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草原的路程最快也是半月之久,可阿詩勒隼硬生生的花了八天的時間就到了。
后面的亞羅他們都還沒來得及追上,阿詩勒隼人就已經(jīng)到了草原。
阿詩勒隼翻身下了馬,徑直的來到了離他最近的那個人面前。
腳步踉蹌,直接伸手死死地拉住了那人的手臂。
阿詩勒隼我阿娜呢?
泛白的嘴唇因為好些天未曾飲水,已經(jīng)變得干裂,但這些都并未讓阿詩勒隼的氣勢消下去半分。
那人也沒量,想到阿詩勒隼會突然過來猛的抓住自己,害怕的身子都開始發(fā)抖起來。
“特勤!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汗,可汗在牙子里!”
見那人并未說出什么可用的信息,阿詩勒隼只得松開了他。
強忍著身體的疲憊與不適感,快步的向可所在的牙子走去。
阿詩勒隼緩慢的將手放在自己的肩下方,低下頭。
阿詩勒隼父汗
可汗一臉詫異的看著來人。
“你不是在中原嗎?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妥了?這么快就回來了?!?/p>
阿詩勒隼心里微微有些寒意,雖然從小至今都已經(jīng)習慣,但這畢竟是自己的生父。
阿詩勒隼父汗,我阿娜呢?
阿詩勒隼說出這句話時,上方的可汗明顯一愣。
“你阿娜沒了,前些日子你阿娜不知道怎么了,跑進了馬圈里,當時馬兒又受了驚嚇,她本來身子就殘弱,現(xiàn)下被踩踏過后,更是…”
可汗邊說邊搖搖頭,似乎也在一臉痛惜。
阿詩勒隼心里冷笑一聲,放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雙眸猩紅的看著他。
阿詩勒隼那還請父汗告訴我,阿娜的葬身之處——
“在東邊樹下?!?/p>
阿詩勒隼多謝父汗
阿詩勒隼俯身微微鞠躬,才向牙子外走去。
可汗在身后看著自己這個親兒子的背影,臉上不免有些輕蔑的笑容。
他是自小便不喜歡這個親兒子的,無論他有多優(yōu)秀。
厭惡便是厭惡。
畢竟在草原上優(yōu)秀的人多了去了。
阿詩勒隼遠遠望去,便瞧見一棵葫蘆樹下埋藏著一個新墳包。
阿詩勒隼腳步踉蹌來到了墓前,在那一刻身體所有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盡了一般,跪在了地上。
他伸手輕輕摸著上面刻上的字。
阿詩勒隼阿娜,對不起,隼兒來遲了
阿詩勒隼你一定在這受了很多苦
他都還未曾將自己心愛的姑娘帶來讓阿娜看。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措手不及。
阿詩勒隼的娘親出生低賤,在一次可汗醉酒后被強迫的發(fā)生了關系,在那之后便有了阿詩勒隼。
雖然從小遭受過許多不公平的待遇,但他卻從未怪過自己的阿娜,相反他還很慶幸自己有一個如此理解自己的阿娜。
可以現(xiàn)在的阿詩勒隼都是她一手教出來的。
阿詩勒隼阿娜,你走后,這里就只剩下了那些人面獸心的東西
阿詩勒隼你別怕,隼兒會幫你報仇
他現(xiàn)在羽翼還尚未豐滿,勢單力薄,絕對不能貿然下手。
他只能蓄力,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