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其實她是在一個馬路邊撿到小乖的。
當(dāng)時他穿著一件已經(jīng)看不清楚模樣的裙子,頭發(fā)上也是灰。
聽到了她的聲音,抬起頭露出了那一張滿是灰塵的小臉。
讓阿寧記得格外清楚的還是那一雙像葡萄一樣的大眼睛。
那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干凈。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阿寧把人給帶了回來。
小乖從回來之后就一直嘟嘟囔囔小花這兩個字。
阿寧問他的名字,他也只說小花,問他是什么地方來的,家里有什么人,地址是哪里,他也只說小花這兩個字。
仿佛翻來覆去就只會這兩個字一樣。
這讓阿寧先是斷定可能是個傻子吧。
帶著去看了醫(yī)生,才發(fā)現(xiàn)是心理疾病,更偏向于自閉癥語言障礙。
這時她便認為,會不會是家里人嫌棄,所以把他丟在了馬路上。
更何況這世界上叫小花的人這么多,她怎么可能找得過來?
阿寧雖然面冷,但她心里很受觸動,很心疼。
人就這樣被她留在了身邊,一留就是一年之久。
在這期間她才發(fā)現(xiàn),那個被她當(dāng)做純良無害的小姑娘,居然是個男孩子。
長得這么好看,這么精致,像個洋娃娃一樣。
連第1次見他,他穿著的都是一件裙子。
這個消息讓阿寧好長一段時間才接受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
以后看人還是得看仔細了,絕對不能一眼下定論。
在此期間,小乖也逐漸和阿寧熟悉了起來。
嘴里除了冒出小花兩個字,也就只有她的名字了。
因為之前發(fā)生過一些事,阿寧便隨時隨地把人帶在自己身邊,才能夠安心。
小乖,可能成為了她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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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想我嗎?”
小乖靠在他懷里,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小花,一刻也不想分開。
聽到他的話后,乖巧的在他懷里點了點頭。
解雨臣將自己的下巴輕擱在了小乖的頭頂上,不自覺地長舒了一口氣。
這是他一年來最安心的時刻了。
小乖是他小時候撿回家的,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娃娃。
當(dāng)時小乖還是個尚在襁褓中的奶娃娃,要是解雨臣不帶回來,小乖可能就已經(jīng)死在了那年。
小乖膽子小,長得又漂亮。
解雨臣可能因為自己小時候被當(dāng)姑娘養(yǎng),就把小乖也當(dāng)做姑娘養(yǎng)了。
一直養(yǎng)到了現(xiàn)在徹底改不過來了,干脆就當(dāng)成姑娘養(yǎng)了。
就連霍秀秀都不知道小乖是個男孩子。
可見解雨臣藏得有多好。
“那小乖親親哥哥好嗎?”
小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一雙小手立刻捧起了他的臉,親在了他的唇瓣上。
還啵了一聲。
聽著聲音頗讓人臉紅。
不過小乖好像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解雨臣對于他的主動獻吻,自然是開心得不行。
把人在懷里摟得更緊了。
心里是想著明天一定要好好謝謝那個叫阿寧的。
要不是因為她,小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被拐到什么地方去了。
解雨臣這一年以來想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可能性,可任憑他怎么找,愣是一點都沒有消息。
直到這次他遇上了。
讓他甚至認為,這會不會是上天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