐富,也終究是個小姑娘。
幾個人又往里走了一些,就看到遠處的一個角落里,那個襲擊了遲暮的男人抱著懷里一位沒有了生氣的女人。
那女人一動不動,好像……已經(jīng)死了。
那個男人突然開口,嚇了幾個人一跳:
陌生男子江深……我好愛你。
遲暮顫抖著又往前走了兩步仔細看周圍的陳設,床的上方有一副被嵌進墻體的手銬,還有一個臭氣沖天的大桶。
里面裝的是……糞便。
滿地斑駁的濁白痕跡,還有江深裸著的身體,無一不昭示著這里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陌生男子深深……從你出道的那一天我就喜歡你……
陌生男子我的房間里還有你的衣服……我的床單也是你用過的床單……
陌生男子我是你最忠實最狂熱的粉絲……
陌生男子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陌生男子為你做一切我都愿意,我不后悔。
陌生男子深深,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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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遲暮在今年接過的最惡心的案子。
吳圳綁架了江深的弟弟以來威脅江深,要求她與他在一起。
江深一開始答應了,吳圳便放松了警惕心,卻依舊沒有把江深的弟弟放出來。
江深見他出爾反爾,一時間起了殺心。
兇器也在那個男人身上找到了,就是那把槍。
江深開槍殺死了吳圳,卻被潛入家中的私生飯,也就是那個男人看到了。
她為了不讓自己的弟弟臭名遠揚,只好乞求那個男人不要說出去。
那男人嘿嘿一笑,將江深擊暈帶回了家。
他把她當做是老婆,他對她行不軌之事。
據(jù)那名男子所說,江深應該是第二天就死了。
他便一直留在這里,陪著江深。
他去偽造了一副尸體,又仿照著江深的字在那張紙的背面寫下了他偽造的真相。
他定時定點去打掃江深的家,他會無意間去那間大廠看看,他本來只想讓他和江深永遠在一起……
如果遲暮沒有看出那具尸體的端倪的話。
他簡直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他說,他去江深家,拿她的衣服,給她打電話,送她一些小東西。
他指著江深的床,很自豪地對著遲暮說:
陌生男子這張床是深深每天睡的床。
陌生男子我經(jīng)常在上面打滾。
他還偷走了江深的床單,首飾。
他就像一個惡魔一樣,成為了他口中“深深”的最大的噩夢。
他說,他愛她,他愛慘了她。
他說,他可以為她付出一切,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他說,她是他的。
他還說,他一點都不后悔。
他沒有一絲反省之心。
他好像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他理所當然的去拿江深的東西,他也理所當然的去騷擾江深。他根本毫無道德底線,他不配為人。
他打著粉絲的旗號,一而再再而三地將他口口聲聲說愛的那個人一步步推入深淵。
理智追星,私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