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金設定
–偏舊設
–ooc巨坑
–提前預警
–勿帶腦子看
–
幾年后。
矢量王國女王生辰,舉國歡慶,大賀。
這個時候,不論是王宮還是街道兩旁,都裝飾得富麗堂皇,漂亮好看,人人臉上洋溢的歡笑,一同為自己愛戴的女王慶祝生辰。
“這里挺好看?!?/p>
一位少年站在一個賣小吃的小攤旁邊,打量這附近的景象,做出評價。
“那當然了?!蹦菙傊骱呛且粯?,極其自豪地說道,“我們?yōu)榱诉@次女王陛下的生辰,可是準備了好久呢,就等著這幾天趕出來,好讓陛下好好看看?!?/p>
少年了然,“你們有心了。”
“害,這不都希望我們陛下能高興一點嘛。”那攤主這么說這,又嘆了口氣。
“先生好像話里有話?”少年挑挑眉,問道。
不是什么不能說的話,攤主大叔擺了擺手,嘆口氣道:“這不是前些年,陛下外出去了一趟圣空國嘛,也不知道當時發(fā)生了什么事?;貋碇蟀。蜎]再怎么見過她笑?!?/p>
“我們陛下以前可是最愛笑了?!彼贿厯u頭一邊嘆息,“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太可惜了?!?/p>
少年頓了頓,然后點點頭,“確實?!?/p>
“冒昧問一句,以往陛下慶生,各個國家是不是都會派人過來?”
“是啊,每到這個時候,咱們都城就可熱鬧了。什么圣空國的王子啊,雷王國的王子啊,還有哪里哪里的公主什么的,都會過來?!?/p>
少年接過大叔遞過來的小吃。
“真熱鬧?!?/p>
–
晚宴會場,人聲鼎沸。
身著華服的人俱是一臉歡笑,舉著酒杯輕碰,液體翻卷起晶瑩的水波,撞擊到杯壁,彈起酒花。
二樓窗邊,一支素手將窗簾拉開,露出大廳中站立這的人們的笑靨。
秋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陛下,是時候宣布晚宴開始了。”
同樣一身華服的銀發(fā)男子站在她身后,見秋已經(jīng)出神很久,出聲提醒。
“好。”秋點點頭,拉回簾子,轉(zhuǎn)身對著他道,“格瑞,你幫我把放在箱子里的首飾盒拿出來吧?!?/p>
“不戴威爾先生為您設計的飾品了嗎?”
秋笑了笑,“我答應過一個人,每過十年就要戴著它過生日?!?/p>
她眼中似有懷念和感傷,格瑞見此,點點頭,沒有多問,如言將那個盒子拿出來。
這似乎是秋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這個,上一個十年,他倒還沒在秋旁邊。
那個盒子顯然是用過很久了,但是被主人保存地很好,富麗繁多的花紋仍舊一清二楚。
秋把盒子打開,入眼的便是一條項鏈,銀色的鏈身,中間墜著一個金色的箭頭吊墜,沒有過多的裝飾,簡潔漂亮。
她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戴上了這個項鏈,伸手摸了摸吊墜,這才放下手來。
“好了,格瑞,我們……格瑞?你怎么了?”
就見格瑞緊盯著她脖頸上的項鏈,眼里除了不可置信還有一片陰沉“”。
除了幾年前那次,秋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沉穩(wěn)冷靜的人這個模樣。
“格瑞,你怎么了?”
聽到秋的問話,他似乎才回過神,手有些發(fā)抖,嘴唇動了動,“這條項鏈,是……”
秋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但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是什么小事,頓時也認真起來,“我和弟弟小時候我的母親給我們的,我和他一人一條?!?/p>
格瑞心里的已經(jīng)壓下去很久的回憶和痛苦又重新開始不受控制地在心里翻騰,下一句問話幾乎脫口而出,“另一條是黑色箭頭嗎?”
秋一怔,“你怎么知道?”
格瑞怔住。
他早該想到。
“你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在哪?芒那里還是哪里?”秋有些緊張,心頭無端地充斥著一陣一陣混亂的感覺。她的手握住格瑞的胳膊,十分急切。
一時間,格瑞甚至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有如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告訴面前的人。
誰不知道,她的弟弟在她心里到底占了一個什么樣的位置。
“你說啊?!?/p>
格瑞深吸一口氣,然后抬手扶住秋。
“那條黑色箭頭的項鏈,我只見過一次?!彼?,“就在幾年前,我們?nèi)ナタ諊臅r候,金的口袋里?!?/p>
……
格瑞感覺到手臂上的手陡然握緊。秋的身體晃了晃,他趕忙將人扶到了座位上。
秋用另一只手捂著臉,壓抑不住的淚水隨著指縫和手掌與臉頰的縫隙流出來,滴落在地板上,暈染出一圈一圈的痕跡。
自他和秋認識,她就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露出過脆弱的樣子,然而,如今的他已經(jīng)見過了兩次。
幾年前一次,今天一次。
“我早就猜到了,格瑞,我早就猜到了……”她帶著哽咽道,“他和我實在太像了。”
她只是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所有的事情在金出事那一天,宣告終結(jié),然后被她執(zhí)意地壓在了心底。
不想再看,不想在回望,這么多年她都在避之不提,但如今看來,傷痛從來沒有被她逃開,在必須要面對的時候,一擁而上。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格瑞默然。
他又何嘗不是在逃避這件事,逃避發(fā)生的一切。
–
今年的女王生辰略有不同。
一向愛民如子,面對前來拜見和送上賀禮的人們都會露出笑容的秋陛下此時板著臉坐在王座上,旁邊的侍衛(wèi)和芒殿下不明所以,卻被她的氣勢震著安靜地待在旁邊,不敢多問。
本來是歡樂與高興的慶祝,硬生生被她這模樣弄得嚴肅無比,宴會場上的氣氛都略微有些凝固。
丹尼爾看不下去,走到她旁邊俯身小聲道,“你怎么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板著臉干什么?”
秋看他一眼,不為所動,“我有事要處理。”
離近了,丹尼爾才察覺到她的眼眶竟然有些發(fā)紅,明顯是哭過之后的樣子,心下不禁驚詫起來。
到底是有什么事能到這種程度。
丹尼爾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芒,卻只見他也搖了搖頭,不明所以。
“我知道,在此時此刻,說這么一件事相當不合適,還會打擾各位遠道而來為我和國家送來祝福的殿下和使者?!?/p>
等到各個國家的人都進行完對應的送禮和賀詞儀式之后,秋站起來,對著眾人說道,“這件事牽連時間已久,同時也牽扯到了我們的王室,我在這里需要給子民,給國家一個交代?!?/p>
在座的雖然有別國的王子和大臣,但是大多數(shù)的還是矢量王國自己的人,此時一聽這個消息,都是一臉驚訝,顯然都不知情。
格瑞在會場一個偏僻的角落,擰著眉頭看著站在主位的幾個人,負手而立。
秋繼續(xù)道:“自從我登基以來,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也算是歷盡了挫折才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位。諸位和我一同走過來,諸多不易,也感同身受?!?/p>
矢量王國前期的發(fā)展歷程很是艱辛,秋即位之后的那段時間里,平亂立政,安撫人民,這些事情沒有哪一個是容易的,自己的臣民和其他國家的人也都看在眼里。
但是,對于當初混亂的起因,過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以及如何解決的,都被王室的人保密得極好,以至于眾人對其一無所知。
而此時,秋正慢慢講述這個故事。
“當年矢量王國大亂,是由一顆水晶引起的。”
那時還不叫王室還不叫矢量王室,王國也不是現(xiàn)在這個名字。而作為王位繼承人的王族,有兩脈人。一個是秋的父母一脈,另一個是她父親的弟弟一脈,也就是她的叔叔。
和一樣的權(quán)力爭奪一樣,她的父親和叔叔為了王權(quán)繼承人這個位子苦斗。他叔叔想要獲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去開拓疆土,擴大勢力,而他父親則堅持以和平安定為主。
兩個人的意見達不到一致,自然就走了沖突和矛盾。
一開始,兩個人勢均力敵,你斗不過我,我也壓不住你,一直是你來我往地交手。本來這沒設么問題,就看誰能笑到最后就好了,總不過是一次一次的爭斗。
但是他們沒想到,或者說秋的父母沒想到,會出現(xiàn)那么一件顛覆他們這么久以來的思想和價值觀的事情。
有人突然獲得了一塊冰藍色的水晶,誰也不知道他能干什么,有什么用。因為看不出什么材質(zhì),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所以他把它奉給了王室的人。
最后輾轉(zhuǎn)幾次到了秋的叔叔手里,也成了一切混亂的開端。
那塊水晶里的力量根本不是人類可以利用的,使用之后的后果相當嚴重,他們想阻攔秋的叔叔,但他已經(jīng)被無比的力量迷了眼,根本不聽勸說。
當年金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他父母送到了外面,最后他的父母通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解決了他們,水晶卻不知所蹤。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只剩下秋一個人,登基,然后安排好一切事物后,去找回自己的弟弟。
她不知道她父母把金送到哪里,只有一個大概的猜想,再后來……
“這就是當年發(fā)生的一切?!鼻锩蛎蜃?,“我已經(jīng)失去了我兩個最愛的親人,我當初發(fā)誓,我一定要好好保護好我的弟弟?!?/p>
芒在旁邊聽著,心里沒有一點高興和感動,反而隱隱不安。
“但是,我食言了,我看著我弟弟在我面前被人截殺,失蹤,但我卻無能為力。”
話畢,眾人嘩然。
他們的王子殿下這不是在這里站著呢嗎?
芒有些強顏歡笑,待秋將包含著冷意和震懾的視線投向他的時候,道,“姐姐您在說什么呢?我……”
“你是叔叔的孩子吧?!鼻锎驍嗨脑挘爱敵?,那塊消失的水晶也是被你拿走了?!?/p>
“你通過利用水晶才知道了我的弟弟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先一步搶占了他的身份,欺騙了我們?!?/p>
在會場坐著的幾人聞言,恍然大悟。
怪不得,怪不得他會這么詭異地了解他們當初發(fā)生的一切,這么一來,就全都有了解釋。
芒在她說到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沉下了臉,此時的他哪里還有之前那種單純可愛的模樣。他瞥了一眼附近早早隱藏在會場蓄勢待發(fā)的侍衛(wèi)和坐在主位的幾個陰沉著臉的人,當機立斷,向外面沖過去。
“攔住他!”
已經(jīng)事情敗露的芒那會給他們機會,速度快得不像是個常人,旁邊的人都呆呆愣愣地看著他閃身過去才回過神來。
格瑞暗道不好。
他果然是用了水晶的力量。
正當他要聯(lián)系駐扎在王宮外的人時,卻見已經(jīng)沖到大門的芒突然停下了腳步,臉上帶著驚恐和不可置信,似乎是見到的畫面沖擊力太過強大,以至于他直接白了臉色。
他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向后退。
“你,你……”
“見到老朋友,怎么也不打一聲招呼就走?”
隨著一道清亮悅耳的聲音響起來,連帶在場幾個大人物頓時大變的臉色,一個一身黑衣,手里正舉著手槍的精致少年緩緩從入口的陰影里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
“你,你沒死?!”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那金發(fā)藍眸,無比耀眼的人,可不就是失蹤了好幾年的金。他看著方寸大亂的芒,拋了拋手里的手槍,“你送我的殺手我很喜歡?!?/p>
秋還未從金活著的這個驚喜里回過神,便又立刻聽到了這個消息。
“刺殺金的殺手也是你派來的?!”
金的視線劃過那邊已經(jīng)怔住的丹尼爾,待看到他瞳孔一陣緊縮之后,便不再看那里,對著芒挑了挑槍管,“你把水晶交出來,還是我?guī)湍憬怀鰜???/p>
結(jié)果自然顯而易見,旁邊是虎視眈眈盯著他的嘉德羅斯等人,前面是看起隨意實則堵死了他退路的金和神近耀,哪里還有退讓的地步。
那塊水晶,冰藍色,里面還流轉(zhuǎn)著華光,一看就確實是個稀罕的東西。
然而金剛剛那到那個水晶,它就突然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毫無征兆。
金挑挑眉,隨即又不在意了。
芒在劫難逃,格瑞叫人把他押了下去。
金收起手槍,理了理身上的禮服,然后,慢慢走到秋面前。
鞠躬,行禮。
“我,凹凸王國國王,金?!苯鸬乃{眸中似有笑意,執(zhí)起秋的手于唇下一吻,在秋怔怔的神色下,緩緩道:“以整個凹凸王國為禮,祝我尊敬的矢量女王陛下,萬事順意,一生和樂?!?/p>
“即日起,您便是凹凸王國和矢量王國的女王。愿您臉上笑靨常駐,眼中星光永存?!?/p>
笑靨常駐,星光永存。
……
全場靜默。
秋捂住眼睛,低低地笑了,笑著笑著,就帶上了哭腔,眼淚就這么流了出來。也是哭,也是笑,她再也忍不住,張開雙臂摟住了金。
日日夜夜的思念和疼痛終究是化成一顆顆淚水,撒落在心田,澆滅了苦楚,迸發(fā)了新的芽苗。
待眾人回過神,已經(jīng)是他們不由自主鼓起掌的時候。
在場的幾人,不約而同地勾起一絲笑容,含甜帶苦,卻是一種由內(nèi)而發(fā),落下懸著的心的安定。
他,回來了。
–
嘉德羅斯好一陣罵。
沒心沒肺,胡作非為,冷酷無情,不知好歹,忘恩負義,諸如此類,凡是他能夠想到的和這一整件事搭上一點邊的成語都被他拿出來,把金徹頭徹尾洗刷了一遍。
明明,一見他的時候就直接把他抱進懷里了。等冷靜下來,就開始瘋狂數(shù)落他。
哇,嘉嘉你這個人……
“真是長本事了。我們在那擔心的要死,結(jié)果你倒是清閑,還自己顛顛跑去弄了個國家?!崩转{大手按在金頭上,使勁地揉了揉,直把一頭柔軟的金發(fā)弄得炸了起來。
有的人活著,但他已經(jīng)死了。
“雷獅,你……”站著別動,我去買個橘子回來打死你。
“金,你這幾年過得怎么樣?”卡米爾的及時出聲挽救了他大哥一把。
“姆……還可以,就是當了個國王?!?/p>
金說起話來毫不謙虛。
雖然當時他自己說的是要去建一個國家,但是一個國家哪那么容易讓他建。
系統(tǒng)可勁兒勸他,一個人怎么去建國。別說建國了,建個城都難。然后金安靜了兩天,對著地圖涂涂改改,最后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既然不能建國,但是這不是有現(xiàn)成的國家讓他去選嗎?現(xiàn)在這個世界好的國王不多見,但不好的國王可是有的是,找一個人民不滿當政的人的國家很容易。
金最后劃定了一個國家,比較地大物博,但是因為執(zhí)政人貪圖享樂,荒淫無度, 所以國家雖然比較大,但是卻發(fā)展不起來。
國王手下想謀反的人很多,但是就是苦于沒有機會。
所以金做法的很簡單,給他們這個機會。只要他拿出矢量王國的標志,說他們是矢量王國皇室的人,那么在他們眼中就等同于有了矢量王國的支持,心思活絡的立馬就付諸行動。
等那個國王下去了,金來了一波窩里反。
這里要多謝系統(tǒng),它在整個過程之中擔負起了艱巨的責任,一邊擔驚受怕,一邊到處偵查情況,弄得整個統(tǒng)統(tǒng)都緊張得不行。
最后結(jié)果是完美的。
系統(tǒng)和神近耀為了讓金管好這個國家,給他找來了從古到今的歷史記錄,國事政策等等東西讓他看,雖然金吊兒郎當,但還是都看完了然后正經(jīng)了一回。
一個國家怎么會沒有人才,只不過是被埋沒了。金即位便廣納賢才,等他們成長起來,能夠獨當一面了,直接把手里所有的事都扔給了他們。
要不是這些人衷心,系統(tǒng)覺得金遲早會被搞下來。
然后就是時光流逝,一閃而過,直到如今。
嘉德羅斯:“看把你能的?!?/p>
金:“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可是在跟一個國王說話,按輩分……”
嘉德羅斯:“嗤,你是不是忘了你剛剛把整個國都給你姐姐了?”
金:“嘉德羅斯你這樣就沒意思了?!?/p>
……
金在矢量王國呆了一段時間,然后旁觀了幾次修羅場,很是盡興。
然作為一個王國的國王,哪能輕輕松松就能把國送人,秋管理兩個國家,還不是臨近的,肯定會累。但是金不想當,神近耀更不想。
嘉德羅斯將來一定是繼承圣空國,金認為格瑞也需要一個,這樣,以后嘉德羅斯找他麻煩的時候他才硬氣不是。
就像當年的蒂麗斯酒店一樣。
金一般在矢量王國,然后浪的時候各地跑,他的人脈大概是最厲害的了,神近耀作則是為他的私人保鏢跟著他。
這個結(jié)局大概就是最好的了。
金有的時候納悶。
丹尼爾對于金或芒,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
當年的刺殺,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提也罷不提也罷。都是被欺騙了,說不上誰的錯。
只是丹尼爾偶爾會在遠處望著他出神,像是透過他在看什么人。
大概,他最在意的,不是現(xiàn)在的金,也不是之前的芒,是那個曾經(jīng),剛學會說話就會軟軟的喊他哥哥的,小不點。
他們的故事很久之前就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