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
彩衣鎮(zhèn)
一艘船上,魏無羨臉上蓋著荷花葉子,正躺著睡覺呢。
“阿羨,阿羨!”岸邊石階上傳來江厭離的呼喊聲。
緊接著便傳來江澄欠錘的聲音:“再不起來,當(dāng)心我放狗了!”
聽到有狗,魏無羨立馬就被嚇醒了:“狗!”
岸上的人聽了,都笑了起來了。
“好了,你別捉弄阿羨了!”江厭離笑著看了看江澄。
“到了!”魏無羨笑著拿起隨便,起身來到他們身邊?!拔襾砹耍襾砹?,我來了!”一上來便挎著江澄的肩膀,果然是好兄弟啊。
“你呀,該拿你如何是好!”
“嘿嘿,師姐,我們這是到了?”魏無羨傻笑道。
“還沒到云深不知處,這里是彩衣鎮(zhèn)?!苯瓍掚x回答道。
“不知道彩衣鎮(zhèn),有沒有什么好玩的?!蔽簾o羨轉(zhuǎn)身來到江厭離旁邊。
“你呀你!”江厭離無奈的搖搖頭,手指輕戳他的額頭。
“我們是來聽學(xué)的,你滿腦袋就想著玩!”江澄看著他輕笑著。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嘛!”魏無羨拿隨便輕打了一下江澄的肚子。
緊接著江澄也伸手打了一下魏無羨的后背。
“好了,你們兩個,在外面不比自己家里,還是要注意舉止的!”江厭離看著他們倆無奈的笑著。
“師姐,你看他!”魏無羨又開始了惡人先告狀模式。
“我怎么了!”緊接著兩人又開啟了互懟模式。
路過做糖人的小攤,魏無羨看見有兔子形狀的就買了下來,然后跑到江厭離身邊遞給她:“師姐,你看,小兔兔,好不好玩!”
“好玩!”江厭離看著笑了。
“魏無羨,你還想著玩,我們馬上就到云深不知處了。這次聽學(xué),各大世家的子弟都要來參加,可別因為你一個人,讓別人看輕了我們江氏?!苯卧谝慌越虒?dǎo)著。
“知道了!”魏無羨則是一臉無奈的聽著他在那里叨叨。
隨后江澄又開始對身后的弟子們說:“對了,還有你們也聽清楚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的一舉一動、禮表禮儀,都代表著我們云夢江氏的臉面!”
卻不知在他說的過程中,魏無羨早帶著江厭離溜了。
弟子附和著,這時,江澄才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喂,魏無羨,你有沒有聽到!”也追了上去。
“阿姐,我們一路從云夢而來,風(fēng)塵仆仆,不如我們先找一家客棧休沐再飄洋云深不知處?如此也不失我們云夢的風(fēng)范!”江澄詢問著江厭離。
“也好,距離拜禮還有時日,一路舟車勞頓,在此歇下腳吧?!苯瓍掚x點點頭對他們說。
“我們要在這里住下了?”魏無羨聽了很是開心,“我聽說姑蘇的天子笑最為出名,入口醇厚,一解千愁。我已經(jīng)垂涎已久,今日終于可以喝到它了!”
“魏無羨,不準(zhǔn)喝酒!”
“我就要喝酒!再說了,小酌怡情,憑什么不許我喝酒!”
“你!當(dāng)初父親就不應(yīng)該讓你來聽學(xué)!”江澄氣的無話可說。
“好啦,你們兩個別斗嘴了,還是先尋客棧吧!”
“魏無羨,我在跟你說一遍……”江澄還沒說完,就被魏無羨打斷了。
“好了,我知道了,耳朵都快起繭了。”說完有打了一下江澄,就去尋天子笑了“我先走了!”
“阿姐你看看他!我有預(yù)感,他這次肯定會把云深不知處攪的一團(tuán)亂!”江澄向江厭離抱怨著。
“阿羨生性活潑,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阿爹不也經(jīng)常這么說么?!?/p>
“阿姐!你和父親總是幫他說話!”江澄聽到自家阿姐幫著魏無羨說話,又開始不高興起來。
“他那性子是改不了了,再說了。我們云夢江氏,本不就教導(dǎo)要隨心自在嗎?”江厭離挽著他的胳膊說。
客棧
“小二,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又跟我們說沒房??!”
“客官啊,咱們也是沒辦法啊。今天突然啊。來了一個排場很大的公子,把整間客棧都包了?!薄安皇撬麄兊娜?,一個都不留,所以,幾位客官,還是到別的客棧歇息吧?!毙《苁菫殡y。
話剛說完,客棧來了兩個身穿蘭陵金氏女修服飾的姑娘,其中一個抱著一個木盒子?!靶《 ?/p>
“哎,客官來了!按照您的吩咐,房間都打點好了,其它客人我們也都讓他們搬走了。”
那姑娘將木盒遞給小二,“請將這幾只香囊,置于我們金公子和小姐房中,里面放了切碎的藥材,可以免受蚊蟲侵?jǐn)_?!?/p>
“綿綿,還是你想的周到,怪不得公子和小姐會喜歡你呢!”旁邊的女孩調(diào)侃道。
“說什么呢你!”綿綿有些不滿。
兩位交代完事情,邊要去看看金公子兩人的房間,小二也不敢怠慢。
“原來是蘭陵金氏,想必也是來聽學(xué)的,途經(jīng)彩衣鎮(zhèn)落個腳吧?!?/p>
身旁的江厭離卻垂下了眼眸。
魏無羨上前:“綿綿姑娘,這香囊可否贈我一只?”
“你是何人?誰讓你叫我綿綿的!”綿綿有些許的不滿。
“都是她,她叫你綿綿,為何我不可?!蔽簾o羨指著她旁邊的姑娘調(diào)侃著。
“你是何人,不許這樣叫我!”綿綿被他戲弄的有著生氣了。
“不許也行,那要不然,你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我就不叫你綿綿?!蔽簾o羨這貨,真的是欠揍。
“為什么你問我,我就要告訴你。在問別人姓名之前,請先報上自己的名字?!?/p>
“好說好說,我說了,你可要記住了。”魏無羨雙手環(huán)胸說:“在下叫遠(yuǎn)道?!?/p>
“遠(yuǎn)道?”她旁邊的姑娘倒是覺得有著奇怪,小聲在綿綿耳邊說?!坝洸磺迨悄募业墓拥拿挚此膬x表和氣度,好像也不是無名之輩?!?/p>
“你……你戲弄我!”綿綿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生氣了。
旁邊的女子有些懵。
“你想想,青青河邊草,下一句是什么?”綿綿小聲的和她說。
“青青河邊草,綿綿思遠(yuǎn)道。哦!”她一下子明白了。
“你怎么還說出來了!”綿綿不好意思的懟魏無羨:“誰思你了,真不要臉!”
“在下云夢江氏,魏無羨。去姑蘇藍(lán)氏聽學(xué),途經(jīng)彩衣鎮(zhèn)休沐。同為仙門中人,綿綿姑娘肯定不忍我們露宿街頭吧?!蔽簾o羨行了禮,想她們說明原由。
“這房間嘛……”綿綿剛想說,便被旁邊的女子叫去。
“綿綿,反正公子和小姐也帶不了那么多人,這些房間空著也是空著,而且還是他們先來的?!?/p>
綿綿與旁邊的女子商量了一下,反正空著也是浪費,也是人家先來的,便決定把房間借給魏無羨。
“既然如此,魏公子不妨先住下,倒也不用讓我家公子知曉?!?/p>
“多謝二位姑娘!”魏無羨聽了,便謝過她們倆。
“也只有你這種輕浮浪子行徑,能從姑娘那兒討得幾間房。”江澄把包袱丟到一旁,與魏無羨一起坐下。
“師姐,你聽聽他說的話。江澄,我姑且認(rèn)為,這是你對我的羨慕,還有嫉妒。”
“你們兩個,要不干脆在這里打一架!”江厭離也是賊無奈。
“不過,師姐,綿綿口中的金公子和金小姐是誰???”魏無羨問道。
“還能是誰,年齡于我們相仿的,又是蘭陵金氏的,除了金氏長女金若金子寒和最小的金子軒,還能是誰?”
江厭離聽了,默默離開了。
“只是不知道,這位金公子,是不是像小時候一樣,花枝招展?!蔽簾o羨對江澄說,見他搖搖頭,便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