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園?桃兒?。?!
“這不太好吧!”冉冉假意推脫,“我于桃……咳咳,郭先生而言,等同一個陌生人,冒然前去拜訪,似乎不太妥當??!”
這姑娘話是這樣說著,可是,一雙水光瀲滟的杏核眉眼,直勾勾地望著剛才被他“冷待”的孟孟,直直地表達著兩個字——要去!
冉冉敢和孟孟玩笑,孟孟卻不敢真的逗弄她,因為一不小心,便會前功盡棄,對著媳婦的軟乎乎地撒嬌,孟孟瞬間就投降了。
“合適合適!”孟孟彎著亮晶晶的眼眸,“我和師父說過了,今天帶人去見他,師父聽著挺高興的?!?/p>
冉冉察覺到有一絲違和感,瞥了他一眼,“你是怎么說的?”
“帶媳婦上門拜見師父!”
一棟華麗精巧的別墅,坐落在一小片森林之中,即使現(xiàn)下正值深秋,可一眼望去,尤是能瞧見滿眼的青松。這一抹青松中,有一顆略顯干枯的柿子樹尤為突出,上面結(jié)出紅彤彤的柿子,光是看著便讓人垂涎欲滴。
“郭先生好雅致?。 比饺秸驹谠郝渫?,不禁感嘆一句,“這滿眼的青翠,于蕭條的時節(jié)中,真是賞心悅目??!青翠之間,夾雜這一抹紅色,看著好相宜??!”
孟孟時常來玫瑰園,這引人的景色,在他眼中已經(jīng)變得稀松平常,聽冉冉這一句贊嘆,立刻狗腿地附和。
“嗯嗯!這景色確實很好!師父素愛青松翠柏,說只是看著便讓人心生敬意?!?/p>
聽他這樣說,冉冉側(cè)過腦袋看他,“聽你這樣說,那棵枝頭碩果累累的柿子樹,不是郭先生意愿??!”
“嗯!”孟孟頷首應(yīng)答,抬眼看了那一棵柿子樹,笑著解釋:“這顆樹是個鋼鐵留著的?!?/p>
鋼鐵?諸葛鋼鐵?郭少班主的女朋友?
冉冉覺著有些迷惑,越是往下設(shè)想,越是深覺著不可思議,秀氣的柳葉彎眉,微微蹙起。
“鋼鐵是小叔叔的大兒子……一只布偶貓!喜歡聞柿子的香味,小叔叔就給他留了這一顆柿子樹。”,孟孟為她解答疑惑。
聞言,冉冉低笑一聲,暗暗咂舌,心中念道:“果然,像那位的行事作風!”
忽而想到一處關(guān)竅,笑語盈盈地看著他,語氣歡快:“既然有大兒子,是不是還有個小兒子啊?”
“嗯嗯!”孟孟上前按了一下門鈴,順道回答:“是一個皮到飛天的小潑猴!”
話音剛落,輕盈清脆的嗓音通過門鈴傳來:“請問哪位?”
說話的人,正是冉冉喜歡的那個少年。
“小叔叔是我,我?guī)阒断眿D來給你們請安啊!”
那人的語氣變得歡快起來,“啊!嫂子來了啊!快請進!快請進!”
孟孟身子頓了一下,對著這亂七八糟的輩分,哭笑不得。
這混亂的輩分,真是隨了干爹了,一脈相承啊!
“請吧!他嫂子,您家兄弟,我家小叔叔請您進去?!泵厦仙焓肿鳛橛拥氖謩?,為她引路。
冉冉樂得一雙媚眼變成月牙狀,眼中透著一抹調(diào)侃,戲謔地望著十分無奈的孟孟。
進得門來,一眼就看到了一座博古架上面擺著素凈的瓷瓶,鮮紅的壽山石,以及一把巨大的扇面。這一座現(xiàn)代的別墅中,處處透著一股子古樸之氣。
“嫂子來了,請進!”那個少年熱情歡迎。
冉冉尋聲望去,而后噗呲一笑。
被笑的少年見著她的模樣,也沒生氣,只是有些羞赧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間垂落的碎發(fā)。
少年身著一件簡單的襯衫,可是卻被水浸濕了大半,原本被束縛的下擺,也調(diào)皮地逃了出來,褲腳也是被水臨幸了一番,一頭毛絨絨的小卷毛也變得一撮一撮的,整個人透著狼狽之色。
“小叔叔,您又給鋼鐵洗澡了?”孟孟上前一臉和氣地對著小魚兒懷中的兒子打招呼:“嗨!鋼鐵你好??!”
“哈??!”鋼鐵回以一個呵斥聲。
孟孟被嚇得悻悻然收手。
“兒子!禮貌點!”小魚兒溫和地“訓斥”一句。而后略帶歉意地對冉冉解釋:“不好意思嫂子,讓您見笑了。我家這個大兒子就是個小霸王,事事掐尖,就連一個洗澡都要排第一,一點都不讓著別人。”說完將身子側(cè)開。
冉冉順著指示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毛色光亮的小猴子,扶著門框,一雙大眼睛透著委屈之色,外加身上的毛發(fā)凌亂,說不出的可伶。
“這是我的小兒子,剛才正洗澡,就被闖進來的這個小霸王打了一頓。現(xiàn)在委屈的不行了?!?/p>
冉冉望著即使被抱著懷里,仍舊是十分撲騰的布偶貓,再看了一眼扒著門框,快要哭起來的小猴子,一抹心疼漫上心頭,忙出言:“若是不嫌棄,我來幫小猴子洗澡吧!”