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藍施婳,說起來還得欠他一個人情,卻沒想到落的這么一個下場。
被問塵呵斥過后,藍施婳整個人怔在原地,尉遲商夫婦搖搖頭,藍施婳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一直都是個乖乖女,怎么遇上問塵后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除了幾個打的停不下來的,其余人都關注著這一幕,問塵不想停留在這里了:“易軒,我們走吧”
“小子,你等等我啊”白墨城追上問塵,君凌天站在擂臺上:“不打了?那也等等我啊”
君凌天完全是那種自來熟的人,快步追上去,方云毫不知情,還在擂臺上嘚瑟著,看著下面那些女弟子崇拜的眼神,他都感覺自己飄了起來,雖然方云口有些花花,可是實力卻不是吹的,他已經連勝好幾場了,每次都是直接壓制對手。
藍施婳終于反應過來了,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問塵是真的生氣了,藍施婳從小就被寵著,他問塵又何嘗被罵過,倒是最近去到秦家和來到這鳳霞宗后被罵過小畜生小雜種,現(xiàn)在又被罵混蛋。
“算了,何必跟一個小姑娘計較呢”白墨城安慰,問塵點點頭。
他又不是被罵才生氣的,而是幫了別人還被那人給罵了,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婳兒,或許有一天你會后悔的”藍夢秋抱著藍施婳:“母親,我現(xiàn)在就后悔了”
“哎”尉遲商嘆了口氣,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一家人離開了演武場。
“小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雖然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白墨城他們在臺上都看到了,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原因。
問塵一臉平淡,目不斜視:“沒什么,我們走吧,今天就離開這鳳霞宗”
剛說完,一個少女朝他們走過來,她至多不過二八年華,美目流盼, 不施粉黛環(huán)佩卻少的女孩子自然地散發(fā)一種本真的美麗,又似帶著些許嬌媚,又好似謫仙一般不食煙火,不過這一切都被她指著問塵說的話給破壞了:“臭小子,果然是你”
“嗯?你在說什么?”問塵一臉莫名其妙,剛被罵混蛋,現(xiàn)在又來一個不認識的少女叫自己臭小子,這鳳霞宗怎么這么奇怪呢?
“請問,你是在叫我?”問塵再次確認一番,對面那少女點點頭:“請問,我們認識嗎?”
“認識,當然認識,你還欠我一個承諾”少女語出驚人,問塵愕然,他都沒有見過這個人,怎么欠他一個承諾,不過從她身上問塵確實感受到了一絲絲熟悉。
“我什么時候欠你了,你說說”問塵摸了摸下巴問,那少女身后顯化出五條毛茸茸的狐貍尾巴:“你還差我一顆化形丹”
“哦?什么時候”問塵當然不可能隨便相信她,白洛也在想怎么解釋:“我...我”
“說不出來了吧,我就奇怪了,我有什么好騙的”說罷,問塵等人就要走。
白洛氣的直跺腳,難道要她說她是聞著問塵的氣息才認出他來的嗎:“你給我站住”
“請問,還有什么事嗎?”問塵轉過身:“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記住,本小姐名叫白洛,不管你記不記得,你都欠我一個承諾,至于怎么補償,我還沒想好,我到時候我再告訴你,你給我記好了”白洛一口氣把話說完了,問塵腦袋不由自主的點了點。
問塵藍施婳還有白洛,冥冥之中他們的因果都被連在了一起,當年白洛把施婳的尸身帶走的時候,那把魔刀是她親眼看見飛走的,還有施婳的尸身,也是她親眼看見消散的。
當藍施婳一家人被江寧仙子帶到尉遲皓宇當年仙殞的地方后,白洛就察覺到了,她卻沒有立即去找藍施婳,而是努力修煉了兩年后,長出了第五條尾巴,再加入的鳳霞宗。
鳳霞宗宗主江寧仙子看穿了她就是當年的那只狐貍,因為藍施婳的原因,也就答應了白洛加入鳳霞宗,白洛在鳳霞宗的地位有些特殊,既不是弟子也不是長老,待遇卻不比供奉差多少。
上一世的因果注定了這一世問塵和藍施婳會再次相遇,也包括了白洛。
“你記住了就好,可別又忘記了”白洛再次強調。
問塵面無表情的轉身走了,這一切他都覺得太匪夷所思了,不僅僅是藍施婳和白洛,就連藍施婳的父親母親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甚至江寧仙子的眼神也有些耐人尋味。
“嚴供奉,這慶典也已經參加過了,我看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白墨城應問塵的要求道。
“嗯,早點回去也好,不過怎么不見我那劣徒”嚴供奉沒有看見方云,還以為他又去惹什么禍去了。
白墨城微微一笑,他知道嚴供奉的擔心:“放心吧嚴供奉,方云只是去演武場去了”
聞言嚴供奉的臉色總算好點了:“他總算沒去惹事了,等他回來我們就出發(fā)吧”
“出發(fā)去哪啊,怎么不告訴我啊”冰玉的話語剛落,人就出現(xiàn)在房間里面了。
“我們回天機門也要告訴你嗎?”嚴供奉板著臉道,冰玉毫不在意:“咯咯,我們正好順路,那就一起唄”
嚴供奉也是沒有什么辦法了,沉默不語,冰玉笑了笑:“不說話那就是同意咯”
“哼”嚴供奉一甩袖袍,別過頭去,嚴粱一直都和冰玉不對付,眾人都已經習慣了。
……
“呼,經過昨天的戰(zhàn)斗,修為果然精進了不少”問塵盤坐在蒲團上呼出一口氣,他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塵兒,塵兒”門外傳來激烈的敲門聲,問塵疑惑,什么事令父親這么失態(tài):“父親,什么事這么著急”
“塵兒,剛才家族傳來消息,讓我們不要回去”問塵不明所以:“父親,是不是家族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是,昨天晚上一架巨大的戰(zhàn)艦來到我們天機城,從中出現(xiàn)了許多修為高深黑衣人,差點把我們問家都屠了”問鈺說著說著眼睛發(fā)紅:“要不是兩位老祖掩護著你表哥表姐他們離開,或許也已經遭了毒手了”
“你二叔和三叔都戰(zhàn)死了,兩位老祖也不見尸首,想來是逃走了,這份密信是守閣長老通過特殊手段傳達過來的,他躲過了這次屠殺,把我們問家的功法都收好了”問鈺的指甲都掐進肉里了,紅著眼咬牙說出來龍去脈。
“這到底是誰干的,居然這么殘忍”問塵一臉難以置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守閣長老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母親,那母親怎么樣了?”問塵抓住問鈺的手,問塵的手捏的他手都有點疼:“放心吧塵兒,你母親沒事呢,和你表哥表姐們一起逃走了”
問鈺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冰冷起來了,問塵分析:“到底是誰,我們問家的對手沒有那么強的能力”
“那出手的就只有一個了,骨惑萬骨門,我與你們勢不兩立,終有一天也讓你們嘗嘗被屠的滋味”問塵的表情略帶猙獰,問鈺看著都有些擔心:“塵兒,你沒事吧”
“放心吧父親,我沒事”問塵漏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問鈺嘆了口氣:“現(xiàn)在我們回不去了,天機門能保我們一時,卻保不了我們一世,一切都得靠自己”
“父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一個三歲多的少年要承受這種血海深仇,即便是天才,也還需要一點時間。
雖然許多長老問塵都沒有見過,但是那些人依舊是他的親人,這是改變不了的,偌大的一個家族就這么被屠了。
“呵呵”問塵忽然自嘲一笑,他終究是沒出去經歷過,這世界本身就是充滿惡意的,天道亦如此無情,何況生靈。
房間里響起磨墨的聲音,問塵寫了一封信放在房間里,然后打坐調息。
已是夜深,問塵的身影出現(xiàn)在甲板上,回頭看了一眼,喚出魔刀駕馭著出了飛舟,剛出來的時候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沒過多久,問塵就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強大的氣流瞬間就把問塵給吹飛了,問塵的不辭而別沒有人發(fā)現(xiàn),都以為問塵在房間里修煉。
問塵呼吸不上來,整個人就好像在深海里一般,不能呼吸,不能動彈,很快他就昏迷過去了,他不知道他會掉在什么地方,魔刀一路追著問塵,或許,這一條路只有魔刀見證了。
不知過了多久,問塵感覺嘴里有點點甘甜的清流,迷糊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掉落在了一條小溪的旁邊,身邊還插著魔刀,溪水發(fā)出汩汩的聲響,問塵的喉嚨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口水可咽。
再也不顧其他的了,問塵直接從他砸出的坑里站起,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有一點傷:“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其實在問塵落地上時候是重傷的,可是他竟然靠著身體的恢復本能自行恢復好了,他一頭扎進了小溪里面痛飲,本來干裂的嘴唇也恢復了紅潤,問塵把頭發(fā)也梳洗了一遍,然后換了一身衣服。
反手把換下來的衣服收入儲物戒指里面,這可是母親送給他的,還是母親親自給他穿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