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鴻志的早餐一向簡單,白粥,青菜。
也是個知道自己胃并不好的人。
但這人為何早上還要空腹飲茶,南方卻也是想破頭也想不出,便索性不想了,也省點兒腦細(xì)胞。
傭人上完早餐后便退出餐廳,只余南方一人伺候便可。
南鴻志喜歡在用早餐時看晨報,商人嘛,南方將粥盛好后不做細(xì)想。
安靜的早晨,窗外飄來陣陣清爽的氣息。
突然一陣陣痛從胃部傳志大腦,南方暗叫不好。
是由于昨天一天沒吃任何食物嗎?自己的胃,現(xiàn)在都這么矜貴了。
以往就算三日粒米未進都可以挺住,果然啊,這胃,怕是出毛病了。
正常人的胃這么餓著都受不住,何況本就患有胃疾的他。
但是在南鴻志面前南方也不敢蜷起身子或者用手捂住胃,只能強撐著身子站好。
笑笑吧,南方。
小時候媽媽說過的,笑笑就不疼了呀。
嘴角剛要翹起他一貫忍痛的弧度,大門打開了。
一個男子跨步進來,攜著銀色的光。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長而微卷的睫毛下,藏著雙幽暗深沉的眸子,讓人不主地想要臣服。
男子走到南鴻志面前,站好,然后60°彎腰鞠躬。
“父親,南曄回來了?!惫Ь吹奶舨怀鲆唤z毛病。
“坐吧,c市那里解決了?”南鴻志邊用餐邊問兒子。
這時,南方卻是讀不懂他的,明明刻板的要命,卻在用餐時很隨意。
大概自己這隨性的性子是遺傳吧,可能還遺傳得偏了點兒。
南曄恭敬坐下,回答著南鴻志的問題。
“是的,青巖的勢力,不足為懼?!?/p>
雖是臣服的語氣,可是說出的話卻是那么張狂,那么不可一世。
南鴻志是喜歡看大兒子這樣的。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南方,南方收到命令,躬身退下。
大少爺早餐時喜歡吐司和牛奶的搭配,取出什么時候廚房都備好的早餐。
稍微停留,手終是忍不住,捂上了胃。
緩了幾秒,深吸一口氣。舉起托盤,回到餐廳。
今天的太陽怎么這么刺眼,不是才六點多嗎,一定是夏季的緣故。
南方恭敬地將吐司和面包放在南曄的面前,而后跪下,膝行退至南鴻志的身后。
兩人的交談,南方無心聽,疼痛快要將他淹沒,冷汗掙脫束縛,滴落。
偏頭看向窗外,還是這么刺眼啊,要是沒有太陽就好了。
要是永遠黑暗就好了。
“這兩天他就跟著你吧,處理好c市的善后?!?/p>
“是,父親?!?/p>
沒聽到跪伏在地下的人的聲音,南鴻志不由微怒道:“怎么,沒聽見我的話?”
南方確實是沒聽清,掙扎著直起身子,向南鴻志請罰:“暗影知錯,請門主責(zé)罰?!?/p>
話是沒聽清的,可是這句請罰卻是在任何時候都管用的。
“哼,南曄,人交由你處置了?!闭f罷起身,向門外走去。
“是,父親?!蹦蠒弦搽S之起身鞠躬,“父親慢走?!?/p>
南鴻志走后,南曄坐回座位上,繼續(xù)未完的早餐,連續(xù)兩天未休息好,他現(xiàn)在只想飽餐一頓然后睡覺。
眼角瞥到依舊跪伏的人,冷了聲色。
“藤杖五十,去吧?!?/p>
“是,暗影遵命。”南方忍痛退下。
正欲開車回暗門總部領(lǐng)罰,沒出大門就碰見了福伯。
嘆口氣,隱下痛苦的神情,單膝跪下。
暗衛(wèi)在這里,低賤的身份人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