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星華宮內(nèi),你又想起前幾日去大相國寺時遠遠瞧見過蕭定權的身影,你以為他是在同普通人談說便沒有疑心卻未想到是與陸英談話。
儲君私自會見外臣當罰有罪,還不知這趟渾水有多深。
內(nèi)侍·沉祥娘娘,晏安宮的陳翁來傳,說是陛下盛怒等娘娘去救急。
事關戰(zhàn)事,蕭睿鑒不動怒才出奇。
你急忙趕來晏安宮,一進去便看到內(nèi)人們在收拾蕭睿鑒怒后“戰(zhàn)場”陳謹見你來就如救星來了一樣
皇帝內(nèi)侍·陳謹娘娘,您可算來了。
你·陸梓宜陛下呢?
皇帝內(nèi)侍·陳謹陛下,此時正在內(nèi)閣,娘娘您快些進去看看吧。
你點頭邁入內(nèi)閣,迎面看見蕭睿鑒正在坐在尊椅上沉思著些什么。
許是聽見腳步聲,他抬起眸向你看來
你的到來他并不意外,他每次盛怒之中,陳謹都會將你請來,這也成了習慣。
你和蕭睿鑒之間雖有太多糾葛但不一心二意,吵架歸吵架 和好歸和好。
你·陸梓宜(行禮)妾身請君安。
蕭睿鑒擺擺手回了君安隨后拍了拍身側(cè)的位置喚你
蕭睿鑒既然來了,就陪朕來坐會。
你與蕭睿鑒同坐,你低眸伸手握住他的手,蕭睿鑒的手與你有半掌之大,他回握住你的手感嘆道
蕭睿鑒朕又不禁想起七年前,朕微服私訪同你在昌州第一次相遇,那是你就是這樣握著朕的手帶著朕離開。
蕭睿鑒的一番話也不經(jīng)意將你拉入七年前的前塵瑣事內(nèi)。
— 七年前·昌州 —
南齊國內(nèi)皆為平定安邦,南齊以牡丹為主各州皆內(nèi)遍地牡丹唯有昌州,白絮梨花壓牡丹。
蕭睿鑒微服私訪途徑此地,為城內(nèi)梨花所驚,讓他更為驚的是梨樹上偷果子的你。
樂兒姑娘,快些下來吧,要是讓老爺知道他非教訓樂兒不成。
你·陸梓宜好樂兒你安靜點,等我摘完果子,就下來。
樂兒姑娘,老爺不讓偷城內(nèi)百姓果子。
你一跺腳,梨花盡落,此時路過的蕭睿鑒也停住了步子,只見粗壯梨樹上一女子踮腳勾果實,女子貪心懷里不夠還在伸手勾
或是覺得女子伸手勾得辛苦終讓她得到了果實,女子拿到果實后并未立刻下來而是向樹下替她擔憂的人炫耀戰(zhàn)果
但風光沒幾分,梨落之下女子隨著辛苦摘下的果實,你同而落。
樂兒姑娘!(慌忙去接)
你·陸梓宜?。【让。?/p>
護住僅在手里的唯一果實,你以為會就此摔個四腳朝天,卻沒想到意外落于一個懷抱中。
你愕然睜開雙目,怔怔望著救了自己的人。是個男人 一頭烏黑發(fā)絮高高挽起華冠而戴 一雙劍眉之下偏偏是雙桃花眼,五官豐姿奇秀
樂兒姑娘…
樂兒一聲姑娘打破了氛圍,你看一眼手里的梨才反應過來,跳出男人的懷抱去撿梨。
你·陸梓宜樂兒,我辛辛苦苦摘的梨都爛了。
樂兒姑娘,您還沒向就您的公子致謝呢。(揪著你衣角小聲)
你從暫短悲傷中走出,到男人跟前拱手感謝
你·陸梓宜小女子陸梓宜多謝公子相救,無以為報只能將我最后護著的梨送給你。
蕭睿鑒看一眼遞來的梨,笑而不語他收下了。蕭睿鑒穿著雍貴華麗讓你疑惑,畢竟昌州內(nèi)能穿此裝扮屈指可數(shù)。
你·陸梓宜公子是昌州之人嗎?
蕭睿鑒并非是,略聞昌州梨花特經(jīng)此地前來觀賞。
你·陸梓宜這樣啊,我們昌州的梨花甚美
你·陸梓宜若是你不嫌棄的話,我?guī)悴堇鎴@寺后院瞧瞧,那是昌州最大的梨園
你話音一落,樂兒又扯住你衣袖低聲道
樂兒姑娘,老爺說過近日外面危險。
扯回自己的衣袖不理會你又看向蕭睿鑒
蕭睿鑒既然姑娘開口,那就勞煩姑娘了帶路了。
身側(cè)的李長明沒想到蕭睿鑒會答應,他走進一步壓低聲音道
李明安陛下,這怕是不妥。
李明安這姑娘來路不明,萬一她是姑娘引您去的,豈不是…
蕭睿鑒那你陪朕一同前去,那些人留在寺外就好。
這是你與蕭睿鑒第一次初相遇,他救助了你,你贈梨陪賞花以此答謝。
梨園寺內(nèi),一望無際的梨花樹白絮紛飛
你·陸梓宜對了,還不知公子喚姓甚名誰?
正在賞梨花的蕭睿鑒聽見你問,他猶豫了片刻后笑著說
蕭睿鑒姓李名照臨
你·陸梓宜李照臨。
蕭睿鑒原名本為蕭鑒字照臨,蕭姓為皇姓 與你提及會懷疑,自好借用李長明姓氏
而后你若早知曉他是皇帝,你也絕不會與他有過多糾葛。
那日本是昌州戒嚴,父兄說有貴客蒞臨,父兄不讓你出門見人 你便騎馬帶著樂之跑出城外,這一出便卻遇見了被人追殺的蕭睿鑒。
你不名蕭睿鑒身份,他被人追殺你定然是不能袖手旁觀。昌州地形不好多處溪湖
蕭睿鑒他們要殺的人是我,與你無事,你快離開,不要因我而受牽連。
你·陸梓宜我們都同乘一匹馬,怎么能輕言相棄!一起來便要一起走!
這或許是蕭睿鑒至此一生第一次聽到有人親耳對他說這話,不是因為他是君王只因他是蕭睿鑒。
遺棄馬匹后,你握住蕭睿鑒之手帶他離開。
這一握便握了兩人的終身
只因蕭睿鑒著紅衣,你以為他未受傷,聽見歹人喚聲 你帶他跳進水里。
不知所過何時,蕭睿鑒明顯感覺到握著他手的人明顯松了,蕭睿鑒忍著痛捧過你的臉與之渡氣,相吻。
直到傳來一聲聲“陛下”而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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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睿鑒綰綰.
蕭睿鑒一聲綰綰拉回你的思緒也拉回了你沉著得心,十年太久 你深居宮內(nèi)快忘了自己是陛下的陸貴妃還是昌州陸氏之女陸梓宜。
久到快忘了蕭睿鑒叫你綰綰的樣子。
他攬過你肩頭往在懷中,你已飽含淚水
蕭睿鑒綰綰,朕在位余載,未曾有過親信的妻兒,唯有綰綰是朕所期之人。
你抓亂了蕭睿鑒胸前的官衣,頓時熱淚盈眶望向他詰問
你·陸梓宜陛下所言之意,是從今往后在后宮只信任妾身一人嗎?
蕭睿鑒是.
蕭睿鑒忱袖接住你的淚,慢慢用指腹為你抹開,你安心依偎在他懷中。
你與蕭睿鑒夫妻七年,置氣五年他貴為天子不肯低頭,你脾氣又硬也不肯解釋,兩人也耽誤了五年。
如今年歲已大,你心態(tài)也與年少時異同,不求別的 只要他信你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