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學儀知道,霍婉卿肯定會找自己出去談談,談話的主要目的他知道,如何應對他也有對策,只是他不知道人家什么時候約他,這種等著宣判的日子實在讓他難熬,艱難的過了兩日,他終于等到了電話。
霍婉卿沒有約他去咖啡館,也沒有約他去餐廳,而是把他約到了市中心的一個廣場。倆人見面后,霍婉卿把一杯冰糖雪梨遞給錢學儀說道:“不好意思,這么冷的天,還把你約到這個地方,喝點這個先暖和一下?”
錢學儀接過,說道:“謝謝,其實還好,這幾天天氣很好,氣溫也不低,我穿了加厚羽絨服,倒是你,我看著穿的挺單薄的?!?/p>
霍婉卿笑笑回道:“你跟我比不了,畢竟我從小在北方長大,有了抗寒能力。對了,你知道我今天約你出來是為了什么嗎?”
錢學儀聽到后回道:“多少了解一些,但不是全部清楚,你說吧!無論你說什么我應該都接受得了?!?
霍婉卿收起笑容繼續(xù)說道:“我接下來說的,可能會讓你覺得我無情,可是我真的不想欠任何人的。我請你以后不要再去我家里幫忙,你之前替我買的東西應該也有幾萬了,加上你之前借的,我給你寫了一個十萬元的借條。等我畢業(yè)后,我都會還給你,當然我也會付你一部分利息。”
說完后,她把寫好的借條拿出來,又拿出印泥,用食指沾上印泥,按好手印,雙手遞給錢學儀。
錢學儀低著頭,眼眶微紅,雙手顫抖著接過借條,看都沒看,就把借條揣在兜里說道:“你找我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那我先回去了,畢竟我是南方人,雖然今天不是太冷,可我還是遍體生寒?!?/p>
霍婉卿也感覺到了錢學儀的傷心,可是此刻她不知道她還能說點什么,看著錢學儀落寞的背影,霍婉卿覺得自己有些小小的壞??墒蔷退氵@樣,她覺得他們倆本該如此,實在也不應該產生交集。因為她之前的班主任找到她,說錢學儀幫助她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錢學儀的身世。錢學儀從小就是一個長在蜜罐里的少爺,而她就是一個社會底層的人,這樣極端的兩類人怎么可能有未來。
錢學儀失魂落魄的來到了嫂嫂的工作室,工作室的員工看見錢學儀把他帶到了妙妙的辦公室,又給妙妙悄悄撥了個電話,并把錢學儀的狀態(tài)簡單給妙妙說了一下。
妙妙聽后,思索了幾秒,便大概整出了頭緒,她讓員工給錢學儀倒了熱水,又找了一床毯子,最后又打通了自家弟弟的電話。
林夠夠正在幫諾諾梳理知識要點,看到自家姐姐的電話說道:“姐,又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工作時間居然給我打電話?”
林妙妙嚴肅道:“別給我嬉皮笑臉,我有正事,我想問一下,你有霍婉卿的電話不?我找她有事?!?/p>
林夠夠聽到姐姐的口氣,趕緊回道:“有是有,不過我覺得你們倆不該有什么交集,我很好奇,好好的你要她的電話干什么?”
他剛說完,妙妙接話說道:“你廢話怎么這么多,有,就趕緊給我,瞎打聽什么,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p>
聽到姐姐說的,林夠夠趕緊翻開電話本,給了自家姐姐的電話。雖然他不知道姐姐要霍婉卿的電話干什么,但是他知道一定跟錢學儀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