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痕我真是個好人
阿痕不然為什么要這么勤奮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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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稀則一直在思考為什么鄙奴一直圍著那幾個人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我明白了
鄙奴是被謝憐他們引來的?。?!
“你們先走!”云稀對著轎子外的人大喊。
南風(fēng)猛地回頭:“什么?!”
云稀解釋道:“你們圍著轎子就會一直有那玩意兒來,打不完的。先帶人走,我留下來會會那鬼新郎?!?/p>
南風(fēng)又要罵了:“你一個文官……”
扶搖那邊冷冷地道:“她身上的法寶還少嗎?一時半會兒出不了事,你有空拉拉扯扯不如先安頓了這群再回來幫忙。我先走了!”
他倒是瀟灑干脆,說走就走,片刻也不拖沓。
南風(fēng)一咬牙,心知他所言非虛,也對剩下的幾名武官道:“先跟我來!”
果然,離了花轎,那狼群與鄙奴們還糾纏不休,但再也沒有新的一波加入圍攻。
三人各護(hù)住幾名武官在路上邊打,扶搖邊恨聲道:“豈有此理,若非我……”
言盡于此,兩人對視一眼,俱是目光詭異。
謝憐倒還納悶道:“若非什么?”
“……沒什么,你就當(dāng)他犯傻還以為自己是凡間那個大少爺吧?!蹦巷L(fēng)這時候倒是輕車熟路的替扶搖捏了一個完美的謊言。
……
花轎四周,尸橫滿地。
嬌人骨早已將撲上來的狼群與鄙奴盡數(shù)斬殺,“唰”的一聲飛回來,鉆進(jìn)劍鞘中。
云稀靜靜地端坐于大紅色的花轎中,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和沙沙作響的樹海包圍著。
這場面說不出的詭異。
一瞬間鴉雀無聲,萬籟俱寂。
風(fēng)聲,林海聲,魔物的嘶吼,剎那間陷入一片死寂,仿佛在忌憚著什么東西。
云稀恍惚間聽見了腳步聲。
是錯覺嗎?
不是。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離她也越來越近。
云稀漂亮的眸子微微收縮,白皙的臉龐上滑落了一滴汗水。
她無法看清面前,眼前只有濃郁的紅色。
素手微抬,她試圖掀開蓋頭與門簾看看那腳步聲的真面目,但素手停在了半空。
不能這樣,這里的寂靜完全說明了對方的實力。
這完全不是我這樣的文官能抵抗的,就算身邊有法器……
不,保險起見,還是算了。
云稀放下了手,靜靜的等待腳步聲的到來。
“嗒,嗒,嗒?!?/p>
腳步聲再次逼近,仿佛,已經(jīng)到了面前。
記憶逐漸重合,這場景,似乎與得知皇兄歸來的那個任務(wù)一開始等待明儀有些相似。
(詳情請見楔子)
也是寂靜無聲的時候……
云稀愣了神,但就在這個時候……
細(xì)小的聲音從面前傳來,云稀猛的回過神。
纖細(xì)的手指顫了顫,隨緊握。
簾子已經(jīng)被人掀開!
對面那人似乎瞧見了云稀的蓋頭還在,低低地輕笑一聲。
云稀顯然不太明白這聲低笑什么意思,但她很快透過蓋頭下的縫隙看到了一只手。
那只手節(jié)骨分明,毫無血色一般病態(tài)的蒼白,手比常人略微大些,應(yīng)是個男人的手,除此之外云稀看不出什么。
她思考片刻,便輕輕將白皙細(xì)膩的手搭了上去。
云稀是雙手搭上去的,那手果真是很大,兩只手搭上也才比他一只手大了一點,但是手卻涼得驚人,那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體溫。
正當(dāng)云稀暗暗思索著這家伙到底是不是鬼新郎時。
那人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托住云稀的雙手。
有些莫名的僵硬,卻顯得十分小心謹(jǐn)慎。
云稀輕輕站起,緩慢的跟隨著那人的方向下了轎子,他還十分貼心的扶了她一把。
然后 詭異的畫風(fēng)開始了。
云稀身穿大紅色的嫁衣,臉上的蓋頭直到現(xiàn)在都不敢摘下來。
而她面前是一個黑衣男人,寬厚的肩膀,高挑的身材,以及一雙黑色帶有隱隱水紋的靴子。
其他的透過紅蓋頭完全看不清。
云稀暗暗皺了皺眉。
現(xiàn)在她完全不清楚接下來該怎么辦了,只能且行且小心,慢慢地跟在那人身后,心里慢慢期望謝憐他們能快點找到她。
面前的黑衣男人好像也毫不在乎是否會被發(fā)現(xiàn),依然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去。
這時,四周突然響起了野獸壓抑的低哮。
是野狼群!
云稀蓋頭下的柳眉皺起,腰間的嬌人骨欲有出鞘之勢。
但她沒有動,反正這些個畜生是弄不死她的,她反倒要看看這男子會做些什么。
但前面的男人不知道是感受到了她腰間的嬌人骨,還是看看到了狼群,腳步竟停了下來。。
尚在思考的云稀一個措不及防便裝了上去。
“嘶……”這一撞,撞得云稀鼻尖生疼,頭頂本就沒幾個的發(fā)飾也有些搖晃。
云稀無奈地笑笑,誰能想到他會突然停下啊。
頂著搖搖欲墜的頭飾也怪讓人不安的,于是云稀暗暗命令束光絲把那些頭飾纏緊了。
她剛做完這些事,黑衣男子有動作了。
他似乎并沒有怎么在意這些狼群,只是再次牽緊了云稀白皙的小手,往前走去。
云稀有些愣然。
這狼群怎么沒攔他?
狼群的低哮聲還在繼續(xù),這次云稀細(xì)細(xì)地聽著。
它們竟并不是在低哮,而是在嗚咽!
而且是那種恐懼到了極致,動彈不得,垂死掙扎般的嗚咽!
云稀暗暗吞了吞口水,在對男子好奇的同時,更加警惕。
她垂著眼睛緊盯著男子的靴子,主要原因她再往上看也看不到了。
至于為什么不掀蓋頭……
笑話!這不知是人是鬼是神直接嚇得狼群伏地求饒。
她還不清楚他的動機(jī),就這么掀蓋頭?對方不生氣還好,若是生了氣,她怕是很難平安離開了。
就算是神仙那也是個文神,就算不死也不想少胳膊少腿!
思索間,那男子依然信步向前走去。
步伐沉穩(wěn),堅定,一副無人能敵一般的氣勢走在前面。
云稀迷茫的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濃郁的紅色中隱約的黑色。
是那個男人的背影。
十分奇怪的人……
云稀蹙了蹙眉。
這時,耳邊傳來了“咯吱”一聲。
好像什么東西被踩壞的樣子?
云稀不解間,目光重新回到了蓋頭的間隙下。
然而眼底是一個被踩的粉碎的骨頭碎片,依稀能看出來像是頭骨蓋。
云稀腳步微頓,眉目間是一分詫異。
思及頭蓋骨這種東西,再想想這東西突兀的出現(xiàn)在眼前,云稀很自然的想到這是某個陣法的一角。
但想到此處又更覺詫異,這么個陣法說踩就踩,也是厲害了。
要說上天庭有沒有這種力道的神官?
有,但是只有那么幾個武神。
文神除非渾身上下全是法寶否則也不可能,中天庭的更是基本不敢想。
但要是凡間的話……
這一定是一只厲害的鬼,而且不是一般的厲害,他看起來實在是太輕松了。
厲害的鬼……
四大鬼王?
不太可能,哪有這么閑的。
云稀犯難了,那會是誰呢?
眾鬼之中一襲黑衣的不少,法力高強(qiáng)的居中,但便是這一個居中就讓人無處可尋了。
此人除了衣服看起來十分貴重以外毫無特點,要說隱隱有水紋,那幾個大水妖大水鬼也都是有的,再說天庭那些一個個高級華麗穩(wěn)重的。
哪個衣服上不印點花紋?
流落出來的水紋黑服也算不上太珍貴。
這……
其實云稀沒有注意到,這男子的水紋黑服可不是一般的水紋黑服,隱隱透著水紋的同時,十分有光澤,就好像上面的水紋活過來了一樣,看起來也不是每一道都是藍(lán)色……
云稀總結(jié)下來,兩個字。
詭異。
這么詭異的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何會引她出轎?為何會替她廢除高等陣法?
想不通,云稀實在想不通。
正當(dāng)她苦思冥想時,一小步邁到了那碎頭蓋骨上。
男子并沒有把它踩成粉末,所以那一片一片的碎片就這么扎在云稀腳下,偏偏這大紅繡花鞋鞋底還是布做的。
那碎片直接就扎到了鞋上,并成功的刺穿了它。
雖然這種程度不足以刺傷腳,但真的疼??!
云稀倒吸一口涼氣,腳一扭,往前摔了出去。
???
就離譜。
文神這么嬌弱嗎?至于嗎?
……
實在不是文神嬌弱,是云稀嬌弱?。。。?/p>
也不想想她那人人見了還以為是鬼一樣白的臉,她本就??人?,這一路又那么顛簸。
她都快把心臟咳出來了?。?!
好了又扯遠(yuǎn)了。
回歸正題。
云稀向前摔,她的前方有一個大型障礙物(什)……
!對不起是那個黑衣人。
于是她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詾樽约簳俅巫采先ァ?/p>
結(jié)果出乎她的意料。
那黑衣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猛地轉(zhuǎn)身。
“?。?!”
謝姝便撲在了他懷里。
“……”黑衣男子依舊沉默,但是沉默歸沉默,他還是輕柔地把云稀扶了起來。
隔著紅紗,云稀實在是看不清臉,張了張嘴也不知道牙說什么。
苦思冥想最后開口問了一句:“你叫什么?”
黑衣男子并沒有回答,還是自顧自地往前走。
云稀眼下也破罐子破摔了,目前她沒有從黑衣男子身上感受到殺意,她決定賭一把,堵皇兄他們?nèi)撕芸炀偷健?/p>
手心微微溢出汗水,但由于在別人掌心,她也沒辦法握拳或者擦干。
“你叫什么?”
這會云稀是來真的,聲音隱隱有了一絲怒意。
黑衣男子依然不理。
云稀一甩手,掙脫了黑衣男子的掌心。
而黑衣男子也沒有想象中的緊緊摁住,只是手一松,任由云稀脫離。
但這并不影響云稀的決定。
“你——的——名——字?!?/p>
她一字一頓道。
黑衣男子轉(zhuǎn)過身,靜靜地望向云稀,還是沒有露出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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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痕本章完~
阿痕正文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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