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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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世紀英國紅白玫瑰戰(zhàn)爭
蘭開斯特家族(紅薔薇)
約克家族(白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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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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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shù)谝恢倒灞徽巯聲r,我們之間的戰(zhàn)爭就打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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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位是王晰勢在必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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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族對他寄予厚望,家族的榮耀與否。就在此一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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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們蘭開斯特家族的唯一繼承人,自他出生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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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親是伯爵,母親貴為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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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著金湯匙出生真的不是夸張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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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意外總是來得這樣猝不及防,在層層陰謀裹挾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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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那年,他父親被殘忍殺害。約克家族……他們家族一直以來的死對頭……趁機奪得王位,改朝換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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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敗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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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整個家族連帶地就殘破得不成樣子。任由約克家族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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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亂之中,他被他叔叔保護著,渡海逃生,來到法國布列塔尼,成為蘭開斯特派新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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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些迷茫的——他本是衣食無憂的貴族小少爺,可為什么只一瞬間,天翻地覆,他亦連同他們家族就幾近淪為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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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漫長而痛苦流亡生活就此開始。也正是從那一刻起,復仇的種子在他心底里生根,發(fā)芽,茁壯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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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真主的名義起誓……我會……讓約克家族……付出代價?!弊罴冋某鸷?。最鄭重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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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少年稚嫩的肩背負上了整個家族的命運。他一度覺得自己要撐不住。如果……沒有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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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親,堂堂郡主,為了他……為了他父親……更是為了他們整個家族……與約克家族的勛爵再婚,忍氣吞聲地潛伏在約克王朝統(tǒng)治下的英格蘭——為他的未來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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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二十歲有了一定財富和人脈積攢后,他瞞著叔叔偷偷去英國去看望了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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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裝成家仆的樣子混進約克家族的莊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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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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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熟悉的、本該屬于他的——
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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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花園里,他看見了他母親的身影,領著另外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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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清脆的笑聲像銀鈴般遠遠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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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地……他看見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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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親……也被這愉快的笑聲感染得笑起來,用無比溫柔的眼神注視著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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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種連他……也從未見過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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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勛爵待他母親應該是極好的,因為——他的母親身上沒有半分落寞或疲倦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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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中瞬間百味雜陳。是對他母親有可能不再愛他甚至背叛整個家族的慌亂?是對他奔赴萬里卻只能躲在角落偷窺的委屈?亦或是對那個孩子奪走了本應屬于他的一切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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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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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不清。只是它們似乎通通轉(zhuǎn)化成了滔天的仇恨,蒙蔽了他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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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一步,想看清那孩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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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轉(zhuǎn)身,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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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晰整個人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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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怎么也不會忘記的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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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不會忘記……他十二歲生日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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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孩兒極其靈動又清澈的大眼睛里映滿他的倒影,用軟軟的小奶音對他一人說——“王晰……哥哥,生日快樂~以后……我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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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克家族的順位繼承人——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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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世界里沒有什么家族仇恨糾葛——他算是看著周深長大的——從白白軟軟的小娃娃到跟著他屁股后面顛顛的小小少年……再到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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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周深一定也認出他了——因為他明顯地看出周深動作遲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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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有短短幾秒,他卻覺得猶如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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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清周深臉上的神色,卻清晰地聽見自己逐漸加重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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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不……周深,似是轉(zhuǎn)過去和他的母親說什么……他母親就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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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那個小少年超他的方向飛奔而來……居然有了想逃走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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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晰!”他剛轉(zhuǎn)身就聽見那小孩大聲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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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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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jīng)_上去捂住周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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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眼里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嗚嗚地高舉雙手表示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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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瞬間有個可怕的想法萌發(fā)——“在這兒……殺了他……約克家族沒了繼承人……不是就……不攻自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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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瞪著大眼睛看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不松手反而加大了手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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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殘忍的天真啊。他搖搖頭,苦澀地笑,卻是慢慢慢慢地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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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晰哥哥……我……一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父親告訴我……他說你父親蒙難……你也不知所蹤……他就受托照顧你的母親……”周深看著他不大好的臉色,慌里慌張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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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答應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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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呵……”王晰諷刺地笑笑——是找人追蹤和刺殺他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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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多少次死里逃生……他已經(jīng)全然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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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這個十四歲的小少年……他……是和當時的自己一樣的天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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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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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來,笑意卻不達眼底。摸摸眼前人的小腦袋,就像他在小時候經(jīng)常做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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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王晰哥哥呢……已經(jīng)找到當年殺害我父親的壞人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和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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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深深不要插手的哦?王晰哥哥呀……一定……會讓那些壞蛋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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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我們……拉鉤。今天在這里見到我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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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怔怔地看他……最終卻也笑起來,伸出手:“好。拉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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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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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位是王晰勢在必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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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積累隱忍——只在此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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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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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他也有從頭再來的勇氣和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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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國內(nèi)西部地區(qū)現(xiàn)在發(fā)生了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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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久前又與他母親取得了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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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軍隊也……集結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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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佳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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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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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軍自南部普爾港登陸——長驅(qū)直入,勢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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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克家族的軍隊大多集結在西部平息暴亂去了。況且……他們勛爵剛剛去世不久……新上任的小伯爵……才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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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齊啊……一盤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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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距離城中心還有三十里的時候就陸陸續(xù)續(xù)收到了許多降書與自薦信……其中不乏有約克家族的元老級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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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來,一并接納——“呵……原來……你的家族……也不過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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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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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遙遙地看城上那個小小的身影——很單薄但似乎很堅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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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了揮手,示意軍隊做最后的攻城——閉上眼睛,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那么點扭曲的愉悅——“抓活的——違令者——斬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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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被帶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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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子沒高多少,但眉宇間似已褪去少年人的天真和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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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細端詳周深的神情——很遺憾,沒看出一絲一毫的憤怒亦或是慌張,沒有對他破口大罵,也沒有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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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晰有點想笑,想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他的深深……應該是一夜間長大了許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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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關系。有他在,是不會讓他像自己當初一樣流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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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永遠永遠……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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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紅玫瑰,王晰很紳士地鞠了個躬,彎下腰親吻周深手腕上的銀質(zhì)手銬,帶著無限溫柔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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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允許我為您折一只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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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把它連帶著自己……獻給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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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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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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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起身,寬大的白色睡袍遮不住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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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被關起來的第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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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天?五十天?還是更久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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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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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晰其實對他很好……某種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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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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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嘆了口氣——赤著腳走到窗邊——落地窗外面的花園里是大片大片的白薔薇——他最喜歡的白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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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最近發(fā)生了什么呢……聽說……約克家族又和他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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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約克家族沒了他這個繼承人……就算奪得了王位……繼承問題上恐怕也難以定奪難以服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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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王晰的鐵血手腕也壓根兒用不著他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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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甩掉那些不應該由他來思考的煩心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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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息將他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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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來。是他……縱容他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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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王晰十二歲的生日宴……他就大概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他是年紀小……但心思玲瓏人也聰明……沒什么事情是他看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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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要保護他……卻沒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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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當王晰要和他拉鉤約定的那一刻……他就……早已經(jīng)……決定舍棄了他家族的一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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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外,王晰成功了……他就知道他一定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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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義無反顧地撲進面前高大男人溫暖的懷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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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晰哥哥……你一定不知道吧……在比你更早更早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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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折下白薔薇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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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永遠永遠……守候你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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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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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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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雙向守候的小甜餅啦。
另外,只是借用歷史背景。其余都是我胡謅的。切勿深究。
真正的歷史可是血腥殘酷冰冷得多啊。
晰哥的原型是亨利·都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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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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