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影,你別急,先聽胡少將把話說完?!碑媰盒揲L的手指搭上我的肩膀,輕輕安慰我。
柔和的聲音成功拉回我的理智,我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說:“說吧,怎么好好的就跑了。”
胡雁群感激的看了畫兒一眼,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開口道:“屬下把葉憐雨綁在屋子里的柱子上就出去找軍醫(yī)了,明明派士兵在門外守著,可是等屬下帶著軍醫(yī)趕過去的時候,屋子里綁他的繩子還在,他人卻不見了,門外守著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逃的。”胡雁群也知道葉憐雨對我們的重要性,才會緊張成這樣。
葉憐雨根本不會武功他是怎么逃開兩個士兵逃走的呢?而且這速度太快了吧,才抓過來就跑了?
我吩咐胡雁群道:“帶我去關他的屋子看看,也不信他能逃掉?!?/p>
胡雁群提醒我:“將軍,現在我們要做的難道不是立刻派人全城搜索葉憐雨嗎?要是讓他逃出城,我們就沒有抗衡樊麗大軍的籌碼了?!?/p>
“這個不用你提醒,本將軍知道!你帶路就是!”沒有到現場我什么判斷也做不出來,還是去那屋子里看一看吧,也許能找一點線索出來。我才不會承認我是名偵探柯南看多了,想去發(fā)揮一下我的推理能力呢。
這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小院,沒有什么奇特之處。跟著胡雁群到了關葉憐雨的屋子,門外兩個士兵惶恐不安的看著我,哼,把人看丟了,怕我懲罰吧。
暫時不管她們失職的事,我走進屋子,果然葉憐雨不在了,屋子中間的一個頂梁柱直立在屋內,看著很突兀。柱子下有一截繩子丟在地上,我走近蹲下來仔細觀察那截繩子,那繩子有大問題。
繩子沒有一點被損壞的痕跡,還是以一個圈的形式躺在地上,繩子兩端被打成死結也沒有解開的痕跡,他是怎么跑掉的。太驚悚了,就像是他突然縮小一號然后不費勁跑出來一樣。
等等!縮小一號!我忽然想到一個原來看過的小說,忽然就知道葉憐雨是怎么擺脫的了,不過,如果真是這樣,葉憐雨也太狠了吧。但是我知道葉憐雨不是善茬,我相信自己的猜測,如果一切猜的不錯的話,葉憐雨現在根本就沒走,還在這個屋子里。
我快速環(huán)顧一下這間屋子的布局,鎖定了幾個可以藏人的地方,然后跑過去求證我的猜測。
胡雁群見我在屋子里尋找什么,開口說:“將軍在找什么?”
這不是廢話嗎?“葉憐雨,他一定沒走,而且就藏在這間屋子里某處。”
胡雁群立刻反駁道:“不可能!他都掙脫繩子了為什么不逃?怎么可能還留在這里?”
別說胡雁群不相信我的話,就連畫兒也不相信。
看到他們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我一邊尋找一邊耐心的反問胡雁群:“我問你,在看到屋子里沒有葉憐雨時,你的最先想到的是什么?”
胡雁群如實相告:“屬下最先想到的就是他跑了?!?/p>
我點頭道:“嗯,這樣想沒錯,然后呢?你會做什么?”檢查完床底我又繞到屏風后面。
胡雁群急急的開口:“當然是趁著他還沒走遠,趕緊派人去把他抓回來了!”她實在不明白都這個時候將軍怎么還能這么淡定。
“所以你就會帶著人趕緊去追他,而這間屋子自然就沒人再看守了,到那時就是一直躲在屋子里的葉憐雨真正逃離的時候了。不要懷疑我的話,我可不相信葉憐雨能在不驚動外面士兵的情況下逃走,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根本沒有逃走,就在這間屋子里。”我從屏風里繞過來,繼續(xù)到下一個可以藏人的地方尋找。
胡雁群連連點頭顯然已經相信我的話了,想通后她也跟在我后頭認真尋找。“好險,差點被他騙了,可是屬下還有點不明白,他是怎么擺脫繩子的?屬下捆的很認真,絕對沒有問題!”
我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而是轉到一個被半人高的柜子擋住的角落。果然,葉憐雨就躲在柜子后面,聽了我們半天的談話,此刻被我發(fā)現所在,他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我嘴上帶笑,看著葉憐雨故意大聲對胡雁群說:“我怎么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不如讓他本人來告訴你。”
葉憐雨的表情有挫敗,有不甘,有憤怒,最后他一咬牙自己走出來了。
屋子里的三人一同看向葉憐雨,目光落到他的雙臂后,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只因為葉憐雨的雙臂呈現出一種怪異的姿勢,無力的垂落在身體兩測。
沒有人比我清楚他做了什么,要問人的身上哪個關節(jié)最靈活,當然是肩環(huán)節(jié),正是因為這樣,人的雙臂才可以做出各種動作,當然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因為靈活肩環(huán)節(jié)也最容易被卸下來!葉憐雨為了擺脫繩子的束縛就選擇了自己卸下肩環(huán)節(jié),放松雙臂從而使自己逃脫。
雖然早猜到了這種可能,但是親眼見到還是給了我不小的震驚。葉憐雨,他是個怎么的人??!對自己都可以這么狠,那對別人呢?
我靠近他并把他按坐在椅子上。
他忽然警惕起來,想要掙脫我的手,無奈我按的太用力根本沒發(fā)從椅子上站起來,也許是過激的動作牽扯到了肩頭的傷,他頓時臉變得煞白,最后只能冒出來一句沒有殺傷力的話:“你干什么!”
被抓到敵軍陣營里來,其實他也是害怕的吧,再說了他還是一個男子,簡直是羊入狼口。要是這里的士兵對他做點啥,還真是沒發(fā)反抗呢。猜到他在怕些什么,我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換上輕佻的表情,我悠悠開口道:“我能做什么?或者葉殿下希望我做著什么呢?”
如預想中的一樣見到他慌亂的表情,我心情大好,不過我會不會太壞了?干嘛嚇他?
我一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一點一點捏上他的手臂,握在手里才有感覺,他的手好軟摸起來好舒服,一個男的干嘛手保養(yǎng)的那么好,五指如白玉雕刻出來的一樣,細膩光滑。
“你放開我!”葉憐雨被我的動作嚇到了,更加用力的掙扎。
我不耐煩的說:“別亂動!我?guī)湍惆咽直劢踊厝?,當然要是你自己有這個本事接回去的話,我就不幫你了?!贬t(yī)生總是不喜歡不愿意配合的病人。
葉憐雨聽話的坐在椅子上不再亂動,我捏著他的手臂輕轉兩下找到肩窩,然后忽然用力把手臂上提,在一聲骨頭的碰撞聲中將肩關節(jié)安回去了。
“我勸你打消逃跑的念頭!再有下次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整個過程我盡量做的嫻熟輕柔,那也架不住最后的疼痛,葉憐雨疼得冒出冷汗,卻死咬牙著牙只悶哼了一聲。這讓我原先想看他痛叫出丑的想法泡湯了。
我轉到一側,拉起他的另一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