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樓層太矮,并不適合跳樓。我最后看了一眼那瑰麗的云霞,離開公寓。這次就跳河吧,我太宰治又要zisha了,這肯定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好事。公寓的門沒有鎖,很順利就推開了,有個人就靠在門旁——他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我并沒有驚訝,都是預料之中的事。他就含笑著看著我,臉上有未脫的少年稚氣。“又想著zisha?”他笑著的臉上略帶嘲諷,“不然呢?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沒什么好選擇的?!蔽覠o所謂地攤著手。
“你有更好的選擇,你明白的很?!?/p>
我笑了笑沒作聲,從看到那張照片起,我就有了猜測,這不是我原來的世界。我想問一件事:“織田作呢?”我還是擺脫不了對他的這個稱呼。
“si了?!彼难劬ν蝗槐虐l(fā)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與他臉上的笑很矛盾,但又恰到好處地融洽。我十分理解。
我心中早就有了預判,因此并沒有太過難過,而且計劃成功讓我很欣慰,遺憾的是織田作的小說再次成為了我人生中一大遺憾之一。
我抬眼看著他,聲音很平靜地說:“怎么si的?!?/p>
他眼底的悲傷已經(jīng)退盡了,毫不遮掩地說:“和mimic首領(lǐng)同歸于盡了。最后他跟我說要我做個好人,反正善與惡對我來說都一樣...”我感覺他還是無法從那股悲傷中拔出來?!八詈筮€說...”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嘴角扯了扯,發(fā)不出什么聲音來,好像被這個世界靜音了,眼神又很混亂。他也反應過來了,尷尬地打了個哈哈,摟著我進屋。
盡管不是原來的世界,我還是沒有放棄自殺的想法,zisha這種東西,用來消磨時間也不錯。
進了屋,我坐在沙發(fā)上,太宰治坐在對面,向我講述著這邊的事。
“如你所見,我加入了武裝偵探社。挺好的。”他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說,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
“你口中的好,怕不是樓下那位咖啡店的服務員小姐,長得漂亮吧。”
太宰治歪了歪頭,略顯俏皮地說:“怎么會是呢?”我笑了笑,他心里想的我不知道嗎?
他又接著說:“就是我賒賬有點多,不過也沒關(guān)系啦,我一直躥騰那位小姐和我殉|情呢?!?/p>
“但是服務員小姐總是理智地微笑拒絕,并總提醒你要還錢。”我撐著頭,給他接了下去。我們現(xiàn)在就像雙胞胎一樣心有靈犀。
太宰治撐起上半身俯視著我,笑著說:“和美女殉情可是很有樂趣的呢?!彼男τ悬c意味不明,卻一點侵略性也沒有,這與我卻大相徑庭。
我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陽臺外。天已經(jīng)黑了,橫濱燈火通明,標志性的建筑物清晰可見,尤其是那五幢散發(fā)著紅光的港口黑手黨大樓。
忽然聽到有人在敲門,不是,應該是錘門,那是一個青年,聽他的語氣感覺他很暴躁,像個更年期的老媽子,那應該就是國木田君了?!疤?,開門!”
太宰治給他開了門,國木田進來一看到我就愣住了,隨即又看太宰治,似乎不大明白怎么會有兩個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