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雷走路不是很快,扶著樹有些顫抖,一回頭,傅池已經(jīng)沒影了,那兩個奇怪的人也不在了。
張云雷拿出手機打給孟鶴堂周九良和助理。
張云雷氣喘吁吁的說道:“出事了,傅池好像被綁架了,我找不到他”話才說完,那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就走過來,手里的繩子還沒有丟棄,看著張云雷,眼里露出狠毒的神色。
張云雷還想說什么,就被一個女子拉著跑了兩步,張云雷踉蹌兩步,被那女子抱住,張云雷難受的說道:“不行!我不能跑了!空暇之余只看見長發(fā)飄飄的一個背影。
女子護在張云雷身前,正對著跟來的男子。
“你是燕昭身邊的人?想綁架?看你夠不夠格!”女子向那人沖過去,被另外一個人格擋開。
“言幺幺?”
“呵,齊峰?”言知學著他的語氣說了一句。
“大老板一直在下你的追殺令,懸賞金是多少,想知道嗎?”齊峰手里的匕首露出一點尖光。
“不想知道!”言知歪頭看他。
“大老板說了,活人就是一座鐵礦,死人嘛,五百萬,雖說死人少了點,那也是錢,畢竟你殺了我們大老板的心腹,還有額外的補償呢!”齊峰笑著說。
“我這么值錢的么,還挺好,不過我的命可不是這么好拿的”
“抓住那個男的”齊峰吩咐身后的屬下。
齊峰和言知糾纏在一起,言知拽住齊峰的胳膊向后一轉,抬起腳對著他的膝蓋就是一下,齊峰像是沒有感覺一樣,轉過身順勢抓住言知的胳膊,言知借勢登上齊峰的腰,手中冒出一短截的刀刃,沖著齊峰的脖子,迅疾而去;齊峰后仰躲過,手中的匕首劃破了言知的胳膊。
“我可不像冶良,過不了美人關,最后還得搭上自己的命”齊峰嗤笑道。
“哼!冶良好色,而你卻貪財,半斤八兩”言知勾起嘴角笑著說。淺色的眼眸冷光閃過,手中刀刃一甩,張云雷身邊的男子瞬間倒地抽搐,張云雷驚得退后一步,靠在樹上。
言知顧不得去感知他是否害怕,她抽出細絹擦了擦自己流血的胳膊,她勾起一抹邪笑,淺色的眸子將齊峰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隨后說道:“你說,大老板為什么不重用你呢?你猜他知不知道你私底下吞貨轉賣的事?”
“你……”齊峰驚怒,冷汗一下子下來了。
他后背發(fā)涼,根本就不敢去細想,他腦中思緒萬千,將所有的事情過濾一遍,說:“不可能,我做的事情萬無一失”
“齊峰,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大老板是什么人你不會不知道,能拿出一座鐵礦這么誘惑的條件,你覺得他只會讓你來嗎?為什么沒人來抓我?因為大老板根本就沒想抓我,京城這地,他還不敢在這放肆!”言知話說的明白透徹,將齊峰心底那點小心思拿捏得透透的。
“不可能!”齊峰眼眶有些紅,不管是真是假了,匕首轉了個圈便朝言知撲過去。
言知轉身躲過,另一道更尖銳的刀刃擦過齊峰的臉釘在旁邊的樹上。
是個男子。
言知叫了一聲,“老大”
“嗯”低沉磁性的聲音透過鼻腔傳出,似是不愿意說話,淺淺地應了一聲;鋒利的眉眼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穿著衣服也能感覺到上身的肌肉很顯著,他慢慢的走過來,給人的壓迫感很強烈。
“去找他吧,燕昭也去那邊了”老大說了一句,言知就已經(jīng)沒影了。
老大扒拉兩下短小的頭發(fā),表情很不耐。
“不搞這些小動作,今天你也不會死在這了”老大說完,又朝前走了兩步,就這兩步,壓的齊峰都說不出話,不自覺的后退。
老大朝張云雷一仰頭,后頭臉色發(fā)白的跑過來的孟鶴堂連忙拽住他,半摟半抱的將他帶到了遠處,張云雷一時竟回不過神來。老大補充了一句:“報警,找林隊長!”
那邊言知摸到手機,看了一眼定位,迅速朝那邊跑過去,心臟猛跳。
千萬不要出事?。?/p>
傅池跑的很快,引得那人跟著自己往偏僻的地方跑過去,混亂中,傅池已經(jīng)聽不見旁邊的聲音,只能聽到自己跳動極快的心臟,一下一下,充斥著自己的耳膜;傅池覺得頭有點疼。
前邊就是一片林子,傅池想也沒想,悶頭就往里闖,里頭只有一對小情侶,傅池撞到人連忙說對不起,跑到一棵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大樹后面,靠著樹干努力地平復自己的心跳。
倏然想到了什么,傅池又從樹后跑出來,他聽到一聲尖叫。
那女子躺在男朋友的懷里,捂著肚子,那個拿著繩子還拿著刀的男子站在旁邊,看著那男朋友,還想再動手,傅池極快的撞倒那男子,手中的匕首不小心劃破了傅池的腿,傅池疼得倒抽一口氣,對已經(jīng)呆住的男子喊道:“報警??!叫救護車”
男子被喊得一激靈,這才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打報警電話。
被撞倒的男子匕首被撞開了,心里一慌,就要去抓匕首,傅池離匕首很近,心里一急就踢開匕首,要去抓男子手里的繩子,兩人纏到一塊,傅池被他狠狠的揍了幾下,傅池也踹了他好幾腳。
傅池放開繩子,就去抓匕首,被放開的男子順勢一倒,抓住傅池的腳踝,傅池踹不動,拉著他往前爬。
遠處傳來腳步聲,兩人心里都是一慌。一下一下,很有節(jié)奏,聽起來就像是漫步的人走到了這邊,傅池心想,誰?路人也行。
下一秒,一個白衣男子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線中,傅池心下一緊,身下就失了力道,就被男子抓住機會,繩子套上傅池的脖子。
白衣男子走過來,拾起匕首,傅池掙扎著,也管不了那么多,男子看了一會兒,眼眸低垂,不知道想什么,也誰都沒幫。
下一秒,迅速趕來的言知看到這個情形,心臟一緊,一腳踹開男子,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冰冷的刀刃就離自己的脖子不到一厘米。
“別動了”言知威脅道。
“阿池”傅池狠狠地咳嗽了兩聲,捂著脖子站起來,言知這才冷冷的看向對面這個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扔掉匕首,聳聳肩,無奈的表示:“我只是路過,并不是我授意的”
“燕昭!我說過,不許動他!”言知眸中的憤怒似是凝結成了鋒利的劍刃,射向對面的白衣男子。燕昭一愣,隨后輕笑,解釋道:“這次是齊峰自己策劃的綁架,跟我沒有關系。你若是不信,齊峰還有一個手下,我可以帶他來跟你對質”
“不需要了”言知抓起繩子將男子五花大綁之后,看了一眼手機。
“林隊長就要來了,不走等著坐牢嗎!”言知面無表情的說。
雖然她很憤怒,但她相信燕昭的話,他不屑于做這種事情。
她簡單的給旁邊的女生包扎了一下,安慰道:“傷口不深,放心”
傅池臉色有些發(fā)白,還是勉強站立,對言知道:“沒事吧?小知”
“我沒事,有事的應該是你”言知眸中藏著深深的心疼。燕昭在旁邊看著,忽然覺著有些刺眼,“嘖”了一聲,擺擺手道:“走了”還沒走遠,燕昭就酸溜溜的說了一聲“虐狗”
言知:“……”
傅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