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兒你看得太真,別人卻在做戲。”
蕭拓淵看著自己的弟弟,提醒道。這個弟弟對自己是忠心一片,可內(nèi)里確實一個直白之人,世間的事情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每次都要提醒他。
“我不明白?!?/p>
蕭元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明他是問四哥對蘇淺曦失蹤怎么看,怎么扯到這上面來了。
“四弟的意思是這件事不簡單?!?蕭子言拍拍自家弟弟的肩膀,提醒道。
恍然大悟,激動地說“那蘇侯實在做戲?”
“非也。”四皇子有些憂心。
“那四哥是覺得里面有什么蹊蹺?”這下有迷茫了,很多時候他想得確實沒有兩位兄長周到。
“以蘇侯是實力想要在這京中找人并非什么難事,但事情過去幾天卻沒有絲毫線索,你們覺得這是為什么?”四皇子給了一點提示,然后看著弟弟。
“有人不想讓他找到。”蕭元魏脫口而出。
“在這京城之中,有這種能力的人屈指可數(shù)。”再次提醒道。
“四哥是懷疑他們?”
蕭元魏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眉頭緊皺。
“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到誰還會這樣做?!?/p>
三皇子蕭子言受傷搖著扇子,來回之間便心生一計“四弟,這件事我們可以密謀打探一番,若真是他們所為,我們也好從長計議?!?/p>
“三哥說的有道理?!?/p>
四皇子蕭拓淵也是想到了這里,沒想到有人會先動手打亂現(xiàn)在平衡的局面。
蘇府,一院落中傳來少女的哭泣聲,悲悲切切,聽起來甚是可憐。
剛醒過來的蘇淺蘭首先是覺得身上劇痛,特別是臉上,拿過鏡子一看,嚇得將銅鏡一把摔在地上,發(fā)出驚恐的慘叫。
侍女被這一幕嚇得躲在一旁瑟瑟發(fā)抖,沒有人想這個時候上前送死,只能任由小姐在那里癲狂。
秦氏著急的走進來,看到眼前這兒一幕,生氣的指著一旁的下人說:“一群沒用的廢物,還不滾下去?!?/p>
“是。”聽到這話就像得到了一張免死金牌,一溜煙的都跑了下去。
“女兒別怕,母親會為你做主的?!?/p>
秦婉茹痛心的擦著女兒的淚水,輕輕抱著她,安撫著女兒瀕臨崩潰的精神。
女兒好像受了極大的刺激,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對于母親的安慰沒有半點反應(yīng)。
“蘭兒你不要嚇母親啊?!?/p>
看到這樣的女兒眼淚也是跟著留下來,眼神里充滿得到恨意,都怪書簽欄那個賤人,將她的女兒害成這樣,她恨不得對她抽筋剝皮。
像是哭夠了,亦或者是從驚恐中走出來,看著抱著自己的人,委屈的叫了一聲母親。
“蘭兒別怕,大夫說了不會留下疤痕的?!?/p>
“母親,女兒沒法見人了,那天……大家都看到了。”
說完更是嚶嚶的哭泣起來,長這么大,她從來沒有這么丟臉過。
“沒事的,以你父親的勢力,沒人敢在外說你分毫。”
秦婉茹安慰著說道,自己這么優(yōu)秀的女兒絕對不能就這樣被人毀掉。
“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p>
秦氏現(xiàn)在很想弄清楚這件事兒,明明應(yīng)該受傷被人嘲笑的事蘇淺曦那個賤丫頭,怎么會傷到自己女兒,其中一定有蹊蹺。
冷靜下來的蘇淺蘭仔細回想著當(dāng)天發(fā)生的事兒說“開始一切都是正常的,女兒按照母親說的去做的?!?/p>
“中間發(fā)生了什么?”秦芷瑤問道。
“她穿著那件衣裳跳舞,但是那件做了手腳的衣服好像對她沒有不作用?!币贿呎f著一邊回想著。
“怎么可能會沒有效果,青凝那邊應(yīng)該是不會背叛我們,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秦氏想不通。
“女兒當(dāng)時也覺得非常蹊蹺,但真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闭f完更是一臉的嫉妒。
“然后呢?”
“不知道為什么,就練了幾天居然博得頭籌。”
聽到這話,親是要更加疑惑了,站起來在房間了踱步。
“之后呢,這種天氣不可能會有那么多蜜蜂,還只攻擊你?”說到這好像想到了什么了,表情一愣。
“若香!”
“夫人,奴婢在。”
聽到吩咐人叫自己,不敢遲疑上前應(yīng)聲道。
“小姐當(dāng)日穿的衣服現(xiàn)在在何處?”
“回夫人,那日小姐的衣裳濕了換下后就送下去洗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送回來了。”不敢隱瞞的和盤托出。
“拿上來。”
雖然知道已經(jīng)被水洗過了,留下證據(jù)的幾率不大,但還是想看一下。
“是?!?/p>
“母親,是懷疑她動了手腳?”蘇淺蘭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剛開始的慌亂。
“如果不是這樣,當(dāng)日在場的人眾多為何偏偏是你受的傷?”
秦氏現(xiàn)在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狐貍,可惜的事發(fā)現(xiàn)晚了,而現(xiàn)在手上沒有任何證據(jù),這也是蘇淺曦早就料到的。
女兒受傷一定會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等反映過來證據(jù)早就煙消云散了,就算她料定事有蹊蹺也無從查起,而且此事她們先動手自然不敢光明正大的查。
“果然是她!”
“夫人,衣裳拿來了?!?/p>
若香的出現(xiàn)打斷了她們的對話,看著那件華貴的衣裳,蘇淺蘭再也沒有想穿的欲望,甚至看一眼都不愿意,那日就是穿著這件衣裳在眾人面前出丑。
“拿過來?!?/p>
若香從命的拿過去,之后乖乖的退下。
秦婉茹將衣服放入鼻下,用力的嗅了嗅,只問到了一副清洗后留下的清香再無其他氣味。
“這件事怪我們不小心讓她得手,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本o緊抓住衣服。
“姨娘,這件事真的是那人所為?”
蘇淺夢坐在劉姨娘身邊,跟她學(xué)習(xí)女工,看似無意的問道。
劉姨娘放下手中的活計看著女兒說“有些事兒不必在乎是不是他人所為,你只要知道做事不要親自動手,免得日后被人抓住把柄,受人欺凌?!?/p>
“是,女兒知道了?!?/p>
劉姨娘在府中雖不是很受寵,卻也是生活得順?biāo)欤四锛业慕訚酝?,更多的是她是一個計謀甚遠的人,懂得明哲保身。
蘇淺沫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的問“姨娘覺得這事兒會怎樣收尾?”
“順其自然?!?/p>
劉姨娘慢慢吞吞的說道,對于自己的這個小女兒,她是有私心的。
“三姐姐她們能這樣輕易放過?”
吃掉手中的橘子,又拿起一個繼續(xù)剝皮。
“她們不敢查?!?/p>
劉姨娘自信的說道,料定秦婉茹不敢追查下去,因為她們本身也不是清清白白的,若事情鬧大了,她們也不會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