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壞人被趕來的保安送到了公安局,雖然危機解除了,可是留在妙妙心里的傷就像病毒一樣吞噬著妙妙。其實遇到再大的事,只要愿意說出來,或是找到一個發(fā)泄的出口痛痛快快的哭出來,就什么也不存在了。
妙妙回到家后,走進洗手間打開花灑調(diào)到?jīng)鏊?,就這樣合著衣服任冰水澆灌著自己。冰水越澆越清醒,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臟極了,又脫掉衣服使勁搓著被醉漢親過的地方,直到脖子的肌膚被搓出了血絲。妙妙放聲哭著,可是此刻她也特別希望錢三一能回來陪她。
慕容雪怕妙妙出事,也沒回學校,站在洗手間門外邊敲門邊說道:“學姐,妙妙學姐你好了沒有,快出來休息了,明天還要上課呢!”
妙妙穿上睡袍,走到浴鏡前看著花容失色的自己來了一陣冷笑,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種事會發(fā)生在她身上。她想忘記剛才的種種,可是脖子上的疼卻始終提醒著她已經(jīng)存在的現(xiàn)實。聽到慕容雪的喊聲,妙妙還是無力的打開了洗手間的門走了出來。
慕容雪趕緊給妙妙送來一杯熱水說道:“學姐剛剛的事你千萬別往心里去,你把這杯熱水喝了睡上一覺,就什么事也沒有了?!闭f完便扶著妙妙到了房間,看著妙妙喝完水躺下,慕容雪才悄悄走了出來。
慕容雪覺得妙妙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活潑開朗,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任人擺弄的木偶,擔心之余便打通了顧晨宇的電話。顧晨宇這次參加‘詩詞大會’受了刺激,便夜以繼日研讀詩詞文學。
對于深夜接到慕容雪的電話,顧晨宇也有了一絲擔憂,接通后顧晨宇說道:“有什么事嗎?我們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蹦饺菅┍惆褎倓偘l(fā)生的事以及對妙妙的擔憂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顧晨宇聽到也嚇了一跳,現(xiàn)在這個時間學校已經(jīng)不讓學生外出活動了,但是聽到妙妙的狀況,還是做出了一個跳墻趕來看妙妙的決定。
顧晨宇一直缺少鍛煉,從墻上跳下時,傷了腳腕,一瘸一拐的打車來到了妙妙家。慕容雪現(xiàn)在也沒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等顧晨宇趕到時慕容雪也是一驚,趕緊扶著顧晨宇坐到了沙發(fā)上。
顧晨宇問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慕容雪回道:“剛睡下了,不過從她房子一直傳出哽咽聲。”顧晨宇說道:“你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心里卻容不得一點沙子。我了解她對錢三一的感情,今天這事一定在她心里流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痕。你我這些人根本開解不了她,只有她的錢三一才能化解她內(nèi)心的恐懼與無助?!?/p>
慕容雪說道:“那你說怎么辦?他現(xiàn)在人又不在,我們總不能看著妙妙學姐一個人難受吧!”顧晨宇思索了幾秒說道:“我現(xiàn)在馬上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國,這種事他必須好好陪陪妙妙。而且昨晚的事不宜聲張,你明天回校處理一下,不要對外說出妙妙是受害者?!?/p>
慕容雪說道:“我按你說的做,可是你的腳……”顧晨宇說道:“沒事,就是崴了一下,不礙事,過幾天就好了?!?/p>
慕容雪是學武術(shù)出身的,對于這些很有經(jīng)驗,找來白酒,準備為顧晨宇揉揉。顧晨宇正在跟錢三一通電話,慕容雪便直接去給顧晨宇脫去鞋子和襪子,顧晨宇想抽回自己的腳,慕容雪頭也不抬,一把按住,手伸到了點著的酒里。顧晨宇本來就不反感慕容雪,此刻心里卻有了一絲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