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盆水來,給皇貴君凈下臉吧!”
平染回頭看了眼哭睡過去的皇貴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昂??!?/p>
一個(gè)宮侍在門外探頭進(jìn)來,小聲道:“平然哥哥,平染哥哥?!?/p>
倆人聞聲朝門口看去,是平然在漿洗局里救助的那個(gè)宮侍。
平然之前為了讓皇貴君重獲圣寵,讓他配合他在陛下面前演場戲,以此承諾讓他來寒梅宮當(dāng)差,雖然后來事沒成,但他也遵守承諾,調(diào)他來寒梅宮了。
平染接過平然手中的水,示意他過去看看那個(gè)小宮侍有什么事,自己則端著水去給皇貴君凈臉。
“怎么了?”平然出了殿外問道。
“皇貴君可否睡下了?”小宮侍朝殿內(nèi)看了眼,詢問道。
“已經(jīng)睡下了,有什么事嗎?”平然不明所以道。
他突然想起道:“是不是陛下要來了?”
“不,不是。”小宮侍擺手否認(rèn)道。
“不是!”平然大聲道,看著大門口失落至極。
“剛才陛下身邊的宮侍傳話來說,陛下今晚不過來了?!?/p>
“我們知道了,退下吧!”門口,為皇貴君凈完臉的平染淡聲道。
“諾?!?/p>
小宮侍退下后,平然與平染對視了眼,眼中盡是對皇貴君的擔(dān)憂。
昨晚皇貴君好不容易才侍了次寢,在后宮侍君面前抬頭挺胸了回。
他們還期待著陛下能再來幾回,好讓皇貴君在后宮站穩(wěn)腳跟呢!
誰知道到陛下今晚就不來了。
也不知明早上的晨請,又是場什么樣的腥風(fēng)血雨在等著皇貴君。
曦臨殿。
柳靖瑜呆滯的看著擺在他面前的一大桌菜肴,機(jī)械的扒著碗里的飯往嘴里送,腦子里還一片暈乎乎的沒回過神來。
他記得他明明暈倒在御花園了的,怎么一醒來就躺在陛下的寢宮里了?
夏侯曦沐浴完出來,就看到他一個(gè)勁的扒著碗里的飯,桌上的菜一個(gè)都沒碰過。
她蹙眉上前道:“怎么,這些菜都不合胃口嗎?”
“???”柳靖瑜驟然回過神來,看著她懵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芭?,不,不是,是奴侍剛才走神,忘記夾了?!?/p>
夏侯曦柔柔一笑,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岸喑渣c(diǎn)?!?/p>
夏侯曦鳳眸幽光一閃,吃飽了才有力氣,“玩”。
“嗯。”柳靖瑜呆呆的點(diǎn)頭道。
夏侯曦低頭暗笑,嘖!真是可愛啊!
正扒著飯的柳靖瑜總感覺好像哪里怪怪的。
次日,夏侯曦將柳靖瑜封為柳答應(yīng),連著幾天在皇貴君的寒梅宮和柳答應(yīng)的碧霄軒之間來回留宿。
后宮各侍君為此爭風(fēng)吃醋不斷,倆人也在各種層出不盡的陷害中聯(lián)手和他們斗智斗勇,時(shí)不時(shí)還跟他們禮尚往來一回,讓后宮各侍君吃了不少暗虧,將他們氣得帕子都不知絞碎了多少條。
夏侯曦將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降職發(fā)配后,就在一旁看戲吃瓜看得還挺開心的,偶爾閑得沒事干還會添把火上去,一點(diǎn)也沒有身為罪魁禍?zhǔn)椎淖杂X。
就這樣,三年一次的選秀漸漸來臨,由于此次選秀是陛下的第一次選秀,所以舉行得格外的隆重。
今日,各宮各侍君不商而同的暫時(shí)休戰(zhàn),一大清早的,就起來將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美艷十足的,為的就是艷壓新人。
新鸞殿。
偌大的殿堂里,以地域劃分各大小不一的派系戰(zhàn)在一塊。
鳳棲國京州城以左右丞相嫡孫席程溫,顓孫臨為首的世家貴子派系;漳州城以城主嫡子江宋伊為首的世家貴子派系;東州城以城主嫡子溫子溪為首的世家貴子派系;蘭州城以城主嫡子顧臻庭為首的世家貴子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