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易烊千璽清醒時,身旁的阮一甜正裹著被子縮成一小團,雙眸閉緊,清晰的淚痕殘留在白皙的臉頰上,似做了惡夢般,濃密的睫毛猛的一顫。
易烊千璽取下自己脖子上戴的一小塊晶瑩的玉石,手一用力,分成兩半,將帶有繩索的一半戴在阮一甜修長的脖頸上,另一半握在手中,舉動溫柔的不像話。
易烊千璽他俯下身貼在沉睡的阮一甜耳邊“民城再見,我會給你補償!”
這艘船只到民城……
抬起頭再度看至正熟睡擰眉的女人,腹部邪火卻驀地騰升。
那女人睡著了,這火再泄,只怕這女人也承受不住,他急急收回了目光身體微俯,抄起散落至地面的衣物三兩下套上,那眸也隨之掃向了周圍。
被子上,幾點血液以及繚亂已被撕碎不成模樣的衣物讓他怒火尤然而生。
易烊千璽“該死的,竟敢給爺下藥!”
易烊千璽瞳仁迸射冷厲,異樣感卻又瘋狂充斥著大腦身心,這藥竟然使他如此放松,甚至是迷戀……
若非恰好遇上這女人,他恐怕就沒這么好運了……
只可惜,現(xiàn)在沒時間給她敘舊,不過來日方長,他們有的是機會見面。
……
甲板上,尚和焦慮的來回徘徊。
易烊千璽“尚和,我們走。”
龍?zhí)滓?/a>身后忽而傳來道熟悉的聲線,當尚和看到易烊千璽時,神色轉喜,邁著碎步急急沖來:“易少,你這是去哪了?”
后者卻沉著臉,陣陣陰霾布滿臉頰,眸底幽然情愫更為可怕駭人。
龍?zhí)滓?/a>這一望,尚和不由抖動身體,喉嚨動了動,小心翼翼詢問道:“易少?該不會被抓了吧?”
易烊千璽易烊千璽方才將目光轉至尚和,陰沉的眸直表述心頭不爽:“那混蛋,敢給爺下藥,他死定了!”
下藥?
困惑一騰心弦,尚和似尋思到了什么,那眼猛的瞪圓!
……
民城處于租界地段,時而可見洋人來往,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安全地帶。
阮一甜也蘇醒換好衣物,高領衣成功的將她包裹住,道道猙獰的青淤與歡愛過后的斑斑痕跡皆被巧妙遮掩。
可這心,卻不干凈了。
那男人宛若瘟神,浩天威壓使得她喘不過氣,只是,這究竟是什么混事,竟然直接往她的腦門上扣!
房間莫名其妙闖了人也就罷了,竟還奪了她的身子!
那人竟然走的如此干凈,發(fā)生了這種事,她又怎么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握了握胸前的半塊玉石,雖然因為昨晚船艙昏暗,沒有見到那個男人,但是這個玉石肯定是那個男人留下的,該死,有機會,她定然要剁了那男人!
她狠狠點過了頭,拿起所有行李,整理好姿態(tài)下船離開。
只是,事有輕重急緩,當務之急,是解決阮家。
這些年頭,阮家過得太過安穩(wěn),是該好好熱鬧一方。
她,阮一甜,總算回歸民城,這一次,她定然要為已逝的母親討回公道,讓阮家把不該吞的一一吐出來!
阮一甜下了船左顧右盼,試圖在周圍尋找自己的接送牌。
換上洋裝的女子身姿玲瓏的行走,周圍熟悉而又陌生,年少離去,年長而歸,她也只識得阮家附近的路。
久久不見有人到來,阮一甜微挑眉,勉強找了長凳坐下。
直至黃昏,天際染著各色云彩,如畫軸美艷,方才有婦人來至她身前。
龍?zhí)锥?/a>婦人手中正抓著張照片,順從著光線比照著阮一甜的臉:“你可是阮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