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一畢竟是畢業(yè)于麻省理工大學人體生物學的博士,所以他的判斷很準確。到了凌晨一點半左右,點點的臉蛋開始泛紅,糖糖倒是睡得很安穩(wěn)。
錢三一用額頭試了試兒子的體溫,感覺到發(fā)燙后,他趕緊弄來幾個溫毛巾,交換著替兒子降著溫。如此反復折騰了半個小時左右,點點的體溫終于降了下去。但是由于晚上器官炎癥的加重,喉嚨的刺癢加上不時的咳嗽折騰的點點根本無法入睡。看到照顧自己的爸爸,點點很心疼,他壓低聲音說道:“爸爸,點點沒事,爸爸睡會。”
錢三一聽到兒子暖心的話說道:“爸爸不累,你趕緊睡,等你好了,爸爸就可以休息了。”點點聽到爸爸說的,又乖巧的閉上了眼睛,可是他此刻咳嗽的根本睡不著。
錢三一看到兒子的難受樣,他將兒子抱到懷里,又拿自己的外套裹上,父子倆一起來到了護士站。
護士給點點喝了一些熱水,又開了一只霧化的藥,準備讓他們回房做。小點點對著護士說道:“在這里做,媽媽,妹妹,要睡覺?!卞X三一聽到兒子說的,也說道:“護士,按我兒子說的,可不可以?!弊o士摸了摸點點的頭說道:“你才多大,就這么知道體貼媽媽,長大一定是個暖男,看到你這么可愛的份上,那就按你說的?!?/p>
見護士答應后,點點就被錢三一抱到了治療床上。等到霧化做完,點點感覺舒服了許多,困意漸漸襲來,再加上是躺在自家老爸的懷里,所以一會會便睡著了。
看到兒子睡了,錢三一只好把兒子送回病房。安頓好兒子,錢三一看了看睡得正憨的妙妙,又把手放在女兒的額頭上摸了摸,才又安心的坐在了椅子上。
凌晨三點多,就在錢三一以為女兒沒事時,糖糖又渾身滾燙了起來。錢三一一看光靠物理降溫肯定不行,又喊來護士給女兒加上了退燒針,他又照之前的辦法替女兒降溫,忙乎了半個小時,糖糖的體溫也終于降了下來。
進來測體溫的護士,看到累癱在椅子上的錢三一說道:“一晚上盡看你照顧孩子了,你太太也在的,你怎么不把她叫醒,讓她也幫你一把。對了,你太太也實屬心大,兩個孩子還在住院,她怎么就睡的這么心安。”
錢三一回道:“她生寶寶的時候傷了身子,再加上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再讓她熬夜折騰,她肯定吃不消的。我是個男的,少休息一會沒事的。”
護士聽到錢三一說的,羨慕的說道:“你太太攤上你這樣的老公真是三生有幸,不像我們家那位。我生寶寶的時候是刨宮產(chǎn),表面上他請假來照顧我們,可是每天就跟個大爺似的,不是玩手機,就是睡覺。有天晚上,我因為躺著不舒服,不停慢慢挪動身子,沒想到被子居然掉在地上了,我只能喊他,可是最后沒喊醒他,倒把同一病房另一位產(chǎn)婦的老公喊醒了,人家上前來,二話不說替我撿起了被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看到你這樣體貼你太太,我此刻覺得這么多年我都白活了。同樣是嫁男人,可是我怎么就那么點背。”
錢三一向來不會安慰人,更何況是跟他年齡相仿的女護士,他趕緊說道:“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好,每個人身上都是有短板的,只是我的缺點你沒看到而已,好了,我這邊沒事了,你趕緊去忙吧!”
護士聽到錢三一下的逐客令,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口無遮攔,她便趕緊致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