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一片寂靜中,紫堂幻試探性地推開門探出頭來。金猛的抬起頭,對著門口的紫堂幻露出一個笑容。
“怎么了紫堂?任務執(zhí)行地還順利嗎?”我給你買的衣服合身嗎快過來讓我康康像不像姐姐。
“順利,派來談判的看到我以后眼睛都直了?!弊咸没脽o奈地笑了笑,但是明顯不是很喜歡身上的衣服。迷你裙和露臍裝實在是太過于暴露。他扯了扯衣領,長呼一口氣。
“穿迷你裙的女孩子都是勇士?!?/p>
“……嘶?!苯鹕仙舷孪碌卮蛄苛艘幌伦咸?,皺著眉頭似乎在努力思考,“下次你應該穿安全褲的。明天再試幾件?”
“謝謝,我不是奇跡幻幻。”
“很快你就是了?!?/p>
紫堂幻走進房間,噗的一聲撲上了金的大床。金也沒有說什么,還是盯著電腦不知道喃喃著什么,時不時敲打幾下。兩人什么也沒有說,寂靜無聲,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尷尬。
“滴?!?/p>
……是耳機里的聲音。
金條件反射地按住了無線耳麥。紫堂幻也迅速抬起手仔細聽耳機里的聲音。
“滴答?!?/p>
“滴答?!?/p>
對面?zhèn)鱽碜屓穗y以理解的有規(guī)律的滴答聲。金和紫堂屏聲斂氣地聽完,兩人都迅速地做出反應。紫堂幻從床上猛的坐起,金也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迅速地拉開抽屜拿出了什么,又砰地一聲關上。
“輕點啦,金?!弊咸没么掖颐γΦ卣驹陂T口等著他,聽到那么大的聲音,無奈地提醒。
“下次一定?!苯鹇唤浶牡鼗卮穑奔泵γΦ負Q著衣服。
【酒吧。新。殺。】
的確像是耀的說話方式。金拽著紫堂幻飛奔著,心不在焉地想。紫堂幻本來體質就不好,現(xiàn)在夜盲癥看不到路,被金抓著跑幾乎喘不上氣來。金的特定西服有些長,時不時拍打在紫堂幻的臉頰上。軟綿綿的,倒也不疼。
“好了紫堂,我們到……臥槽你沒事吧?!?/p>
“我沒……嘔……嘔,我應該沒事……”
在外面差不多停了二十幾秒,金和紫堂幻才走進去。
“喲?!?/p>
酒吧中心的沙發(fā)上,新顧客正漫不經心地翻閱著手中的一本雜志??吹浇鸷妥咸没眠^來,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
“喲,好巧啊,也是來喝酒的?”金笑瞇瞇地開口,手攬住了紫堂幻外露的腰。紫堂幻笑了笑,沒有說話。
“準確來說是來訂單子的?!弊笫钟幸鉄o意地敲著桌子,“但是您隊里的這位大爺一直不說話,還不停地敲桌子,剛剛才停下來?!?/p>
“訂單子應該找我?!苯鹉樕先匀粧熘歉毙θ?,在沙發(fā)的對面坐下,從容不迫地叫了一瓶威士忌,“有什么單子,非要找他呢?”
“嗨呀,你這話說得好像我要他去殺你重要的人。”他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笑容變幻莫測,“只是想換個人接訂單而已。”
“希望如此?!蓖考缮蟻砹耍疠p柔地將它倒進了酒杯。橙黃色的威士忌在燈光下反射出迷人又危險的光芒。金晃著酒杯,透過橙黃色的液體去觀察對面人的表情,輕輕勾唇:“說吧,誰?”
“嗨,真的不需……”
“我問你,誰?”
金放下酒杯直視著他,一雙眼睛冰冷寒骨。
犀利。
鬼狐只能想到這個詞。
壓倒性,強大,上位者。
這是用眼神就能感覺出來的。仿佛一只手愕然掐住了脖子,喘不上氣也呼吸不上來。仿佛掉進了一池湖水,冰冷刺骨卻又無法掙脫。鬼狐試著掛起微笑來繼續(xù)回答,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連嘴都張不開。身體在顫抖,而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好啦,金?!弊咸没脽o奈地笑了笑。他拍了拍金的肩,安慰似的說道,“別生氣了?!?/p>
鬼狐:???他有什么可以生氣的嗎???
金仍然盯著他,沒有動。仿佛看到了他內心的想法,低低地笑了。
“喜怒無常。每一個來訂單子的人都會知道的,不管是來訂誰。連這都不知道,還敢來?”
“金,好啦?!弊咸没门闹曇舻土讼氯?,“接下來由我來。”
“好。那我和耀先去喝一杯?!苯瘘c了點頭,拿起那杯威士忌坐到了柜臺旁邊。神近耀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看了金一眼。金心領神會,抬起手,“服務員,一瓶白酒?!?/p>
“您有什么想說的嗎?”
鬼狐暗中松了口氣?!m然暫且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怎么樣,但至少……肯定比剛剛那個瘋子好。
還喜怒無常——?被抓住了還不是一樣的跪地求饒。
鬼狐在心底嗤笑一聲。再次抬起頭,他臉上又掛上了那彬彬有禮的微笑。
“給個解釋?!苯鸷认乱豢谕考桑⒅窠?,“你告訴我今晚你會早歸并且不去見任何人?!?/p>
“……”
“什么,是他自己找過來的?可是那又有什么關系?”
“……”
“喂喂喂,你能不能認真點,把我的話當回事?”
“……”
“你當了?騙人的吧。”金向著不遠處死死地盯著他和神近耀的幾個女孩子拋了個媚眼,傳過來幾聲若有若無的使勁抑制的尖叫。他沒有注意,只是盯著神近耀,繼續(xù)說,“你當了你就不應該跟著他過來,而是把他嵌在地上告訴他,你很忙?!?/p>
“……”
“你說什么?”金的聲音猝然拔高,卻仍然在吵鬧的酒吧中沒有發(fā)出太大的聲音,“你這是在質疑我嗎?!”
“……”
“……哼?!苯痤D了幾秒,移開了目光,“既然如此,勉強原諒你。”
紫堂幻和鬼狐的談話顯然十分成功。鬼狐起了薄薄的一層冷汗,而紫堂幻仍然保持著剛開始時的友好溫軟的微笑,卻讓人不寒而栗。
“……哦,是他嗎。”紫堂幻的聲音在看到照片上的人時猝然變得不快,“有膽量,想殺他還來找金的隊的人?!?/p>
“金?!弊咸没谜酒饋頁]了揮手。金走了過來,問:“誰?”
“……格瑞?!?/p>
聽到這個名字,金的臉色驀然低沉下去。
“和我出來。”
金招了招手,往出走。鬼狐感覺大事不妙,剛想說“不用了”,就被神近耀架了出去。
鬼狐:……
鬼狐:你們動作都這么快嗎???
被隨意地拋在一個角落里。鬼狐的身體狠狠地撞上了墻壁,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帶槍了嗎?!苯鸨涞穆曇簟?/p>
“突發(fā)情況,沒有。”紫堂幻回答,似乎在看鬼狐。
“刀呢?!?/p>
“刀昨天用來分蛋糕了,今天還沒來得及買?!?/p>
“那好吧?!?/p>
金活動了一下手腕,發(fā)出了“咔吧”的聲音。
“那只能用拳頭上了?!?/p>
……痛到了失去痛覺。
感覺身體昏昏沉沉,沒有任何力氣。鬼狐還勉強殘留著一點意識,他看到金從口袋里掏出了什么,裝進了針筒。隨后,那針筒向自己的皮膚刺來……?!
紫堂幻和神近耀好像見多了一樣。紫堂幻甚至靠在墻上打開手電筒,嘟囔著“真的好黑”,神近耀不知道在玩什么,但是聽那“呼呼”的聲音……應該是苦無。
一股撕心裂肺的感覺傳遍了全身!!
仿佛整個內臟都在燃燒,頭暈,惡心,想吐。
“啊,沒帶夠?!?/p>
金淡然的聲音。他站了起來,搖了搖注射器里的東西。
“可以了吧,已經注射了。”紫堂幻毫無波瀾的聲音。
“那就走吧?!苯饘⒆⑸淦鞑宓搅搜鼈?,一點也不擔心注射器還在滴滴答答地滴落著白色的液體。
“哦對了?!弊吡藥撞?,金又返回來,將一張名片細心地放在了鬼狐手旁,笑嘻嘻的。
“還想要的話,聯(lián)系我?!?/p>
>tbc.<
在下面說“鬼狐好慘”的全部拉黑謝謝:)
猜猜金注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